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来就要嘴我,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到底抬起一只手,在他袭下来之前手背堵在自己嘴上,手心朝上拦住他的嘴,顺势往上 推他脸,混乱地想要制止他:“我告诉你嗷… …你别跟我这样!… …壁咚车咚什么玩意的最土了,过时了… …你赶紧给我松开,我告诉你,唾沫蹭大家脸上都不好,我喊人了嗷!… …我报警了嗷!”
说到后面汪宁的脸还埋在我手心里却咯地笑出来了,对他又笑了。也不反驳我,手上动作不断。他是有准备的,他的位置姿势比我得劲儿。俯身压着我,腾出手来伸到我大衣里找我腰眼咯吱我,给我这顿痒的呀,一只手挡着他的脸,他的嘴,另一只手往外推他,身上被他鼓捣得乱扭起来:“别整了!我真急眼了哦!你赶紧松手!哎我求求你了,赶紧松手!”这回我知道了,我肉再多,汪宁看上去再瘦,但是骨头架子在那里呢,我们贴到一块儿去,我怎么也没有他宽阔没他有劲儿,被他压着摁着这顿作弄,像大猫玩耗子,他玩着玩着都笑出声来了,可是玩着玩着又不笑了,认真起来,手上极其短暂地松了一下劲儿,迅速敏捷地从驾驶位上爬过来,我还要推他,汪宁却越是被阻止就越是执拗,放倒了椅背,压在我身上,非要把我给弄卑服不可,鼻子嘴碰不到我的脸和嘴巴,就朝我耳朵和脖子去了,重重的短促地呼吸,嘴唇包着牙齿钳我脸上的肉,上上下下地闻我味儿,含混着问:“我说洋洋宝宝呀你怎么总有股奶腥味儿 呢?你跟我说实话。你说实话我就不咬你了。”
我被他弄得其实也没劲儿了,自己手上是假把式,推他也推不开,老实回答问题,免得他再胳肢我:“我喝成人奶粉,我想再长长个儿。”
他又在嗓子眼里面笑了,咬我脖子,下巴:“咋这么好玩呢。哥也有成人奶粉,冲泡好的,随身带着。给你推进去长长个儿呀?”
我马上就明白他说什么流氓话了,推着肩膀问他:“还有人比你不要脸吗?”
“那可难找喽。”他借机扳住我头找着我嘴了,舔几下撬开,轻咬吸吮,轻巧地分开些距离,还拿鼻子尖撞一撞。
... ...唉我去,他好好吃哦。
大年初一的早上,我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慢慢地升腾起来,贴在车顶盖上,看着我的肉体被一个男的在车里轻薄,渐渐地放弃了反抗,并开始有了些许回应,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和耳朵,贪婪地小心翼翼地嗅着他的味道,回应着他的亲吻,两人嘴得湿润黏腻,嘴得叭叭作响,嘴得天雷地火,我这颗严肃的,社区工作者之心立起一只手掌,点头感叹道:“善哉善哉,关于你刚才的问题,比他不要脸的人其实也很好找呀,不就是我的肉体,你吗?”
“不,”我的肉体听见自己被人骂了,在混乱又热烈的活动中抽空斜眼看了看我的心,“我不是不要脸。我就算是不要脸,那也不能怪我。这得 怪你。”
我的心纳闷了:“哦?为什么?”
“因为你没见识。”我的肉体回答道。
“我?我没见识?”
“是的。你没见识。”我的肉体说,“你对男孩子所有见识都来自于耽美漫画。你喜欢看他们之间的动作戏,但是你不知道男孩子的另一个天职是取悦女孩子。你对汪宁时有yy,但总是停留在脸上和精神层面,就是说你看着他好看,你跟他一起八卦你就满意了。你说你窝囊不?你看他现在多好啊,他的亲吻,抚摸,他没有自己快活,他也想要讨好,这才是好的。好男孩儿呀,难得的好男孩儿呀。”
我的心:“善哉善哉。你小心吧。他的手怎么还钻到毛衣里去了?”
我的肉体:“舒服。”
我的心:“他的手太往上了。他想要摸你咪咪。”
我的肉体:“我也可以摸他弟弟。”
我的心:“果真是不要脸呀。”
我的肉体:“我乐意。反正这里也没人,我打算今天就跟他办了。”
我的心着急了:“... …别,别,不要冲动。你再想想!你再想想!”
我的肉体:“我是肉体呀,我很原始的,我就没有,想,这个功能。”
我的心大喊:“想想以后呀!你忘了吗?你之前跟他怄气是为了什么?你的条件谈好了吗?他以后再想起孙莹莹怎么办?他以后再提起她怎么办?你这些事情不说清楚,你以后还得被他拿捏!”
我的身体:“那
些事情以后再说!今天大年初一,万事皆宜,我先鼓捣一下他弟弟!”
我的心声嘶力竭:“他跟孙莹莹肯定不敢这样!”
第二十四章 (4)
… …
正在准备大动作的汪宁渐渐慢下来,他看着我,他有点奇怪,怎么刚才还是水都快开了,呼呼作响的激烈劲儿,不知道被谁把电门给闭了,我对他所有故意的挑逗,或真正的激情都没了回应,那壶水就这么静了,凉了。
我仰头向后躺着,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车子的顶棚,眼神悠长又空旷,仿佛一个哲学家或者诗人看着草原的天空,思考着要如何通过自己的思考打开人类与上帝沟通的桥梁。
“小聋?洋洋?!”汪宁的手在我眼前比划,又摇我的肩膀,又使大了劲亲我的脸和额头,最后在我脑门正中停下来,威胁到,“你怎么了?赶紧醒过来,跟我说句话。要不然,我告诉你呀,我在你眉毛中间给你嘬一个大红印子出来!我看你怎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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