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苏轻言有些惊愕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用跳海,很好,是你的胆识让我改变了主意,既然你不想留在我身边,强求的瓜就不甜了,来人,走!”
事情突然峰回路转,慕云尊快速上前拉住了她往怀中一带,“夫人,没事了!”
“浪里飞,你说话算话,我和你的交易还可以继续!”
苏轻言的话让浪里飞停下了步子,他扭头深深看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虐的笑,“慕夫人说的交易我会好好考虑,祝你心想事成,走!”
浪里飞带人离去后,众人这才松口气,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苏轻言,都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浪里飞放弃了。
“夫人,你和浪里飞说了什么交易?”
苏轻言只是淡淡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和他说,若是我们的丝绸订单能成功,日后他也会有好处。”
“苏姑娘,我可真是佩服你,你是第一个拒绝浪里飞却没死的人。”
东方月深深看她一眼,“女人长得太美也是一种罪过,落染,日后小心些。”
众人离去后,慕云尊却依旧紧紧抱住她不愿意放手,刚才他以为她真的要跳下去了,苏轻言见他害怕的样子鼻尖一酸,“云尊,我不想成为你们的负担,我也不想……”
“傻夫人,你跳我也跳!”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慕云尊更是搂紧了她,“你跳我也跳,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不远处有一双落寞的眼睛一直看着那紧紧抱着的两个人,似乎天地都失去了色彩,船头只有那两人与海天相接。
“东方兄,难过吗?”
东方月身子一怔扭头看着司南,苦涩一笑走到一旁坐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东方月此生只会爱一个女人,哪怕她不属于我。”
“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情种。”
面对司南的调侃东方月冷冷一笑,“你呢,你对白落染……”
“别误会,她虽然长得是不错,我承认第一眼看到她是有些动心,可我会收住我的心不让自己陷入痛苦。”
“收住自己的心?”
司南点头,“没错,我想我更多的不是喜欢她的美貌,我喜欢的是她那双巧手,她怎么就能做出那么神奇的丝绸呢,保暖防水,东方月,你没想过吗?”
东方月彻底明白,“原来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你刚刚出声是舍不得她,原来是看中了她会织布?”
“那是自然,她全身都是宝,我是个商人,自然是以利益为主。”
“利益,司南兄,真的只是如此吗?”
司南被东方月看的有些不悦,“你这话什么意思?”
“若真的只是为了利益,你刚刚不会出声,毕竟交出一个女人会让你保全很多东西,可你没有。”
“够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司南有些生气腾的一声站了起身,“好了,我不想和你争辩什么,好好歇息,明日这时候就该到了!”
见司南恼怒拂袖离去,东方月抬起杯子轻轻转动,眼中划过一抹无奈,“问世间情为何物?”
经过了浪里飞的事后,司南的船在海湾畅通无阻离开。
天边一轮金色的曙光。
淡淡的阳光打在船头,海波浪浪,一潮一潮打来。
“主人,司南公子的船离开海湾了!”
身后有人对着浪里飞微微施礼,浪里飞眺望远方的海平面,“我看到了。”
“主人,您昨儿个为啥不把那女人带回来,你不是一直在找一个江南女子吗?”
小鱼知道他一直都想找个江南女子做妻子,曾经来往船只的女人无数,可他一个都没看上眼,这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怎么就放手了?
难道是怕那女人跳海?
浪里沙勾起唇角,“她逃不掉的,来人,把船开往扶桑口岸,我们去扶桑走一趟!”
次日傍晚时分,司南的船顺利到达扶桑口岸,远处雾气蒙蒙,苏轻言和慕云尊站在那里眺望远方。
见到这扶桑果然和中原不太一样,他们的房子修的很矮,人穿的衣衫也是奇形怪状,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南山口岸是扶桑最大的一个案口,这里商贾聚集,一副繁荣的样子。
船只停下后,众人一一下了船,老远就看见一行穿着怪异的扶桑人在此等候。
“司南公子,欢迎欢迎!”
“山口先生,有礼了!”
那叫山口的男人穿着一双木拖鞋和一袭长袍,长得和中原人差不多,可还是能分辨他是外邦人。
“这些是?”
山口把目光看向司南身后的几个人,司南忙介绍,“山口先生,我来介绍,这位白衣公子叫慕云尊,是江南丝绸的会首,这位是他夫人白落染,这位是东方月,他们都是江南的丝绸大亨,我和你提过的你忘了吗?”
山口瞬间恍然,“原来是贵客啊,江南可是个好地方,只是老夫一直都没有机会前去,老夫对天朝丝绸可是喜爱的紧啊。”
“山口先生客气,请多指教!”
慕云尊微微施礼,山口先生见他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江南不仅出丝绸,还出俊男美女啊。”
“山口先生,东方月有礼了!”
“东方公子客气,请!”
这一夜,山口先生作为扶桑的东道主热情的招待了他们,宴席过后几个男人汇聚在一起商议事,而苏轻言则是提前回了房间歇息。
三更天了,慕云尊还未回来,她有些着急想去看看,刚刚走到屋门口,外面便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公子小心!”
她打开门见慕云尊被一个侍女扶着忙快速上前,“云尊,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