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电梯看见向晗,楼里的暖气足,她上身穿着奶咖色圆领针织衫,下面配着水洗蓝的修身牛仔裤。她身材好,普通的衣裳也能穿出别样的风情。胸胀鼓鼓的,走得快了一颠一颠的,贴身的针织衫凸显腰部盈盈一握。牛仔裤是再常见不过的样式,只是他心术不正,想着布料下的圆臀挺翘,感觉她走路都在扭动。
思及此,他越发觉得自己思想淫邪。明明来办正事,净想着那档子事。从前离了婚,满脑子是厂里的事和照顾希希,压根没有欲望的苗头,多少年都不想。这些天被向晗一撩拨,他真觉得洪水猛兽,有控制不住的架势。
他发消息给向晗,借她的工牌,进财务储藏室。向晗回个好,权当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当然察觉出他们在查款项,最近韩文博趁朱耀不在,没事也来财务部晃晃,找小曹问事情。审计组的报告放在明面上,没有问题,也不能出问题,他们找不出证据。既然无关审计组,其余就是兴安内部的事,向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斗去。
下午向晗做细节测试,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她以为是联通的账单提醒,没细看。晚上梓玥和小高来她房间加班,梓玥点了炸鸡外卖,叁个人边吃边加班。送他们走后,向晗收拾房里的垃圾,洗个澡,举着花洒对胸猛冲。她这次经期乳头总磨衣服,又疼又痒,利用热水稍稍缓解。洗完出来,她擦着头发刷手机。
有两条短信,都是齐星宇发的。
齐星宇:「小晗,上次删除微信好友,是我脑子糊涂。我很抱歉。听说你也在安州,今晚有时间见面吗?我有重要的事想和你面谈。」
齐星宇:「小晗,我在兴安东门的星巴克等你。无论你来不来,我都会一直等下去。」
收到消息的时间是七点钟,她看眼屏幕左上角,十一点零五分。
发梢的水珠顺着她的脊背向下滑,向晗激灵一下。有那么几秒钟,向晗想过立刻出门。倒不是为了再续前缘,而是她舍不得让齐星宇等着。即便没有爱情,她对齐星宇仍怀揣着仰慕和感谢。仰慕那个篮球场上纵身一跃的翩翩少年,感谢他带她走出因肥胖而黯淡的过去。尽管恋情以冷战告终,可凭借这两点,齐星宇在她内心始终有一席之地。
但那都不是爱了。
诚然向晗有遗憾,尚在意齐星宇,时间蹉跎到今天,爱意早已消弭。
她打了很多字,最后都凝练成一句话。「分手就是结束。祝我们都能重新开始。」
向晗放下手机,吹干头发。微信上又有新消息。
季绍明:「今晚你上楼吗?」
切。
他不是很正经吗?
昨天也问她上不上去,她用加班搪塞了。今晚干脆装睡。她来着例假,他又不是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向晗合上窗帘,担忧地看向天花板,他想窥探楼下易如反掌,她又去闭灯。
季绍明:「我在你房间门口。」
向晗看猫眼,果不其然。她一把拉他进来,伸出半个身子东张西望,幸好走廊里没有人。
她压着声音,责备道:“被人看到怎么办?”
季绍明不以为意:“快十二点了,哪有别人。”
事务所的人都是夜猫子。走廊没有人,不代表没人在房里看见。万一同事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向晗看他轻松的神情,语气冲了点:“我来例假,不能和你做。”
“我知道……我只是想和你休息。”
她把他想得这么不人道?
向晗拿他也没办法,撵出去风险更大。今晚凑合睡吧。她气哼哼地躺回床上。
季绍明则仔细观察起她的房间,真有女孩子闺房的意思。一进门就能闻到淡淡的木质香气,灯暗着,独留床头的蜡烛映一抹黄亮。床上铺着她自带的床单,白底碎花,枕巾是一套的。向晗带的是单人床床单,只够铺一半床。枕边还摆了只粉红小猪玩偶。
她向他求欢时,成熟又主动,他知道荒唐,却并不认为罪恶。今晚因她房内干净的女孩气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挺不是人,大半夜闯进年轻女孩房间,还在她来潮的特殊时期。
季绍明心虚地找话题:“你没睡觉,为什么不回我?”
“梓玥和小高晚上在这儿加班,他们刚走我就困了。”
向晗见他要上床,指挥道:“你再洗一遍手,门把手脏。”
过会儿,季绍明拧着眉从卫生间出来,站在她床边说:“你把东西收好。”
不明不白的一句话,弄得她摸不着头脑。
“什么东西收好?”
他不封建,季绍明觉得每个人都有排解欲望的自由,不想插手向晗的自我娱乐。可刚刚听说梓玥和小高都会来她房间,这么放着未免太不成体统。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指着:“你说什么东西!你自己看。”
向晗起身到卫生间,顺着季绍明指的方向,洗手台上立着护肤品、电动牙刷、牙膏、便携洗衣液……她的内务很整齐。
向晗不耐烦地说:“到底是什么?”
他走近,下巴朝她的洗脸仪努努。她按下开关,洗脸仪开始振动,她举着要放他鼻子上。季绍明猛地后退:“向晗!”
“这是洗脸仪,可以清洁皮肤……”
“……”
她脑子空了两秒。知晓他把这个粉色、柱状、带刷头的硅胶小电器,当成了情趣用品。向晗翻个白眼,肩膀狠撞他一下。季绍明灰溜溜地跟着她上床睡觉。
安分没两分钟,季绍明越过她吹床头那边的蜡烛。向晗手护着火苗不让动,嗔视他。
“怕黑?”
向晗不答。
他解释道:“睡着点蜡烛,有火灾隐患。”
她这是香薰蜡烛,助眠用的。她又不傻,睡前肯定会剪灭烛芯。
他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可爱伴着几分张牙舞爪。上一次捶他,今晚跟他说话就没和颜悦色过,现在又瞪着他。季绍明非要治治她的威风不可。
他一手捏她的脸颊,小嘴撅起。嘬一下,还瞪着他,再嘬一下,再再嘬一下。直亲得她没脾气,在他怀里咯咯笑。
他的手滑进睡衣里,揉捏乳头,她的乳肉凉软,乳头却早早地挺立着。他一进门就看见,她胸前两点凸凸的,他一直想着安抚它们。季绍明用指腹捻两个红樱桃尖尖,拇指和食指轻拽,这比衣服磨得难耐百倍,向晗细声在他耳边“哈……哈……”地喘气。
他解她睡衣扣子问:“难受了怎么不告诉我?”
向晗哼唧着想拒绝。奈何上衣的扣子被他解完了,衣服向两边一敞,内里包裹的柔软无遮无掩。她两条胳膊护在胸前,眼睛被烛光映得像含着汪水,怯生生地看他,刚才的骄傲都没了,像任他予取予求。
“我摸摸好吗?你肯定喜欢的。”
烛火漫照下,他的眼神真诚。兴许习惯他平日伟光正的外表,向晗放下戒备,逐渐挪动胳膊。他的虎口握着乳房,突出一块软肉,皮肤雪白,乳晕大,乳头是深玫瑰红色,像鸽子的红喙。季绍明深呼吸,两掌分别搓弄浑圆,感受乳头在掌心摩擦。向晗全身的感官都在胸前两点汇聚。他直视向晗,她已被情欲淹没,他将她失控的神色尽收眼底。
差不多了。
他的头毫不犹豫地低下吃奶。
她意识到被骗了,呜咽道:“别……别吸……季绍明……”
向晗感觉心都快被他吸走了。她推推他的脑袋,毫无反应。反招来他的挑衅,他和她对视,舌头色情地拨弄乳头给她看,随后口腔包着乳晕,大口吞咽嫩乳。
她顾忌着隔壁有人,叫也不能叫。双手紧握成拳,指甲盖嵌进手掌。向晗真的好想哭,今晚是活脱脱的引狼入室。
季绍明发觉她的小动作,掰她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唇移至耳朵,舌刮着外耳廓,卷舌头钻她的耳洞,进进出出。向晗耳后,乃至后颈的皮肤都在发麻,几次下来,他早摸清她身体的敏感带。
她的身躯微微弓起,气声叫着:“啊……啊……啊……”
热流沿着股缝洇湿卫生巾,屁股两瓣肉之间出了汗,潮潮的。她的小腿一摆一摆,那是高潮后的余韵。他直腰,欣赏眼前的美景,尚不能平复喘息。向晗的头歪在一侧,上衣大敞,双乳饱沾晶亮的唾液。
他看了一会儿,去卫生间洗条热毛巾,蘸着擦她胸上的口水,碰到乳头轻轻地点一点,担心摩擦再刺激她。毛巾翻个面,抹她脖子的汗。向晗恨恨地看他,有气无力地踢季绍明肩头一脚。他做了亏心事,例假时把她折腾成这副样子,只能闷头受着。他一颗颗系她的睡衣扣子,展平蹬皱的床单。
季绍明躺下前吹灭了蜡烛,向晗背对着他睡,呼吸平稳。房间浸入完全的黑暗,他甚至看不见她的身形。从遇见她的那天到现在,这些事放电影似的在他脑子里转。他想起那天在工人之家,她打电话时说的话。
季绍明下意识喟叹:“条件这么好,怎么不想谈恋爱?”
“恋爱都一样,刚开始开心,结局惨淡。我又讨厌婚姻。”
也许因为今晚心理和身体的双重疲惫,向晗并没有睡。她转回身面对他,抬起他的胳膊枕在脑后,复说:“现在这样,不好吗?”
她的唇寻到筋脉,便顺着手臂,一点点向上啜吻。亲得他心里痒痒的,他觉得向晗是喜欢他的身体的。高潮时,她会强撑着身子吻他的喉结。还有现在。
别人都不知道,他对他的身体有种厌弃。膝盖上狰狞的疤痕,他手术后第一个夏天,穿及膝的短裤接孩子,其他家长窃窃私语他腿上的疤,他牵着希希走他们让出的路,从此只穿长裤。
季绍明无法分享这些事,别人只会说大男人矫情什么 。可他心底在意,从前能跑能跳,现在做正常运动都慎之又慎。腿像组装机械,打开凿凿,再打开,安装零部件。
他抚向晗柔顺的发丝,她问道:“那你呢?为什么不恋爱?”
他在黑暗中微笑。谁跟他,那可真是倒大霉,刘意可就是最生动的证明。他没钱,没时间,现在加一条,没健康的身体。况且为了希希不受委屈,他是不可能再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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