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还是在意我的!
我接通电话,对面是一个不熟悉的声音,应该是他的朋友。他朋友说他喝醉了,让联系一个人来接他回去,刚好看到电话薄的第一联系人,就联系我了。
我再次确认,那人说我是他的第一联系人没有错。我很开心,果然他还是那个嘴硬心软的人。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喝醉的模样,他的耳尖、脸和脖颈都是红的,眼神恍恍惚惚的,我忍不住问他:“你到底喝了多少?”
我扶着他下车,他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几步,最后靠在我身上,几乎是我半抱着走的。嗯,喝醉的样子还挺可爱。
他比了个耶,我说:“你不会喝了两瓶吧?”
他摇摇头。
“两杯?”
他点点头。
“至少不是一杯倒。”我笑着说,把他带进屋后,跟谢叔叔说明了一下情况就带他回了房间。
他一看到床就一头扎下去,仿佛黏在了床上,怎么拽都不愿意起来。
“不洗澡了?”我说。
“不想动。”他摇摇头,然后又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不洗澡你会嫌弃我吗?”
他的表情很认真,完全没有平时凶巴巴的样子,就像是个在认真询问能不能吃糖的小朋友。
“你睡床上,我躺地上,咱俩又挨不到一块儿。”我说。
他看了看地上的地铺,又看了看我,最后往里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这不太好吧?”我忍着笑意说。
他没说话,倔强地看着我。
“好吧。”我在他身边躺下。
他凑过来,贴着我,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儿。
“是你让我上来的,之后可别后悔。”我说。也不知道他酒醒之后,会不会揍我一顿。
“嗯……不后悔。”他轻轻地说。他靠得近,呼出的热意全都扫过我的脖颈,痒痒的,我感觉我好像也喝醉了。
“你转过去。”他迷迷糊糊地说。
“转过去做什么?”我有些疑惑,但还是转过身。
滚烫的身体突然贴上来,他呼出的热意全都洒在我的后颈,然后我感受到他在我后颈上轻轻咬了一下——在腺体的位置。
“你……嘶——”我还没来得及说完话,他又加重力道咬了一口,腺体很脆弱,尽管他没有特别用力,但我还是感受到了一丝疼意,大概会留下一道牙印。
“我的。”我听到他说。
清醒的时候那么凶,醉了反而变得主动起来,倒是十分的可爱。
就是不知道酒醒之后还是不是这么可爱了。
第二天,我比他先醒了,看清了现状——他抱着我,脑袋埋在我怀里,而我也搂着他,简直就是亲密无间的神仙眷侣。
虽然十分舍不得他温暖的怀抱,但此刻我想我还是先逃离现场比较安全。我努力放轻动作,但他的睡眠好像比我想象中的浅,我的手刚从他脖子下抽出来,他就蓦地睁开眼睛,对上我的视线。
……
我想我可能会完蛋?
他的眼睛还湿漉漉地泛着雾,但很快就清醒过来,一下子坐起身。大概是脑袋还有点沉,他揉了揉脑袋,然后瞪着我说:“谁允许你上来的?”
“你啊,你让我上来的。”我如实回答。看样子他或许有点儿断片了。
看着他怀疑的眼神,我委屈地说:“真的是你让我上来的,你昨晚喝醉了,我问你要不要洗澡,你就拉着我,不让我走,还非要和我一起睡。”
我指了指自己的后颈,说:“你看,你昨晚还想标记我呢,这都咬了个牙印了。”
他的表情顿时呆滞,看他的反应,我想我后颈应该是真的有一个牙印。
“我不管,你标记我了,你要对我负责。”
他挪开目光,神情有些不自然,但耳尖的一抹红出卖了他。
“什么标记不标记的,我是个beta,又不能真的标记你,只是咬了一下而已。”
“我不管,要么你对我负责,要么……”我知道我现在应该很像一个耍无赖的,但是没关系,我就要无赖!
“要么你也让我咬一下,礼尚往来嘛!”
“不要脸……”他撇开脑袋小声说,但我看到他的耳尖和脖颈红得仿佛是要滴出血来。
“要脸就没有老婆,要老婆就得不要脸!”我理直气壮地说。
“歪理!”他瞪着我。
我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笑了一会儿,我认真地说:“真的,呦呦,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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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天来的时候,我们在一起了。我的家人也在假期的时候找到了我,那之后对我的联系——嗯,我觉得还是“骚扰”这个词比较合适。不过嘛,我又不是当初那个没有什么能力的自己了,我现在完全可以凭自己的能力照顾好他,那什么狗屁的继承人,让一直有觊觎之心的孔家铭当去吧!
但那个臭老头,竟然在我去学校接他的路上堵我,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要脸!
“行了,你又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小孩儿,闹够了就赶紧回家!”臭老头坐在我对面,凶巴巴地说。
“行了,你又不是什么年轻的小伙儿了,说完了就赶紧回家歇着去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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