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旅馆处在晋城最混乱的城区,四处不是筒子楼,就是破工厂,天空雾蒙蒙的,空气也浮着橡胶臭味。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聚集于此讨生活,大多为底层的农工、泥瓦匠,也不乏干违法买卖等边缘人物,总之鱼龙混杂,危险四伏。
郭茜妮在青鸟旅馆205房醒来,房间没有其他人,衣服完好无损,胸前敞开几颗扣子,她故作冷静地扣好衣服,隔壁房却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床声,混杂其中的雄性低吼,又被吓得心肝胆颤,慌忙捂住胸口,逃也似的跑出旅馆。
事情不知不觉发生的。
她吃过午饭后去找许怀信,经过一条无人窄巷时,才发现自己被跟踪,身后脚步沉重,随着她的节奏忽快忽慢,步步踩在她的心尖上。
这条巷子一眼望不到头,念高中时,晚自习不可避免要经过的地方,由许怀信天天互送她回家。
记得以前还发生几起抢劫案,郭茜妮越想越害怕,疯狂跑起来。
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求救,没想到刚点开锁屏,后颈一痛,直接失去意识。
再醒过来时,郭茜妮双眼被蒙住,四肢用麻绳牢牢捆住,她窝在墙角里,不知身处何地,只听见旁边男人的交谈声——
“风哥,她后面要是报警咋个办?”又尖又锐的男声嗓音。
“这就怕了?平时不是挺逞能吗?”这像抽烟太多造成的沙嗓子。
静了会儿,忽然清澈的声音响起:“晚上就把她放了。”
“别说,长得真他妈漂亮,身材也好,你瞅瞅那胸,老子看一眼就硬了。”猥琐的语调啧啧称道。
烟嗓说:“敲一笔吧,不然今天全白干了。”
……
男人用下流肮脏的语气评头论足,郭茜妮听着那些黄腔,耳朵脸颊烧得通红,她尽力凭嗓音分辩,应该有四个男人,那个清朗的声音就是风哥,像是其中老大。
这几个男的为啥要绑她?她家不是大富大贵人家,父母都是教书的,一家人都安守本分,从没沾上仇家或是混混,郭茜妮思考半天尚无头绪,且手脚被捆住,索性出声:“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
“她醒了。”猥琐声兴奋不已,杂乱的脚步声都往她这边踏。
郭茜妮屏住呼吸,风哥的声音自头顶传下:“老实待着,办完事就放了你。”
尖锐男问:“风哥,现在怎么办?”
猥琐男:“拖上床,把她衣服扒了。”
郭茜妮闻言浑身羞愤发颤,“你们要干嘛?”
“干嘛?”猥琐男一笑,乐呵呵:“当然是脱光光,让兄弟几个好好疼疼。”
郭茜妮大学里交过一个男朋友,可保守的她从未逾距,光是想想自己赤身裸体躺在四个男人身下,心口害怕地喘不过气,她疯狂摇头,大声喊救命。
还没叫两声,嘴里突然被塞进一团衣物,紧接着被扔到柔软的床铺中,手脚的绳子被松开,取而代之的是四只男人的大手,她被分成大字形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胸前一凉,衬衫扣子被解开,裙子也被拽到大腿处。
“操,好大好白。”那猥琐声响起,胸口被狠揉了一把。
郭茜妮心口直泛恶心,泪水猛地涌出来。
那个风哥出声制止:“别动手动脚,真他妈想蹲局子吃牢饭?”
郭茜妮以为没事了,忽然两只大手伸到她背后,要去解内衣搭扣,她疯狂地挣扎,整个身子弓起又落下,喉咙里发出哀嚎,如同濒死的人鱼。
梁风瞥见女人滚落的泪水,以及歇斯底里的哭喊,被扰得脑子烦,收回了手。
赵虔催促:“继续脱,还急着拍照。”
梁风按按太阳穴:“就这么拍。”
“衣服不脱拍什么啊?你把兄弟们叫来,钱没捞到,又不能过过眼瘾,耍我们玩呢?!”赵虔跨上床,挤开梁风,骑在女人身上,“老子来帮她脱!”
两手分别去扒两根细细的肩带,尽管她再怎么挣扎,带子在男人手劲中像腐朽的线,一扯就断了。
郭茜妮悲恸地长叫一声,却卡在喉咙里,直接背过气晕死了。
许怀信到达204,房里空空如也,床单凌乱地发皱,床头挂着黑色胸罩,他脑子嗡地一声,尝试给郭茜妮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正当他转身要去报警,却在门口看见了许惟一:“你怎么在这?”
她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她在哪。”
许怀信盯着她,女孩冷漠的神情犹如寒冬腊月锋利的冰锥,他从没见过她这幅样子。
“是我雇人绑她的。”她走过来,得意地看向他:“你可以去报警抓我,不过如果我没有制止,他们马上会强奸她,网络上也会留下她的名作,5p混战。”
许怀信:“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毁了她。”许惟一冷笑,五官嫉妒地乱飞:“不该我一个人痛苦啊,我们一起下地狱。”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放了她。”
许惟一瞪大双眼,厉声质问:“凭什么放了她?凭你是我哥哥?那这些年你怎么不考虑我的感受?你和你妈一样讨厌我,巴不得我早点消失!”
许怀信按住她的肩膀:“冷静点,不是你想的那样,没人讨厌你。别伤害无辜的人。”
许惟一点头,从包里掏出棕色的药瓶:“只要你把这瓶药喝了,我就放过她。”
“什么药?”
“助兴的。”她笑道:“你不喝,我就给她喝,反正四个男人给她解毒,足够了。”
许怀信凉凉地看了她一瞬,伸手夺过来,旋开盖子,仰头一口气喝光,空瓶子扔在地上:“满意了吗?”
他竟然为了郭茜妮那个女人,做出她求都求不来事,许惟一愤怒大叫:“不满意!不满意!”她猛地冲过去抱住他,仰头要撕咬那张薄唇:“不够!还不够!你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