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公司门口时,被门口蹲守的粉丝看见也来不及管。
《别听海风》这首歌正是大火的时候,关于这首歌的讨论度相当高,于是余白高烧住院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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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蕴秀女士陪祝文斌散完步后,坐在客厅喝下午茶,客厅里播放的音乐正是余白的《别听海风》。
她不禁赞叹:“小白这孩子真有才华,不像昱臣,对音乐是一窍不通的,当初我送他去学大提琴,学没两天就不想去了,这辈子注定只能当个臭商人,当不了大艺术家呀,你是不是,老祝?”
“臭商人”祝文斌放下手机的报纸,哼哼一笑:“你这是在骂儿子还是骂老子?别以为我老了听不出来了。”
苏蕴秀女士笑着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道:“你可不就是老了,连儿子也不想了,这么多天了,也没把儿子和小白叫回来吃顿饭。”
祝文斌摇摇头:“他们年轻人有自己的追求,天天回来陪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干什么。”
“哼。”苏蕴秀女士赌气地别过脸,“你是老头,我可不是老太太,你不想儿子,我还想小白了,我改天就回市里看看去。”
“别了。”祝文斌突然低头看着茶几上的平板,“别改天了,我看娱乐报道小白发烧住院了,你要是想去,就现在去吧。”
苏蕴秀会心一笑,低头靠在祝文斌手臂上:“还不关心儿子们,娱乐新闻都看上了,行,那我一会儿就回市里。”
这天下午,苏蕴秀女士便先去了祝昱臣的公寓。
一门,她就被上蹿下跳的小黑吓了一跳,她捂着心口平复了一会儿,才抱着小黑拐出玄关。
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厨房里不时传来响动。
苏蕴秀女士悄无声息地走近,发现祝昱臣正系着围裙,一脸严肃地煮粥。
祝昱臣虽然会做饭,但家里有保姆,他通常是不会下厨的。
而且这个点也不是饭点,他却在煮粥,不需多想,一定是在煮给生病的余白吃的。
儿子终于开窍了。
苏蕴秀女士不禁笑了笑,发出一丝气音。
祝昱臣吓了一跳,转身看向厨房门口,迎上苏蕴秀女士的笑脸。
“妈?”
祝昱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围裙,感到一阵难为情和紧张,慌忙伸手去解。
“哎,你煮你的。”苏蕴秀女士制止住他,“我不打扰你。”
祝昱臣解围裙的手这才一顿,继续转身搅动锅里的粥。
不一会儿,粥煮好了,祝昱臣把粥装保温盒拎出厨房。
苏蕴秀女士还坐在沙发上逗猫,见他拿上外套似要出门,忙叫住他道:“昱臣,妈这回也是来看小白的,和你一起去吧。”
祝昱臣脚步一顿,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不用了妈,我晚上回来陪你。”
罢,就要继续出门。
“哎,等等。”苏蕴秀女士狐疑地看着他,一语道破玄机,“你和小白闹矛盾了?还是你的错?”
“我……”祝昱臣难得吞吐起来。
苏蕴秀女士温和地看着他笑,等着他下文。
祝昱臣终于无可奈何,暂时把保温盒放下,走过去坐在苏蕴秀女士身边。
他低头,手放在膝盖上不由十指交叉,闷声对苏蕴秀女士坦白道:“其实一开始我就骗了你和爸,我和余白结婚前签了协议,之前都是演戏,可是……”
“可是现在你发现自己假戏真做了?”苏蕴秀女士并不生气,反而因为祝昱臣愿意坦白感到很欣慰。
她思忖片刻,语重心长道:“我早过余白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之前你们回家里,我就看出来他其实挺喜欢你的,在这之前一定是他很喜欢你,但你模棱两可不给他明确的回应对不对?”
祝昱臣点了点头。
“那现在给明确的回应还来得及吗?”苏蕴秀女士便耐心地问。
祝昱臣沉默着,似乎在思考,良久才:“我希望来得及。”
“那就来得及。”苏蕴秀女士会心一笑,拍拍祝昱臣的肩膀,“快去吧,好好照顾小白,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好,谢谢妈。”祝昱臣回头深深看了苏蕴秀女士一眼,起身出门了。
苏蕴秀女士抚摸着小黑的脑袋,一脸欣慰地目送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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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发烧头一次这么严重,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陶陶办好手续出门买饭去了,而他只想睡觉。
这是独立病房,周围很安静,余白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余白迷糊间听见门外有人在和医护人员交谈,声音十分熟悉。
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缓缓睁开眼睛,偏头朝病房门口看去。
不出所料映入眼帘的是祝昱臣硬朗的侧脸,他此刻已经和门口的医护人员完了话,正准备推门来。
余白大脑一时宕机,不知该作何反应,慌乱之中,他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随后,他便听见祝昱臣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在他床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还把什么东西放在了床头上。
然后祝昱臣便没有动作了,病房里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余白没听见有人离开的声音,所以一直不敢睁眼,正在纠结着要怎么办,下一秒,他放在病床上的手被包裹住,温热的掌心贴上了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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