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茶等了会儿见他们也不说正事,便主动提出离开。
程樘拉着陈茶的手不放。
“谢雯雯就住这附近,我去找她玩会儿。等你吃饱了给我打电话我再来接你。”
程樘还是不情愿。
陈茶小声哄他:“我在这里大家都不自在。我走了他们说话也方便一些。再说你们都抽烟这房间里烟雾缭绕,味道也不好闻。”
程樘听见最后一句,舌尖抵了下后槽牙,这才放人。嘱咐陈茶:“别乱跑!”
陈茶点头,找了个借口离开房间。
一出门肚子饿的咕咕叫,陈茶抬腕看了眼手表,想了想先给秦毅打了个电话,然后直奔谢雯雯住处。
谢雯雯住在电视台分的宿舍里。条件还不错,两人间。
陈茶来过几回,轻车熟路就找到了。
谢雯雯也是刚下班回宿舍。
电视台记者虽然看起来光鲜亮丽也很有面子,但是又跟一般坐办公室的白领不一样,加班是家常便饭。
“茶茶姐?你这大忙人怎么有空来看我了?”谢雯雯十分惊喜。
“在附近办事路过你这儿。”陈茶摸了摸肚子,也不客套:“咱俩去吃点东西?”
“好呀!我也很饿。”谢雯雯一边换下工装一边对陈茶道,“我还打算等你忙完这两天再约你,我在附近发现一家鲁菜馆,做的特别正宗!咱们一起去吃好不好?”
陈茶含笑点头,“你这是怀念大学生活了?”
谢雯雯长叹一声:“是呀!上班了才知道上大学的日子是多么珍贵!”
等陈茶跟谢雯雯到了约好的鲁菜馆,秦毅也赶到了。
他骑自行车来的,看他喘气的困难程度,陈茶合理怀疑秦毅把自行车踩出了摩托车的速度。
谢雯雯不明所以,纳闷道:“秦大律师?你怎么也来了?”
秦毅指了指陈茶,自己喘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茶好笑地摇摇头,还是年轻好!为了爱情什么真是冲动啊!
“我叫他来的。前阵子有点事请秦律师帮了点小忙,所以想着顺道一起请他吃个饭聊表谢意。”
谢雯雯狐疑地打量依旧上气不接下气的秦毅,打趣他:“秦律师,你们律所是开不下去了吗?还是你经济上遇到什么困难了?”
秦毅:???
大约因为剧烈运动的关系,他有点缺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连陈茶都啊了一声,好奇地问谢雯雯:“为什么这么问?”
谢雯雯瞟了秦毅一眼,小声对陈茶解释:“不过是吃个饭,至于这么激动?骑个自行车穿越小半个市区,还骑这么猛。”
陈茶:“……”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秦毅也听见了。
他:“……”
陈茶又好笑又觉得任重道远,谢雯雯这姑娘在感情上似乎还没开窍,她这红娘不好当,秦毅这追妻怕也是遥遥无期!
三个人在大堂落了座。
桌子是长条桌,两侧各配一条长凳,陈茶自觉得跟谢雯雯面对面坐下。
秦毅自然地坐在了谢雯雯身边。
谢雯雯:???
她特意坐在了桌子内首就是为了把外侧留给陈茶。
可陈茶坐到了对面?
谢雯雯眨眨眼看看一脸坦然且像什么都没察觉一样专心看菜单的陈茶,再扭头看了眼脱外套的秦毅。
莫名觉得心跳有些快,不太自在。
陈茶货真价实的饿,点了两个想吃的菜把菜单推给谢雯雯。
谢雯雯推给秦毅。
陈茶跟秦毅都看向谢雯雯。
谢雯雯:“……”
她无辜的问陈茶:“你不是说请秦毅吃饭?”
陈茶啊了一声。她只是找个让秦毅合理出现的理由,倒也没想到谢雯雯这么自觉地把自己当蹭饭人。
秦毅笑着把菜单推会谢雯雯跟前:“我不懂鲁菜,你帮我选吧!”
陈茶抽了抽嘴角,原来当电灯泡这种感觉!就是多余。
话是这么说,但是三个人你来我往,谁也不冷落谁,莫名一团和气。
这大约归功于三个人都是靠嘴吃饭。
陈茶是做生意的,买卖成不成还得靠嘴谈。
秦毅是律师,职业靠嘴皮子吃饭。
谢雯雯是记者,也是个考验嘴皮子的工作。
不过陈茶作为红娘,自然会选择性的遗忘自己,装作惊讶道:“说起来,你们两个的职业都是靠嘴吃饭的!还挺有缘?而且都男未婚女未嫁的,你们要不互相考虑下?”
谢雯雯倏地红了脸,没防备陈茶突然来这么一句。
秦毅倒是有准备陈茶会给他撮合,但是也没想到素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陈茶当起媒人来这么没经验,直白到连他一个大男人都脸皮发烫。
他摘下眼镜放在桌上,短短几秒做好了心理建设。
毕竟对簿公堂,谁知道对方会出什么招来打乱他的计划,临场应变能力也是必须的。
秦毅轻了轻嗓子,佯装惊讶:“还真是!这么巧?!”
谢雯雯:“……”
“靠嘴吃饭的光棍就算有缘的话,那半个中国的人都系着月老的红线。”这句话在谢雯雯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她没想到秦毅会顺着陈茶的提议说,自己这句话说出来就有点不懂事了。
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低下头。
本来和谐的饭桌气氛,莫名有些尴尬和窘迫。
罪魁祸首陈茶活像饿了几天,只顾闷头吃饭全然不顾那两位都巴巴地盯着她指望她说点什么缓和气氛。
陈茶心里翻个白眼,嫌弃秦毅:还律师!梯子给他搭好了难道还要她扶着才能爬?
她吃饱喝足放下饭碗,尽一个红娘最好的义务,给他们制造独处空间:“我得去接我爷们回家。天黑雯雯一个女孩子回去不安全,秦律师你一会儿帮忙送一下。”
说完都不给他们挽留她的机会,到前台把帐结了撒腿就跑生怕秦毅跟谢雯雯两个人来追她。
陈茶发誓,这辈子她都不要当第二次红娘了!
第150章 、善有善报
两个人躺在床上, 陈茶把这事学给程樘听。
程樘喝了酒有些微醺。
他每次喝了酒话多些,情绪也会丰富一些。
闻言低声笑了笑,“原来还有你搞不定的事?”
两个人从认识到现在两年多, 在程樘的认知里,关于人际关系这一块, 陈茶一直都是所向披靡无敌手。
无论是打架、斗嘴、哄人亦或是推销床垫哪怕到现在招投标跟甲方说话, 陈茶也是如鱼得水, 做的十分妥帖。
没想到当媒婆这么没天赋。
陈茶哼哼了两声, 伸手去掐程樘的脸,“我丢人你还笑。”
手伸到一半被程樘的眼神蛊惑, 改去摸他的眼。
程樘眼睛特别好看,尤其是在情浓时或者醉酒时, 眼睛会像旋涡一样吸引人。
眼睛这么敏.感的地方,当然不能摸,程樘扣住她的手, 往下带,“比起眼睛,我更喜欢你摸这里。”
触手滚烫, 陈茶红着脸往回缩手:“我要睡觉了!”
“这不是在睡觉?”程樘闷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陈茶自知在这种时候是说不过程樘的,用力抽回手, 趴在床上,闭着眼装睡。
程樘也不急,侧身对着她, 一手撑着头, 另外一只手从陈茶的头发开始往下捋。
到了脖子下方, 只余食指沿着陈茶背脊往下。
她皮肤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触手光滑, 他指腹上却有一层薄茧,指腹擦过之处引起轻微战栗伴随着一片鸡皮疙瘩。
“还睡?嗯?”这一个嗯字不光拖长了音,还是特意含着陈茶耳垂说的。
她耳垂对金银等金属十分敏.感,对程樘炙热的呼吸反应更敏丨感。
绯红色沿着耳唇迅速扩散,蔓延至整个脖颈,就连背脊上都像度了一层粉色。
平日里陈茶放不开,总让他关了灯才肯做这事。
今日她只顾把头埋在枕头里当鸵鸟,一时间大约忘了灯还亮着。
程樘自然不会提醒她。
指腹移动到腰际时,程樘再次张开手掌,横向丈量陈茶的腰,啧了一声:“好细!”
这腰也就堪堪能放开他一巴掌。难怪每次他双手都能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