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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师傅赶出茅草屋的者华听到十几里之外的行宫有令人在唱戏,他隐了气息飞身赶至那里,只见戏楼那儿灯火通明,神女在房顶上坐着,她一条腿伸着,另一条腿抬起来,手肘放在膝盖上。
    坐姿……嗯,挺豪迈的。
    “呦,你也知道今天是名角在这儿唱啊。”察觉者华到来,神女放下腿坐好。
    来的路上者华弄了两壶酒,他也在房顶上坐下,拔了酒壶上的塞子,“这一折戏我以前听过,听着耳熟就过来了。”
    神女想了想,是了,这出戏本子前朝就唱,唱到现在,数数传了得几百年了。“以前,你也是在这儿听戏的?”
    者华低头看了一眼,“嗯是在这儿,就是……”
    “就是什么?”
    伸手一指戏楼后面那个花园,“我记得以前这个戏楼比现在还要再大些,以前没有那个花园的。”说完喝了一口酒。
    抬头看天上一轮明月,神女问道,“你这故地重游,心里不难受?”有道是月圆思亲,他一个前朝故人,看到这里还是歌舞升平的,确定不会难受吗?
    者华掂了掂手上的酒壶,对嘴喝了大半,“该享受的我都享受过,也就无所谓了。”
    神女撇撇嘴,这话说得……但是转念一想,又有些羡慕他。
    看到手边还有一壶酒,神女伸手去拿,却直接从酒壶上穿了!
    者华看她这样,笑着逗她,“你想喝酒啊!”
    小心思被戳穿,神女立马端坐好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谁想喝了!”
    胡说,她刚才那样明明是馋酒!“你要是想喝酒,我烧给你怎么样?”
    “喂!”神女“蹭”的一下站起来,“我那本尊还喘气活着呢,你什么意思啊!”
    者华觉得有趣,开了另一壶酒喝了起来,“你在这世上稀罕的寻常的都见过了,该不会没喝过酒吧!”
    又重新在房顶上坐下,神女抱着自己的双膝,两眼看着下面院子里的人,夏夜风凉,羲和依偎在她母亲身边,吴夫人揪着葡萄粒子喂给女儿吃。
    神女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们,口中的话似乎是说给者华听,又好像是自言自语,“对啊,我没喝过酒,也不知道家常日子是什么滋味。”
    家常日子?微醺的者华召了一朵云来,托着自己在房顶上惬意的半躺着,“你该不会跟那孙猴子一样,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说着又仔细看神女的脸,“可是天地灵秀再怎么孕育,也难长出你这么个模样啊。”
    “我有爹有娘,可是我不知道他们是谁。”神女叹了口气,扭头看者华又变出来了好几壶酒,整个人喝的醉醺醺的,身上一股子冲人刺鼻子的酒气。“喝个一壶两壶就算了,喝这些做什么!”说着抓起散在云上的粗瓷酒壶就让者华身上扔。
    喝醉了的者华不住的点头犯困,看神女可怜兮兮的抱着双膝坐那儿,眼眶里好像盈满了泪,他突然坐起来,“你想你爹娘了?”
    神女点点头,“你也是爹生娘养的,你不想吗?”
    醉酒的者华怔了好一会才明白她说的什么,“他们都转世投胎了,我想谁去啊!我觉得你也别想了,自己一个人多自在。不像我,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让我师傅管着。”
    神女气呼呼的一甩手,扭头冲他嚷道,“我凭什么不想啊,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我看了别人有爹妈疼爱,我羡慕不行啊!你知道昆仑那么大,我自己一个人在那儿,没人问没人管,那种滋味你知道嘛!”
    美人一通喉,者华彻底醒了过来,身上的酒气也慢慢散了。“我不知道这些,你莫要生气。”
    在气头上的人,根本听不进别人说了什么。而盯着她看的者华慢慢的,竟然看出了点门道。
    这会虽然是夜里,面前的神女只是一缕魂,可是在这朦胧月色下,他竟然觉得这个襄山神女,为什么有些像师傅?
    刚到蓬莱时他喜欢在藏书阁看书,那时自己师从师爷,师傅还是师爷最钟爱的大弟子,偶然一次在藏书阁看到师傅少女时的画像,芙蓉秀脸,如云长发,方中带圆的下颌,一双杏眼似含了一汪秋泓。
    这么看神女,者华以为自己又看到了师傅的那副画像,唯一不同的是鼻子和眼睛不像师傅,下巴与脸的轮廓是真的像。
    就好像是长得有些相像的姐妹一般。
    或者,不是姐妹。
    因为他想起来自己的女儿,那是他与一个侧妃生的,他记得那个孩子就是下巴眼睛像自己,鼻子和嘴像侧妃。
    者华心里乱的如缠乱了麻绳,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还在气头上的神女被他这幅样子气的更加火冒叁丈,一脚踢散了他召来的云,扭头飞去了皇帝那里。
    心情不好的她想要发通火彻底发泄一下,思来想去,唯有那个老房子着火一般的色鬼皇帝最合适。
    落到皇帝的寝宫外,神女不用透视术便可看清屋里的样子。
    时辰已近子时,纵欲的皇帝还是没有放过美人的想法。
    那日在保国公府他命宫人以红绳束美人将其吊在梁上,今天他又换了别的东西。内务府投皇帝所好,用白色丝线织了宽一寸的镂空凿花丝带,用这新制的丝带将人如那晚一样吊起来,悬在半空中的美人惊惶不已的看着皇帝。
    入宫到现在已经过去七天了,那天被皇帝强行临幸后被他抱着从卧室出来,一出来她就看到骤亡倒地的夫君。
    她哭着要下去扑到夫君身上,可是自己是赤身裸体,被皇帝抱在怀里,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缠着他的腰,腿心的穴里还咬着皇帝的龙根。
    女人只不过哭了一声,皇帝就不满的吻住了她的嘴,一边往外走胯下一边做着最原始的抽插。“记住了,你是朕的贵妃!”
    说完,皇帝就抱着她出了院子,将死了的保国公孤零零的留在院子里,自己则抱着佳人上了回宫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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