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想早点进组,最好能在岛上玩玩,但是工作太忙,实在走不开。”裘艺雯有些遗憾的说,“我还是第一次来涠海岛,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厉闻修:“你可以问问别人。”
“我眼前不就有一个吗?”裘艺雯笑了起来,“晚饭能带我一起吗?”
厉闻修还没回答,那一头,谢心浅已经转身回了房间。
看着谢心浅消失的背影,厉闻修眸色暗了一瞬。
“没想到竟然是裘艺雯,这部电影真的是明星云集啊,”周明跟在谢心浅身后进屋,也有些感叹,“我可以找她要个签名吗?”
谢心浅在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喝了两口才淡淡道:“随你。”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到时候礼貌一些。”
“那当然!”周明高兴起来,问谢心浅晚饭有没有安排。
谢心浅说没有,让他直接叫酒店送餐。
惦记着要签名,周明很快就收拾好了房间,有些紧张的说想先走。
谢心浅没为难他。
几乎是周明刚离开,房间门铃就响了起来。
他以为是酒店送餐的人到了,却不曾想开门一看,站在门口的人却是厉闻修。
谢心浅本来想叫一声“厉老师”,然而不知想起了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是道:“你怎么来了?”
厉闻修挑了挑眉:“我不能来?”
谢心浅:“你不是要陪裘老师吃饭吗?”
“没,”厉闻修淡淡道,“让顾星野陪她去了。”
谢心浅“哦”了一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人站在门口干站了一会儿,谢心浅这才想起问厉闻修来意。
“有场戏想和你排练。”厉闻修说。
谢心浅:“……”
“可以吗?”厉闻修问。
这个理由他无法拒绝,只得问:“几点?”
厉闻修看了眼手表,恰好身后电梯打开,服务人员送了餐过来。
“时间也不早了,”厉闻修建议道,“一起吃个饭,吃完饭直接开始?”
谢心浅:“……”
这是要在他房间里一起吃的意思吗?
果不其然,下一刻厉闻修便跟着服务人员一起进来了。人都进来了,谢心浅自然不可能再让他离开,只是庆幸周明给他点了三个菜,也不至于吃不饱。
就是晚餐气氛过于安静,甚至能听到碗筷碰撞的声音。
谢心浅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直到服务员把餐具收走,他这才擦了擦嘴,尴尬道:“要排哪一场戏?可以开始了。”
厉闻修:“吵架那场戏。”
剧本谢心浅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瞬间就想起了他指的是哪一场。
8月,白景年和唐风进入热恋期,也就是这时,涠海岛来了一位客人——于露,不露画廊创始人,艺术鉴赏家,也是唐风的经纪人。
在涠海岛的两个月里,足足两年没有新作的唐风终于迎来了自己爆发期,创作出了一系列高质量作品。
作为他的经纪人,于露得知消息后买了张船票登岛,说是要对唐风的画作进行评估,考虑是否要展出或者出售。
刚开始,白景年还以为于露像唐风说的那样,只是他的经纪人。
然而接触下来才发现,于露和唐风还有另一层关系,青梅竹马,粉红知己。
得知这点后,白景年心中开始酿起了一坛成年老醋。
爆发点在一个午后,白景年和唐风在泳池泡着看书,于露穿着比基尼询问能否加入他们。
白景年没说话,用余光偷偷打量着旁边的唐风。
后者正带着墨镜躺在池边,泳裤松松垮垮挂在后腰,露出大片被晒成蜜色的肌肤。
唐风连眼睛都没睁开,懒洋洋的说:“随你。”
于露赤脚踏入水中,坐在唐风身旁和他聊工作上的事情。于露说他这次的作品很优秀,说已经有人预定了他的作品,说希望他尽快回去,已经有买家等不及要看他的画展。
于露越说距离唐风越近,等全部话说完,人已经紧紧挨着唐风。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指头入水,在水下有一下没一下的勾着唐风。
“咚”的一声响,白景年手里的书掉进了泳池。
唐风这才取下墨镜,有些诧异的往泳池里看了一眼。原本懒洋洋的他,却在看到旁边的那只涂着指甲油的脚时猛地怔了一下,唐风转过头,看向于露的视线凌厉起来。
后者却仰头冲他笑了笑,明媚娇憨。
白景年已经起身离开。
“景年!”唐风扔掉墨镜追了过去。
后者却已经捧着本湿哒哒的书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白景年把被打湿的书扔在窗台,看也不看一眼便埋头扑进被子里。
窗外蝉声阵阵,海浪规律的拍打着沙滩。
有风吹来,却吹不散身上黏腻的触感。
好热,湿度也很高,和北方清爽的夏天一点也不一样。
南方的夏天黏糊糊的,数不清的细小的水汽吸附在皮肤上,仿佛炸弹一粒粒炸开,浑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痒。
白景年被抬手抓了一下,然而那种痒的感觉却更明显了。
就在他还想继续挠时,一只手突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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