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需要帮手。”米歇尔挺起胸脯。
“不,我们并不缺人。”阿尔弗雷德蹙了蹙眉,阿尔弗雷德是个身材高大,长脸薄嘴唇的男人,腮边蓄着胡须,那条标致的眉毛和韦德如出一辙,而他注意到米歇尔还带来孩子,于是进厨房拿来一条黑麦面包和两碗牛肉汤。
“吃完就离开吧。别让韦德四处添乱。”阿尔弗雷德面庞黑沉。
米歇尔扯下几节干巴巴的面包,浸泡进汤碗里,她撅起嘴唇,露出牙齿,道:“我知道,我们会趁早离开的。”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走开了。今天的客人太多,他们没资格坐上大厅的餐桌,如果放在往日,克莉丝夫人有时会邀请他们一起用餐。
“妈妈,那个红头发的男人是伯爵大人吗?”韦德突然激动叫了起来。
米歇尔眯起眼睛朝马场的方向张望,在阳光的照耀下,她双眼有些模糊,只依稀看到那个被簇拥着的男人,有一头鲜艳夺目的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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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正经历一场极度煎熬的精神浩劫。
她的丈夫去世五天,她却还没从惊恐里缓过神来。
托马斯爵士见到他丈夫尸体时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睛露出一丝震惊,但紧接着那抹惊讶就消失在他复杂的灰眼睛里,他用洞察一切的眼神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没有之前的温情热烈,就像审问一个犯人那样,他严厉质问她 ,他们在房间做了什么。
克莉丝面色发白,像个正常的十六岁女孩那样,目光茫然道:就像往常那样,然后便在他强势的目光下,委屈得落下眼泪。
他根本没理由发现她。
那时他正和农户的女儿厮混,而其他人则专注于那叁个衣着暴露的女仆,他们像发情期的种马,在农户的大厅里胡作非为,搅得她几乎难以入睡。
就如她预料的那样,他是在吓唬她。托马斯只是思索一番便放弃向她发难,毕竟她丈夫本就身患重病,不容乐观。
他处变不惊安排扈从分别向两座城堡及往冬宫的雷德温伯爵送去老伯爵的死讯。而后他们跨马加鞭,终于在第二天的清晨赶回克里斯家族的老宅梅利斯特城堡,而这个过程对克莉丝来说,极其煎熬,她主动要求和死去的丈夫呆在一辆马车,还拒绝别人的帮助, 她将他搂在怀里,以免他四处乱撞。尽管他打过她,强暴过她,从未给她其他的权利,但神灵作证,她还是爱他的。
托马斯爵士或许正是为此时而来,他越俎代庖接管她的工作,吩咐城堡的管家按他的指令准备后事。到第叁天,雷德温伯爵夫人也来到这里,她成为他的副手。
而克莉丝如同一只木偶,机械般麻木地换上黑色天鹅绒长裙,戴上黑色的面纱,露出悲伤的表情即可。
第五天,马尔米勒带着皇帝使者团赶了回来,在所有宾客见证下,他们火化尸体,然后将骨灰封存进家族陵墓。
大厅两个壁炉里的火烧的很旺,灯芯草蜡烛非常明亮。长餐桌上摆着鸡肉,全羊,白面包,煎鱼,洋葱土豆炖烧肉,另有一些蔬菜汤。
克莉丝被今晚的丰盛吓了一跳,毕竟昨天路过厨房时,她听到内务管事阿尔弗雷德抱怨这几天食物消耗得太多,城堡食物储备基本告罄,他还调侃他们要过苦日子了。
宾客散去后,多余的餐桌和条凳被搬回木材仓库,偌大的大厅只剩下T字型长餐桌容纳莫里斯一家以及侍从和仆人。
伯爵坐在顶端,他个头颇高,身材结实魁梧,他肩头披着黑貂皮镶边的斗篷,领口露出红黑相间的天鹅绒上衣翻领,足下是一双皮毛衬里的上等皮靴。他五官端正,眉毛微浓,晒黑的皮肤上透出坚硬冷冽的味道,嘴唇边留着浅浅的胡须,这使他过于英俊的面庞更加成熟粗犷。
他的左右两侧坐着他年轻英俊,体格壮硕的大儿子拉尔夫和穿着层迭的裙装,戴着宝石镶嵌的戒指胸针头饰的妻子玛格丽特,玛格丽特来自里弗的蓝凯特家族,但如今她全心全意地忠于莫里斯家族,忠于他的丈夫。
克莉丝和玛格利特的女儿黛茜坐在另一条长桌首位,每当克莉丝抬起头,她总能看到那个比她小四岁的姑娘用两排糯米牙优雅咀嚼食物,腮帮微鼓,很是可爱。
克莉丝其实没有胃口,但她想起阿尔弗雷德的抱怨,考虑到接下来的伙食并不美好,她还是硬往胃里塞了几块羊肉。
她有点心不在焉,眼睛悠然地打量这张餐桌上的其他人,英俊的托马斯爵士和她的视线相撞时,嘴角会扬起快乐的微笑,经过好几天的相处后,她已经明白他是一匹好色的种马,他几乎上过城堡内所有姿色尚可的女仆,最近,就像调戏她那样,他热衷于调戏懵懂无知的黛茜。
而另一个引起她注意的人是拉尔夫,这个和她年纪相当的男孩总偷偷看她的脸庞和胸脯,灰眼睛中隐忍着性欲,她相信他一定早在女仆的身上领略到性欲的美妙,他被她的美丽煽动欲火,如果她故意做出隐秘的挑逗姿势,如分开双腿,扯开领口,她毫不怀疑拉尔夫胯下的躯体会勃起。
时间过得很快,随着伯爵擦干嘴角的油脂,这场无聊的宴会终于宣告结束,她巴不得他们立马带上打包好的东西滚回温暖的南方,回到那个最有权势的男人身边。
“克莉丝夫人,请等一等。”
她正要离开,一个沉稳的声音叫住她,正是伯爵。
好,终于来到收获果实的时刻,克莉丝虚握成拳。
ps:我后悔加魔法元素了,一点用也没有,而且接下来我的构思里完全没有魔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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