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又被他亲住,话的尾音儿在口中颤栗地辗转。
他磨着她的唇瓣,低低哑哑道:“我不吃饭了。”
江词吻了她好久,一遍遍,仿佛要将这几年欠下的全都补上。
他将她的唇瓣吻得通红,别有一番娇艳滋味。
也不知是第几次,他还想再欺压那温软娇艳的唇时,被谢芫儿软软抬手挡住了他的唇。
谢芫儿喘息不定,眼里又水又润,在接触到他灼热滚烫的眼神时,很有些胆战心惊。
她道:“不是还要去赈灾吗,你真该下山去了。”
江词抱住她,埋头在她颈窝里,呼吸与他的眼神一般灼烫,落在她肌肤上,她身子一再软颤。
江词道:“谢芫儿,你等我回来。”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江词道:“你不许出家,你已经跟我亲了这么久,这是夫妻才能做的事,等我回来,你得回去跟我做夫妻。”
谢芫儿终是应道:“好。等你回来,我就跟你做夫妻。”
他满意地笑。
便是他埋在她颈窝里她没看见,却也能感受到他强烈的欢喜。
江词终于放开她时,她一时脚下真站不住,还飘飘然的,身子就顺着墙往下滑。
江词见状,连忙又将她抱起,放到榻上去坐着。
两人在房里待了这么久,耗去了时间,最后江词还真没吃午饭,就不得不匆匆下山了。
他走的时候对谢芫儿道:“你别送我,我不想看见你送我。你好好在屋里休息。”
然后他转身便匆匆而去。
他脚下不能慢,稍慢一步的话,他就怕他停下来又转身回来找她。
她舍不得他,他又何尝舍得。
江词一路走到前院,跟寺庙里的女僧们和他留下的护卫们打过招呼以后,就下山去了。
随后花枝和钟嬷嬷拿了午斋过来。
花枝进门就道:“公主,你猜大公子走的时候跟寺里的师傅们都说了什么?”
谢芫儿道:“说的什么?”
花枝便习着江词的语气道:“我夫人不跟你们出家,她应了跟我回家,你们不许再劝她入佛门啊,否则等我回来,拆了你们这庙!”
花枝说完,想看看谢芫儿反应的,却不料她有些失神,似听进去了又似没听进去。
紧着花枝又发现她的嘴唇红红肿肿的,大概也明白了,钟嬷嬷一个眼神,两人放下午斋后便安静地退下去了。
花枝当然高兴之至,小声跟钟嬷嬷道:“这可太好了!等大公子回来,公主就跟着一起回家了!”
午斋谢芫儿也没怎么动。
直到晚上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还没缓得过劲来,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温温酥酥的,脑中回想着的满是白天被他霸着亲吻时的光景。
谢芫儿知道,自己的心乱了。
一旦乱了,这回就是彻底乱了。
她此生都无法再心如止水地进佛门。
在其他几个偏佛堂里修补壁画的时候,她补着补着忽然停了下来,看看手里的颜料,又低头看看五彩斑斓的云梯。
她想着以往她一低头就总能看见他叉着腰站在云梯下面提醒着她小心点。
在佛堂里打坐诵经的时候,手里的木鱼敲着敲着,也忽然停了下来,她便不诵经了也不拨动念珠了,只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后来花枝见着她反常,小心翼翼地问:“公主,是不是想念大公子了呀?”
花枝又道:“打从大公子离京以后,我也觉得咱们这山上似乎冷清了许多。”
谢芫儿抬头望着眼前的佛像,她很清楚自己心里所想。
她就是在想念他。
以前信誓旦旦许下的修行之志,终究还是被那样一个人给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