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王殿下!”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齐夫人和齐飞燕立刻迎接了过去,这就是齐府好不容易才请来的贵客。
可不能怠慢了。
齐飞燕特意得意地瞪了白如意一眼,傲娇地说:“景王殿下来了,这下你死定了!”
白如意侧目看去,不由微微一怔,这家伙不就是那晚在她屋顶上冷笑的家伙吗?
原来是狐狸王爷景王鸾景深?果然不好惹!
齐夫人更是一脸忧伤,哭泣着说:“景王殿下,白傻子冲到了我们家飞儿,导致飞儿将死,还请殿下主持公道!”
说着,拿起手绢轻轻拭着眼泪,眼底却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欢喜。
她好不容易才除掉了齐飞的生母,自是不会让一个孩子挡了道!
齐飞燕见着鸾景深,心内激动不已,眼波中深深勾着一抹娇羞,娇俏着盈盈福身,“殿~下~,求您为飞燕的弟弟做主吧。”
声音娇滴滴,软绵绵,拖着肉麻的长音,让白如意这样的直女,听着不由浑身鸡皮疙瘩。
边上的人早已经端了一张椅子来,铺上了天鹅绒的垫子,请鸾景深坐下。
鸾景深一双眸子深沉如水,目光轻轻一扫,落在了白如意……怀中的齐飞身上,此刻的齐飞没有半点生机,濒临死亡。
众人都觉得白如意这一下要遭殃了。
鸾景深是被齐尚书特意请来的贵宾,齐尚书的意思,大家都明白,明显就是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鸾景深做王妃,顺便扶持鸾景深。
齐尚书的官职虽然不算特别高,但是他有个厉害的亲家,是当朝首辅。
若是鸾景深看中齐尚书的势力,偏向于齐尚书这边,找个帽子扣在白如意的头上,那白如意真的难逃一死。
就在大家都巴巴看着时,鸾景深突然斜斜往椅子上一靠,懒懒地说:“齐尚书,白如意来者是客,不是邀请的吗?”
齐尚书心急如焚,“殿下,下官可没有邀请她来,只邀请了白府的陈夫人和白二小姐。”
鸾景深又问白如意,“白小姐是自己不请自来的吗?”
白如意看了看他,就见着这个人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若是再在嘴里衔上一根青草的话,就更像是一个纨绔了。
“不,是陈媚娘带着我来的。”
鸾景深唇角轻轻一勾,“齐尚书,既然是陈媚娘带来的人,那自然应该由陈媚娘负责才是。”
陈媚娘怔了一下,立刻意识到这个事情不对,忙说:“殿下,那也是白如意哭着求着要来,臣妇拗不过她,只得应了,臣妇也不知道她会跟齐少爷犯冲呀。”
白如意冷笑了一声,“齐府的请帖是交到了你的手中,我从未见过,又如何得知齐府宴请宾朋?何况,齐飞也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犯冲才这样,而是他病了。”
“病了?”众人都不由吃惊。
齐飞燕恨恨地说:“我弟弟可没病,我看是你病了!你有神经病!”
她口口声声弟弟弟弟地喊着,私底下可没少陷害过他。
白如意眼睛微微眯了眯,“我看有神经病的人是你齐飞燕!今日齐府喜事,你穿着奇装异服,哗众取宠,一定是精神有些不正常。”
“你……”齐飞燕脸上肿得很厉害,还青青紫紫的,这会子又不敢掀开面纱,只得是生闷气。
白如意没有继续跟她纠结这个问题,她不是想嫁给鸾景深,想讨好他吗?白如意就偏要给她扣上一顶哗众取宠的帽子,料她也不敢将覆在脸上的面纱取下来。
收拾了齐飞燕后,她对齐尚书说:“我需要将齐少爷放在床上救治。”
齐尚书面上露出迟疑之色,白如意的名声可是非常不好,有失心疯,若是她现在失心疯发作,冒充郎中,那他的飞儿岂不是……
但又见着齐飞浑身颤抖,濒临死亡,心中一阵疼痛,他咬咬牙,跪在鸾景深的面前,“殿下……”
鸾景深却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既然,白小姐说她能治,那何不让她试试?”
他自是知道,齐尚书后面的话,是让他开口去御医院里请御医,因此果断地拒绝了。
非但拒绝,还顺手给了白如意一个人情。
那晚见了之后,他就觉得白如意并非如坊间传闻的那般不堪,她身上的那股子冷傲气息,令他记忆犹新。
齐尚书闻言,不由呆了呆,他可不敢让白如意,这个得了失心疯的人看他最为金贵的儿子啊!
鸾景深凤目微微眯了眯,“嗯?”
“微臣不敢。”齐尚书闻言,心中却是怒火中烧,若是白如意医不好他的飞儿,他一定要白如意偿命!
齐夫人看了看陈媚娘一眼,虽然事情稍微有了些变数,但总体而言,还是往大方向走,目前尚未脱离她们的掌控中。
陈媚娘倒是信心十足,她看了白如意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发现白如意学过医术。
大概是被关在烟波阁太久,白如意真的得了失心疯,不仅性情大变,还出现了幻觉,以为自己会医术了?
若是这样最好,等她把齐飞给治死了,齐尚书肯定是不会放过白如意,到那时,根本就不需要她们出手,齐尚书就能要了白如意的命。
见着陈媚娘神色如常,齐夫人也便悄悄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白如意根本就不懂医术。
鸾景深倒是悠闲地站起身,淡淡地说:“还不快点给白姑娘带路?”
齐尚书有苦难言,又不敢公开违抗鸾景深的命令,只得将心一横,“跟我来!”
一边暗暗地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悄悄离开,去了曹首辅府。
曹首辅今日有事,未能来齐府,现在能轻动御医的人,也就只有曹首辅了。
白如意被带到了齐飞的房间,将他放在了床上,方才趁乱之时,她已经悄悄地抽了血,送去空间里做了检测,这孩子的确是生病了。
至于,为何会突然发病,白如意自然会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