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开了头,就被柏珩叼住了唇吮吻,贺聆被按到墙面上,主动搂住柏珩的腰,与大半个月未见的柏珩亲热。
一年多前,柏珩的小腿恢复正常后,在柏家和贺聆的再三劝说下赴美读研。
柏珩不是没闹过,但架不住贺聆跟他冷脸生气,只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读研期间,每个月他都会抽空回国跟贺聆见面,有时候贺聆放假也会去看他,而距离他们上次见面不过十七天,柏珩就又偷偷溜回来了。
贺聆被亲得透不过气,长时间的接吻让他脸上泛粉,他不得不偏过脑袋,抿着水润的唇喘息道,“被你哥知道你又偷跑回来,又得训你话了。”
柏珩音色委屈,“太想你了,想得睡不着,”语气又变得轻快,“不过我下个月就毕业了,到时候我们就不用飞来飞去见面了。”
说到飞来飞去,柏珩略有不满地撅了下唇,“我早说我不想出国的,你偏要我去。”
贺聆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道,“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们柏家个个高材生,你总不能被人比下去吧。”
其实贺聆当日坚持让柏珩出国存了私心,他那会重新答应跟柏珩在一起后,希望两人能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都看清自己的心,特别是给柏珩时间去思考到底值不值得握住这段不对等的感情。
很显然他多想了,柏珩对他的热情并没有因为距离而消退,不仅每日都掐着点给他发信息,一天要打两个视频通话,每个月还会不辞万里飞回来跟他见面,一年七个月,回来见他的次数只多不少,有时候甚至一个月来回飞三次,像今天就又是偷偷回来的。
柏珩这次有三天的假期,又是特地掐着周末回来的,贺聆正好可以陪他。
周末在家,柏珩亲自下厨,贺聆乐得当甩手掌柜,跟柏珩在一起的时候可以算得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两人吃饱饭躺在沙发上搭配着电影聊天,贺聆让柏珩坐在自己身上,这捏捏那摸摸,得了个结论,“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临近毕业,柏珩要忙的事情很多,既头疼论文的事情,又要准备回国的事项,还得挤时间回来看贺聆,自然是瘦了些斤两,不过柏珩素来身形修长挺拔,肉眼也看不出些什么。
柏珩环着贺聆的脖子,脑袋跟贺聆的蹭在一起,像是在撒娇,“那边的东西不好吃,等我回国,我再吃回来。”
贺聆认可道,“我也觉得中餐好吃点。”
他们又聊了些柏珩毕业后的打算,柏珩自然是要进入柏氏工作的,但前头有柏良在撑着,他压力相对没那么大。
不过贺聆觉得这两年柏珩颇有成长,虽然在他面前还是天真无邪的模样,可对未来却已经有了很详细的规划,当然,这个规划里也包括了贺聆。
柏珩想跟贺聆结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贺聆今年迈过三十二岁大关,也该是稳定下来的年纪了,他工作顺利,又有柏珩这样贴心的爱人,在外人看来自然是风光得意,贺聆也挺满意目前的生活。
他以为跟柏珩在一起后,会很怀念之前自由自在的日子,但也许是人年纪上来了以后,反而更倾向于平淡二字。
往前行时有个人无怨无悔在后头等着你的滋味,其实很不错。
贺聆跟柏珩纠缠了多年,确实也是不想折腾了。
柏珩却仍处于热恋期,随着日子的推移,对贺聆的喜欢只增不减。
他又跟贺聆提结婚的事情。
贺聆这一次没有拒绝,他父母催得紧,他也做好了一生都栽在柏珩身上的准备,结不结婚领不领证对他来说都没有太多的区别,只要父母高兴、柏珩也高兴,他就觉得挺高兴的。
柏珩果然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兴高采烈地跟他分享领证需要的证件和条件。
贺聆把玩着柏珩的手,心里虽然没太大的波动,但见到柏珩的笑容,也被感染几分,忍不住捧着柏珩的脸吻了下去。
其实有多少人能像他一样得到一个人满心满意的喜爱呢,贺聆觉得自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幸运的,他和柏珩走到今天经历了太多,或许一开始带了些妥协的意味,但确确实实是他自己的选择,抛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他对柏珩的情意虽不深,也并非完全没有。
两人啧啧亲吻,在计划着未来的暖冬,太适合做点什么,正是擦枪走火之际,贺聆手机传来两条信息,他怕是工作上的事情,边由着柏珩撩他的衣摆,边用余光去扫信息,柏珩也似不经意看了一眼,见到联系人的名字,动作微微一僵,张嘴在贺聆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贺聆吃痛地倒吸一口气,啧道,“小狗又吃醋了?”
信息是蒋泽发来的,不怪柏珩吃味。
贺聆是在半年前重新和蒋泽取得联系的,倒不是他主动联系蒋泽,而是在工作时无意中和蒋泽碰见了。
贺聆失联了整整两年多,蒋泽再是不死心也得死心了,他本来就是玩得很开的人,贺聆跟他又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即使对贺聆比对旁人多几分爱恋,也不可能一直不放下。
这个世界上执意于贺聆一人的从来都只有柏珩而已。
贺聆和蒋泽重逢时,蒋泽正和自己的助理打得火热。
做不成恋人,做个朋友还是可以的,贺聆承认自己和蒋泽是有过那么些暧昧,但他对蒋泽从来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好避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