那他就可以装傻充楞,忽略隔壁小妹妹肚子里的那个小孩。
可以把这个故事,当成《均匀有余》那样感人至深的一个剧本。
他如果愿意,他就一定会注意到故事里,还有另外一个小孩。
是男孩还是女孩。
在哪里出生,在哪里成长,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我爸爸还活着吗?韦哲礼看完故事,问了回一笑一个问题。
回一笑一脸震惊的看着韦哲礼。
中科大少年班的智商,都没能让她在短时间反应过来。
韦哲礼究竟问了个什么问题?
他没问故事里面那个还没出生的小孩。
也没问故事里面的那个男孩。
直接上来就是一句【我爸爸还活着吗?】
早知道这样,她还写什么故事,直接整个附件转发给韦哲礼不就好了吗?
会不会是她听错了?
你再问一遍。回一笑认为有必要确认一下韦哲礼究竟有没有问她刚刚以为自己听到的问题。
我爸爸不是杀了人吗?那他呢?他是活着还是去世了,是同归于尽还是怎么样的吗?韦哲礼的这些问题,稳得像是一个学生会主席的演讲。
哦对了!
小礼子他确实是个学生会主席。
还是院级的。
回一笑看着韦哲礼,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情商为韦哲礼碾压了。
韦哲礼看着回一笑的反常,心里倒是泛起了嘀咕:难道我想错了?你写这个故事,不是要告诉我,我爸爸和韦秀琴女士的故事?
韦哲礼被回一笑带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喊亲妈女士。
你没想错。回一笑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让自己不要显现出惊掉下巴的不良仪态,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是我没想到你的反应会这么快。
眸眸今天这么反常,不就是为了告诉我热搜里面说的事情吗?韦哲礼稍显牵强地笑了笑,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我一直在想,我爸爸会不会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才不是,哪个十恶不赦的人,能让全村的人都在请愿书上签字画押?回一笑反对道。
虽然我知道,眸眸编造这个故事,是为了安慰我,但我好像真的被安慰到了。韦哲礼的心理承受能力,超出了回一笑的预期。
而他不相信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也一样是回一笑意料之外的。
凭什么啊?
《均匀有余》听一下就那么信。
自家的故事,反而压根就不信了。
这是哪个国家的道理?
来来来,你自己看看。回一笑把自己的手机,拿给了韦哲礼。
爸爸子收集的信息过于庞杂,好在回一笑写故事的时候,有把重点都标注了一遍。
尽管如此,韦哲礼还是足足看了一个小时,才把资料都看完。
韦哲礼并没有怀疑这些资料的真实性。
小时候可以拿假的《烈士证明书》骗他,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杀人犯爸爸。
现在再拿假的判决书一类的骗他,就没有实际意义。
即便申请了不对外公开的卷宗,他作为你直系亲属想要查看,肯定也没有什么难度。
在这一点上,韦哲礼的办法,要比韦秀琴多得多。
更何况,资料上连他爸爸什么时候出狱,都已经标注出来了。
回一笑对韦哲礼,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有耐心。
他看起来只需要十分钟的资料,韦哲礼足足看了一个小时,回一笑都没有任何不满。
以韦哲礼对她写的【告白】的接受程度,想来,当故事最本真的样子,原原本本地展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应该也是不会有太过严重的崩溃。
看完资料,韦哲礼沉默了一会儿。
手指没有再点击翻页,整个人,也都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像是一座雕像。
韦哲礼如果是一座雕像的话,那必定也是米开朗琪罗的塑造下的《大卫》。
完美的肌肉线条,匀称健美的体格,囧囧有神的双眼,还有
当《大卫》的形象在脑海里面变得越来越具体,甚至和韦哲礼开始有些重叠的时候,一笑大小姐终于知道要悬崖勒马。
天知道她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想到了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品。
回一笑用力地摇了摇脑袋,试图摇走不该有的画面。
又不是美术生,连《西方美术史》这样的书,看一遍都能记住所有的内容,真的是大可不必。
雕像一样的韦哲礼,在这个时候抬头看了一眼。
就看到了回一笑摇头懊恼。
在韦哲礼看了,这是怒其不争,想要骂人的前兆。
就赶在被骂之前开口。
我想参加《均匀有余》接下来几天的路演。韦哲礼对回一笑说。
今晚的韦哲礼,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笑笑子对小礼子的认知。
这份资料的哪个部分,让韦哲礼有了继续路演的想法?
知道爸爸确实是个杀人犯,但并非十恶不赦,所以就要冒着再次上热搜的风险,继续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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