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延点开他的号码播了过去,响了好几久才接通:“梁同学,梓铭他醉了。”
梁延摁着太阳穴,不愧是好朋友,酒量都一样浅,要醉一起醉。
梁延听那端的声音有点耳熟,试探着开口:“魏哲?”
“嗯,是我。”
听到是他,梁延松了口气:“你们现在在哪,我去找你们。”他不放心费梓铭醉酒在外边。
“大半夜的你别折腾了,我带他到酒店了。”
“酒店?”
许是梁延问得声音大了些,魏哲忙不迭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趁人之危,他醉得不记得自己寝室号了,我才带他来酒店的,你放心!我发誓!不会占他便宜!”
“呃……”梁延哑然,半晌出声:“你别激动,我相信你,”
那端传来费梓铭断断续续的声音,魏哲应了声:“先不聊了,他要去洗手间。”知会完不等梁延回答,魏哲就匆匆挂了电话。
手机放在一旁,梁延闭着眼睛躺了会儿,头疼得更严重了,抱着头蜷在床上。
这样疼下去,别说睡觉,他要疼得恐怕要撞墙了。
在卧室里找了一通,他这儿并没有治头疼的药。
摁着太阳穴踌躇了一阵,推门走出卧室,俏手俏脚地上楼。
看到温朗的房间还亮着灯,舒了口气,步子也加快。
温朗独居惯了,没有关房门的习惯,门就大咧咧地敞着,他没打游戏,而是靠在椅子上,正苦大仇深地盯着电脑屏幕。
梁延敲敲门:“温朗,你有……”
某人像被雷劈了,嗖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脊背绷得挺直,飞快点动鼠标,显示器上《勇敢向前》的画面猛地一转,切到了桌面。
梁延并没看清显示器上的画面,只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先是疑惑,半晌转为了然,最后耳根不受控地红了,明明自己心跳惶惶,还故作镇定地劝温朗:“你别慌,你都成年了。看这个很正常。”
温朗:“???”不认识似的上下瞄他一阵:“想什么呢!我没看那种视频。”
梁延并不太想深究他有没有看,急忙转移话题:“我头疼,你这儿有药吗?”
温朗起身摸摸他额头:“喝酒了,别乱吃药,我去给你弄点蜂蜜水,喝了去睡觉,明早就好了。”
梁延小尾巴似的跟在温朗身后一起下了楼。
温朗冲好蜂蜜水送到他卧室,喝了后头疼好像轻了一些,但还是睡不着。
温朗没有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躺下,你睡了我再走。”
梁延侧身躺在枕头上,手枕在一侧脸颊下,乖的不像话。
温朗手指眨了眨,示意他:“眼睛。”
梁延皱眉:“睡不着,闭上眼睛心慌。”
温朗恍然:“那我讲个故事?”
梁延摇头,目光停在温朗亮晶晶的耳钉上。
梁延有个小癖好,很小的时候养成的。
有些小宝宝缺乏安全感,入睡前会有一些小习惯,比如盖固定的小被子或者抱固定的小玩偶才能入睡。
梁延和这些都不同,他的入睡依赖习惯是捏耳垂儿,要么是妈妈的,要么是爸爸的,小时候也偶尔捏过几次温朗的。
温朗知道他的小习惯,捕捉到他的目光时,就猜到他的想法。
有些无奈地起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让个位。”
梁延愣眉愣眼地看着他,让开位置:“你……”
身边床垫一沉,温朗挨着他躺下,两手在耳垂上鼓捣一阵,将那颗亮晶晶的耳钉摘了下来。
梁延半撑着身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动作,默默地没出声。
咔哒,很小的一声,温朗把耳钉放在了床头柜上,顺带关了灯:“睡觉。”
梁延没躺下,反而坐直了身子:“你睡这儿?”
周围黑漆漆的看不清温朗的表情,听口气到是有些不满:“怎么?耳垂给你捏,在你旁边睡一夜不行。”
梁延:“你不是很介意我……和我睡一起,你不会很别扭吗?”
黑暗里,温朗只能看到梁延坐在身边纤瘦的轮廓,腰线流畅窄秀,不知道一只手能不能遮得住?
温朗求知欲向来很强,抬手搭在梁延的腰上,用力朝自己的方向一勾,怀了有了人,心里也有了答案。
人很轻,落在胸口也不疼,腰也很细,很好握,一只手遮得住,不过两只手掐住似乎更顺手一些。
梁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死了,像一只受惊吓的小兔子,乖乖地趴在罪魁祸首胸口,问还不敢大声问,小声小气地试探:“你干嘛。”
“行动证明给你看。”
梁延从他胸口躲开,躺在一旁:“那你当时为什么那么生气?”
温朗转身侧卧,拉着梁延的手放在自己耳垂边:“因为你傻,傻还不自知。”
梁延:“……”你才傻,你全家就你傻。
放在温朗耳边的手指尖捻了捻,带着几分克制,但挣扎到最后,还是没克制住。
温朗的耳垂可不像他人那样冷冰冰硬邦邦的。
他的耳垂儿很软很Q,糯糯的。
梁延的小心思得到满足,纤长的睫毛慢慢阖上,不自觉地向温朗怀里蹭了蹭。
温朗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丝丝缕缕地钻进鼻子,海盐的清爽味道,勾得嗅觉起了贪念,想靠近吸得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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