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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晋北一把扔掉手中的望远镜,打开窗户向对面喊道“宁久乐!宁久乐!”
    不一会,宁久乐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半个身子都伸出窗外的顾晋北,“你再往前点都到我家了。”
    顾晋北见他无事松了口气,却又看到他手背处划出了一道伤痕,“你的手……”
    宁久乐一愣,抬起手来看。
    有一道很长的伤口,从手腕一直划到骨节,伤口不断沁处鲜血,红色的,红的,的。
    宁久乐脸一白,低声骂了一句,“我今天真是踩了狗屎。”
    然后戏剧性的昏了过去,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
    顾晋北露出了一个与他那张睿智的脸及其不符的表情。
    人称一脸懵逼。
    宁久乐醒来时他的手已经包扎好了,他躺在顾晋北家的沙发上,身上穿着顾晋北的衬衫,而顾晋北就坐在他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的文件夹,耳根有些发红。
    “你醒了?”顾晋北对于趁宁久乐昏倒时捏他屁股的这件事绝口不提。
    宁久乐没搭理他,一瘸一拐的就要往外走,对于这个害他脚疼手疼脸疼哪都疼的罪魁祸首,宁久乐不想和他说一句话。
    “血液恐怖症,又称爱尔式综合征,你果然有精神病。”顾晋北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大有你不搭理我我就在你面前放血的架势。
    宁久乐报仇的小账本上又记了一笔,“顾晋北,你特么是不是有毛病,你莫名其妙的揍我一顿我说啥没,你不要得寸进尺!”
    说完还生怕顾晋北扑过来揍他,往后躲了躲。
    顾晋北突然笑了出来,眼睛里包含温柔,像极了十七八岁的少年,充满阳光,毫无阴霾。
    他和宁久乐在一起吵吵闹闹的,仿佛回到了那段让他无比眷恋的时光里,说实话,顾晋北挺喜欢宁久乐的,相处起来意外的舒服自在。
    宁久乐被这个笑容电了一下,他严肃的皱起了眉头,“你怎么笑的这么骚。
    顾晋北的嘴脸瞬间耷拉下来,他收回刚刚那句话。
    “宁久乐,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你动手,对不起。”顾晋北诚心诚意的道了歉,随即又赔了礼,“外面院子里停的车,你脚好了以后就开回去,还有我家里,看好什么就拿走。”
    宁久乐冷哼一声,“听你这话我成什么了,强盗吗!”
    “那我家空调呢。”
    ……
    我竟无言以对。
    既然如此宁久乐也不端着了,他要坐实强盗这个名声,“我要你手上的表,还有客厅里那个青花瓷瓶。“
    臭小子,真有眼光。
    顾晋北点了点头,摘下了手腕上的表,递给宁久乐,“那个花瓶不准卖。”
    宁久乐翻了个白眼,“用你说,”
    在古董方面,宁久乐说他是第二h市就没人敢说第一。
    “那些事就算翻篇了,以后谁在提谁……谁……”
    顾晋北第一次做这么幼稚的事,平时都是一纸合同的,现在让他想一个恶毒的誓言,他还真想不出来。
    宁久乐就嘲笑他,“你四不四撒啊!哈哈!你们公司员工知道你是这种老板吗!”
    “谁再提谁就断子绝孙!”顾晋北勾起嘴角,他知道这个最能约束宁久乐。
    “你真狠啊。”宁家直系就只有宁久乐一根独苗苗,传宗接代就指望着他,宁久乐发过那么多誓,就没说过这个。
    顾晋北想说你也挺狠,拿走的这一辆车,一块表,一个青花瓷瓶加起来足有一千多万。
    可话到嘴边又让他咽下去了。
    他出这么多血不过是为了弥补宁久乐,既然钱都花了,何必再找那些不痛快呢。
    “好了,我还要工作呢,你赶紧回去吧。”顾晋北叹了口气,又拿起放在一旁的文件夹。
    他得努力工作,才能把这些钱赚回来。
    “你一个这么有钱的大老板还用工作啊?”宁久乐就是没话找话随口问了一句,却不想捅了马蜂窝。
    “我不努力工作,你的钱!你的车!你的表!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宁久乐一愣,“怎么说的好像你包养我一样。”
    ……
    “行了,我出去玩了,晚上回来吃,记得给我带份。”宁久乐得了新玩意,兴奋的连一身伤都不顾,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炫耀。
    他走了,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顾晋北看着他躺过的沙发,那里一片狼藉,一边收拾沙发,顾晋北一边想着他刚刚说过的话,怎么想怎么觉得耳熟。
    好像,宁久乐小时候经常和他爸说这话。
    得了,顾晋北想明白了,他不是像包养宁久乐,他像宁久乐他爸。
    宁久乐走了以后他就像一个留守老人……孤独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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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宁久乐满身是伤,车开的照样嗷嗷快,因为他没并没有正规的学过开车,怎么开车也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在琢磨的时候并没有研究过刹车这个问题,是个正宗的马路杀手。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有钱也绝不买车的原因,自己的车撞坏了心疼啊。
    宁久乐一路飞驰到了他和朋友们的秘密据点,一家已经开了几十年的破落酒吧,酒吧很偏,装修也是几十年前的,看起来有种陈旧的感觉,里面的酒也没几样,在这里时间仿佛停留在几十年前,如同酒吧的名字,停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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