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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王一山、罗建民、冯建军三人,严如山解脱出来;目光在三名女知青身上晃悠了一圈,在钟毓秀脸上多停留了一秒。
    “我去洗洗。”说完去了灶房。
    钟毓秀跟了进去,殷勤打水给他洗手,“严大哥,兔子是在山里打的吗?”
    “嗯。”严如山疑惑瞅她一眼,接了她手里热水,将血腥洗去。
    “山上的野味多吗?都有哪些野味?”
    严如山皱眉瞟她一眼,“山里危险,有大东西。”
    “我就问问,严大哥慢慢洗,我先出去了。”钟毓秀笑眯眯的转身走了,大型野味才好啊!
    严如山目送倩影远去,眉头越发紧蹙,“果真是个馋猫。”得盯着点儿。
    兔子加土豆团,堆尖一大盆,七个人敞开肚子吃的开怀;等他们放下筷子,只剩残羹冷炙。
    有了念想,竖日,钟毓秀乘着大家午睡偷摸上山去了。
    严如山听见响动,从房里走出来,正目睹她蹑手蹑脚的出门;心下一动,跟了上去,果真见她往山上走,小姑娘人不大,胆子不小。
    窜进山里,钟毓秀放开精神力,走过外围一个野味毛都没见到;钟毓秀耳朵动了动,回头去看,并未发现人。精神力的使用多年来不曾出过问题,就算只剩下五级,那也是十分敏锐的。
    后面有人跟踪。
    钟毓秀七绕八绕,选草木茂盛的小径走,借着草木繁茂之便将人甩开;进入深山才看到野鸡野兔三两只,利用精神力捕捉,不过半小时,手提一只野鸡三只野兔。
    满心欢喜往山下走,到山脚下,喜悦被打断;远处站着一身材高大挺拔的知青——严如山。
    “严同志......”
    严如山低头瞅一眼野鸡野兔,心下了然,面上不显,“你学过打猎?”
    “没学过,不过,它们都傻,很好抓。”
    “好抓?”小眼神认真坚定,若非知晓山里野物有多会藏,他还真信了。
    “挺好抓的,它们到我跟前就不动了。”被精神力禁锢,肯定不能动。
    严如山若有所思,来回打量,“真那么好抓?下回我跟你一起去抓。”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实写照。
    钟毓秀头疼,这人太精明。
    “之前是你在跟踪我?”
    “你说呢?”
    “嘁,跟都跟丢了,我能说什么?”
    一朝反讥,严如山噎的不轻,无奈瞧着近在眼前的小姑娘;在太阳底下晒了半个月,小脸呈健康肤色,可能是一直在行走,还能看出点儿红晕。
    “野味打算怎么处理?”
    “带回去呀,野鸡炖了吃,野兔抽空拿去换粮食;就我那点粮食,还不够吃三儿月的。”不知道能换多少粮食。
    小姑娘自信又骄傲的神态,严如山没忍住,泼了一盆凉水,“城里不能自由买卖,村里也换不到粮食;你手里的东西一旦被村里人看到,那就是村里的共有财产,不允许买卖交易。”
    “还能这样?”钟毓秀惊呆了。
    “你要是信得过我,把兔子给我,我现在去给你换成粮食;你就别出面了,外头不安全。”不仅仅是不安全,县城乱的很,她又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
    钟毓秀低头看了看野味,又去瞅两眼面前的男同志,“自然信得过,我就奇怪,野味是我打的,为啥村里人看到就变成村里共有的了?”
    “一切皆为公有,财产集体制,包括山里的东西。”
    “那我以后打了野物,不能换成粮食了?”不是都1976年了吗?怎么还这么严。
    她似乎对这个年代的东西很陌生,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严如山暗暗打量,“我这边有渠道能换粮食,具体怎么换在哪儿换,你别多问。”
    钟毓秀略微松了口气,好歹眼前这人也是要上山打猎的,说不得他也经常换东西。
    “严大哥,以后得麻烦你了。”野兔递上。
    “有事儿严大哥,没事儿严同志,用的挺溜。”接下野兔,不看愣怔在原地的小姑娘,转身离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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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美滋滋搓一顿
    少顷。
    钟毓秀砸吧砸吧嘴回转知青点,没事儿也喊了严大哥的吧?没错,喊了的;所以,为什么要嘲她?
    “毓秀,你去山上了?”
    一群知青围在院子里的桌子前,孙如红第一时间看到她,忙起身迎了上去。
    “去山上转了转,逮了野味回来给大家打打牙祭。”丢开莫名其妙的严如山,想到有粮食有肉吃,拧着野鸡抿唇而笑,“如红姐,咱们晚上把它炖了。”
    孙如红好笑,“行,你想吃就炖,反正是你抓到的。”
    “如红姐真好。”跟在孙如红屁股后面打转,男知青负责清理野鸡,孙如红和江梅负责做,钟毓秀则是在后面学。
    原主从小娇生惯养,没做过饭,连灶台都没摸过;她也没做过饭,穿越古代有人伺候,穿越现代能请保姆,穿越星际有家政机器人。做饭不现实,多学学才成。
    野鸡汤炖上三个小时,又软又烂,汤底醇厚。
    残阳西斜,终于等回严如山,他手里提了两个布口袋。
    “严大哥,辛苦你了。”钟毓秀喜笑颜开迎上去,知青们也顺势看了过来。
    “给。”严如山将两个袋子送出去。
    钟毓秀接下,并未多言,两人心照不宣;粮食放到地窖,另一个袋子里竟是肥皂、香皂和洗头粉,分量不多,省着点能用一两个月了。放好东西,在院子的井口边上找到严如山,周围没人,脚步轻快,笑意盈盈的走了上去。
    “严大哥,谢谢你。”
    正在洗脸去燥热的人回头瞟她一眼,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滑,“没诚意。”
    “那以后猎到的野味都交给你帮我处理?”轻笑一声,眉眼间轻灵快活,“再分你两成跑路费?”
    严如山望着近在咫尺的娇颜,眸光晦暗,“跑路费就算了,往后想卖的东西都交给我。”
    “好。”重重点头,算是谈妥,钟毓秀问道:“严大哥,三只野兔卖不到多少钱吧?粮食袋子里有五斤苞米面,你还给我买了两块肥皂、一块香皂、一盒洗头粉,钱怕是不够。差多少,下回我补给你。”
    “手里正好有肥皂香皂和洗头粉的票,勉强够。”
    没票就不够。
    钟毓秀了然,“那粮食分你一半儿,感谢严大哥帮我带东西。”
    “我不缺粮食。”冷漠依旧。
    “不要算了。”一直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她也是有脾气的人;进灶房找到孙如红和江梅,见她们正在说话,便在旁边静静的听她们谈论。
    孙如红含笑道:“毓秀就是能干,才来多长时间就让我们知青点的人都跟着享了一回福。”
    “毓秀是能干,不过,山里有猛兽,以后可不能再进山了,记住没?”江梅语重心长,“咱们这边的大山死了不少人,听说战乱的时候还有被坑杀在里头的。”
    “我也听说过,村里老一辈儿的人都知道这事儿,具体在哪儿没人知道。”孙如红忙点头,“毓秀,你可别进山了,太危险了;要是遇到熊瞎子可就惨了。”
    钟毓秀颔首道:“没事儿,我就在外围走走。”
    深山里有好多好东西的,野菜干货丰富的很;多采摘一些也能多换点儿粮食。
    “外围倒是没事,也是你运气好,旁人在外围可逮不着野鸡。”孙如红没深想,只以为她没进深山。
    钟毓秀抿唇而笑,走上前帮她们一起择菜,刚蹲下肩头就被人碰了一下,只听江梅道:“你和严同志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他还给你送东西。”
    孙如红一愣,也问道:“以前没见你们怎么说话呀,你们是不是处上了?”
    “别胡说,那是我抓了只兔子,求了严同志帮我换的。”心底微动,隐瞒了抓到三只野兔子的事儿,“你们也知道,我来这里要啥没啥;正好换了点儿肥皂香皂和洗头分,过日子,总要认真过。”
    以后得更加小心了,少换粮食,知青点终究人多口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样啊!我就说嘛,严同志不是傻大方的人。”孙如红和江梅恍然大悟。
    两人没说不合时宜的话,也没再追问,钟毓秀松了口气,“如红姐,江梅姐,菜择好了,该炒菜了。”
    “好,今晚上你得多吃几口。”江梅脸上有笑意,起身去了灶台,“如红,你来帮忙烧火。”
    “我来吧,我也没事儿。”钟毓秀走上前就要帮忙,却被孙如红给拉住,“可别,你可是大功臣,一边儿歇着去,两个小菜很快就好。”
    钟毓秀轻笑,“那我可就厚着脸皮歇了?”
    “去去去。”
    两人笑嗔,直挥手让她赶紧走,钟毓秀并未出灶房;而是从碗柜里数了七副碗筷清洗好,顿好的野鸡起锅,一同送到堂屋摆好。
    孙如红、江梅炒好菜,又贴了一锅饼子才端着出来。
    “吃饭了。”
    江梅一声喊,男知青们纷纷从屋里出来,罗建民走在最前面,“晚上是不是烙饼了?我闻到饼子的味道了。”
    “饼子是什么味道?”孙如红调侃道。
    “还能是什么味道?饼子的味道呗。”罗建民一个箭步进堂屋,严如山等人相继走了进去,桌上一盆炖鸡、二个炒野菜、冒尖一盘苞米饼,“真好,这日子跟过年似的。”
    孙如红拉着江梅和姜毓秀入座,斜睨一眼,“有肉吃,可不就跟过年一样么。”
    平日里大家靠着野菜养活,一天三顿少不得野菜,夏季还好,冬季野菜很少;村里家家户户出去找食儿,等他们去的时候早没野菜了。
    罗建民讪讪轻笑,严如山等人落座,人手一个饼子,包了野菜就着野鸡汤,美滋滋吃上一顿。
    盆里的肉一块没剩,桌上倒是有不少骨头,罗建民还捡起各自面前的骨头细细品尝,瞧他一脸回味的样儿,在坐三位的知青不知该说什么好。
    “罗同志,你能别弄这么恶心么?”孙如红没忍住,过嘴都多久了还捡起来继续品,什么毛病。
    “不能。”
    罗建民咧嘴笑,一脸憨厚不甚在意的样子,把孙如红气的翻白眼又无可奈何,最后,只得跟着江梅和钟毓秀走开,眼不见为净。
    第6章 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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