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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没有啊!”杨溢斩钉截铁,一副浩然正气的模样,“我才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侵犯别人隐私的人啊!我只是去你书架找书看到过,粉色的信封,上面还画了个爱心,傻子都能看出来是情书。封面还写了什么遗憾之类的,这不就是没送出去的情书吗?”
    “......”
    虽然事实是这样,可杨岁又被扎了一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没事儿啊,现在不是机会又来了吗!姐,你不要气馁,你现在可是个大美女好吗!”杨溢一拍杨岁的肩膀,信誓旦旦:“这个姐夫我认定了,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杨岁和柏寒知回到餐厅,菜已经上齐了。
    杨溢没有先动筷子,而是一边玩手机一边等他们回来。
    入了座之后。
    杨溢的目光从手机上抬起来,刚打算问问他们干嘛去了,甚至怀疑他们俩是不是背着他偷偷约会去了,然而一抬头就看到坐在对面的柏寒知,观察力细致的杨溢立马就察觉到了柏寒知已经换了衣服。
    “柏哥,你刚去买衣服了吗?”杨溢好奇的问。
    柏寒知抬了抬下巴:“嗯。”
    杨溢仔细看了看,又问:“那你之前的衣服呢?”
    没看到有袋子。
    柏寒知轻描淡写:“扔了。”
    杨溢:“......”
    他的表情先是从震惊,然后到石化,最后再到急切:“哪个垃圾桶,我去捡。”
    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钱人吗!连名牌衣服都是一次性的东西!
    这个姐夫,他就算不择手段也要帮姐姐追到!呜呜呜。
    一说到这件事儿,杨岁就不好意思看柏寒知,耳根子到现在都还是滚烫的。
    因为柏寒知刚才说的那句话。
    身上有烟味,怕熏到她。
    喜欢一个人时,总会因为对方很小很小的一个细节就产生幻想,猜测他说这句话的用意,是不是对她也有感觉呢。
    可能也不是吧,毕竟柏寒知一直都是这么温柔又绅士的人,他的教养是刻进骨子里的。他可能只是单纯的出于礼貌,怕身上的烟味会让她介意,所以才去买了衣服。
    即便心里门儿清,可是吧,还是会克制不住的去浮想联翩。
    吃到一半,柏寒知的电话响了。
    柏寒知拿出电话看了眼来电显示后,眸光不由冷下来,他并没有接。点了拒接之后,将手机放在一旁。
    然而刚放下,电话又打过来了。
    杨岁无意间瞥了眼来电显示,就只有一个字---爸
    柏寒知还是没有接,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挂了。
    结果柏振兴颇有一种柏寒知不接他就一直打,打到他接听才罢休的架势。
    挂了三四次之后,柏振兴还在打,柏寒知的耐心终于消失殆尽,他阴着脸,掩饰不住的烦躁。不过仍旧压着火儿,低声对杨岁说:“我去接个电话。”
    杨岁点头:“好。”
    柏寒知拿着手机走到餐厅外。
    他们坐的位置在窗边,杨岁回过头正好能看见站在餐厅门口的柏寒知。
    手机捏在耳边,能看见他立体的侧脸,似乎紧蹙着眉,透着点凌厉。
    他的唇线紧绷着,随口启唇简短说了一两句话,之后便冷漠的挂断了电话。
    走进了餐厅。
    杨岁立马转过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吃饭。
    柏寒知坐下之后,即便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杨岁能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露着两个字,不爽。
    杨岁想问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只心事重重的低头吃饭。
    吃完了饭,三人离开了餐厅。
    时间还早,不知道该怎么消磨。
    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儿可做,于是就临时决定去看个电影。
    电影在商场的顶层。
    上了顶层之后,从手扶电梯处往影院走,有些远,要绕一大圈。
    柏寒知的情绪一直都处于不佳的状态,但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即便在外人看来,他面色如常,可杨岁还是能感受到他的不高兴。
    这一路上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杨溢一直都在追着柏寒知问关于车的问题,柏寒知保持着耐心,一一回答,细心讲解关于他改装过的车。
    这种话题,杨岁是插不进去的,她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的跟在他们身边,就像是凭空多出来的一个人。
    这时候,路过一家手工陶艺馆,玻璃墙挂了一排各式各样的陶艺品,色彩缤纷,造型也很独特。里面有人还挺多的,有几个家长带小孩儿体验的,也有几对情侣。
    手捧着泥胚做造型时,直接表演了个翻车,泥巴甩了小朋友一脸。
    杨岁忍不住笑了一下。
    柏寒知注意到杨岁的动静,他侧眸看了她一眼,随后又跟着她的视线朝手工陶艺馆看了过去。
    他忽而停下脚步。
    杨岁回过神来,也反射性停了下来,茫然的眨了眨眼:“怎么了?”
    柏寒知抬起下巴指了指手工陶艺馆:“想玩?”
    杨岁没想到柏寒知观察得这么细致,她只是多看了一眼而已。她笑着摇了下头:“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话一说出口,柏寒知就转身朝手工陶艺馆走:“那就去玩。”
    “诶.....”
    杨溢明显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他连忙跟上了柏寒知,兴奋得很:“我也要玩!”
    “......”
    无奈之下,杨岁只好跟了过去。
    陶艺馆里很热闹,他们运气好,正好还剩下三个制陶转盘。
    有专门的老师讲解和手把手教,杨溢已经先玩上手了,一开始自信满满,觉得不就是转个杯子出来,结果一上手,泥巴就不听使唤,做得一塌糊涂。
    他手足无措的找老师帮忙。
    杨岁和柏寒知坐在一起。
    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捏好一块专门用来练习的泥胚递给柏寒知。
    目前店里总共只有四名老师,其他两名都在负责别的客人,只剩下这一个女老师负责杨岁和柏寒知,率先捏好柏寒知的泥胚之后就给他讲解以及示范了一遍。还没来得及给杨岁准备泥胚。
    柏寒知将袖子撸到了手肘处,露出一节手臂,虽然瘦,但充满了力量感。皮肤白净细腻。
    杨岁盯着他的手发起了呆,无论看多少遍,他的手都好好看,满足了所有手控党的幻想。
    别说杨岁了,连女老师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你的戒指要不要摘下来?”杨岁想起来,提醒道:“会弄脏的。”
    这枚戒指对他来说,一定有什么特殊含义,从高中就看见他戴着这枚戒指,一直戴到了现在。
    柏寒知抬起手看了眼尾指上的戒指,没有任何犹豫的“嗯”了一声,随后将戒指摘了下来,如若珍宝般揣进了裤兜里。
    柏寒知接过泥胚,放上了转盘,按照步骤,双手沾上了水。紧接着女老师开了转盘的开关,转盘运作起来,随后柏寒知的双手附上泥胚。
    做杯子最简单,男孩子都手糙,柏寒知也没想做个什么独特的造型,像个杯子就好了。
    女老师在一旁指导,提醒着可以开始捏形状了。
    柏寒知刚一上手就出了错,女老师的小心思就藏不住了,她故意往柏寒知身边一凑,伸手过去,试图手把手教他。
    “我来帮你吧,应该这样.....”
    毕竟手把手指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女老师的手还没碰到柏寒知的手,他就立马抬起胳膊,身体也往后退了一点,躲开女老师的靠近,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不用。”柏寒知的声音没什么起伏,“谢谢。”
    他的拒绝让女老师很是尴尬,表情差点儿没挂住。
    杨岁自然目睹了这一切,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女老师,发现女老师面红耳赤,却又极力保持着淡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杨岁抿起唇,垂下眼睫,掩饰着情绪。
    明知道柏寒知不论走到哪儿都是受欢迎的一个人,但是看到有别的女生打他的主意,她还是会吃醋。
    果然,没有身份的醋,最酸。
    有另一个女老师正好有空闲,给杨岁准备了一块练习泥胚。
    杨岁刚才已经学了一遍了,将泥胚放进转盘,手沾上水,正打算开始,这时候,柏寒知突然叫了她一声:“杨岁。”
    杨岁看过去:“怎么了?”
    柏寒知的手沾满了灰色的泥巴,可还是那样好看,令人赏心悦目。
    他下巴一指面前的泥胚,慢悠悠说:“过来帮我。”
    杨岁一愣:“啊?”
    柏寒知笑了声,抬了抬眉骨:“跟我一起做。”
    语气有点霸道,但也有点带着求助的成分。
    杨岁:“......”
    实在是受宠若惊。
    大脑都空了。
    她很听话,稀里糊涂的坐了过去。
    转盘再次运转,柏寒知的双手附上泥胚,杨岁迟迟没有动静。
    柏寒知掀起眼皮,催促:“赶紧啊,愣着干嘛?”
    杨岁吞吞吐吐的“哦”了一声,随后缓缓伸手过去,仔细看,她的手指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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