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贝贝走过去,依偎到旁边,秦岭伸手搂住他,偏头,问:“把人送走了?”
佟贝贝:“嗯。”
顿了顿,提及自己想塞张卡给大哥,大哥却拒绝了。
佟贝贝:“连联系方式都没加。”
秦岭宽慰:“没关系,迟早有一天,我们也会不计回报地帮别人。”
佟贝贝点点头。
相互静默了片刻,秦岭紧了紧怀里人的胳膊,问:“当时很着急吗?”
事情发生这么久,秦岭一直不知道那位好心人大哥到底是怎么进工地帮忙的,也没有细想过。
今天才知道,原来是贝贝冒着大雨、不顾自身安危地站在路边拦车拦到的人。
佟贝贝“嗯”了声,没说别的。
秦岭吻了吻佟贝贝的额头,温声道:“让你担心了。”
又说:“怪我,早不去工地晚不去工地,偏偏挑那天。”
那么大的风雨,他当时就该跟张总说改天的。
也正如张总说的,他们这行风里来雨里去的,习惯了。
他也习惯了不顾天气、只顾工作,这才导致他们一行人顶着风雨去工地,还发生了那样的意外。
秦岭:“在工地,时时刻刻都是安全第一。我自己都没有做到以身作则。”眼里只有工作。
秦岭肯定的语气:“我会注意的,以后不会了。”
佟贝贝靠在秦岭肩头,摇摇头,“意外谁都不想的。”
秦岭:“当时怕吗?”
佟贝贝:“还好,有一点。”
秦岭:“以后不会了。”
想到是贝贝冒着风雨、淋得湿透地站在路边拦车,心底深处心疼得不行。
而除了心疼,除了检讨、立誓以后不会再这样,秦岭也只能抚慰地吻了吻怀里的贝贝。
其他的……
秦岭若有所思。
听了刚刚那位好心人大哥临走前的话,对贝贝,他心底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如果是真的……
秦岭把那个想法揣在心底,最终没说什么。
依偎着秦岭的佟贝贝也在心底默默地想:关键是秦岭吗,是这样吗。
原来他这么在乎秦岭吗。
佟贝贝闭上眼睛,手臂穿过秦岭身前,默默搂紧。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令他心安。
几天后,一行人乘飞机回程。
秦岭坐上了轮椅,怕贝贝担心,回程后没有选择直接去公司,而是回了家。
到家,面对轮椅和行动不便的秦岭,两层的复式楼显得十分不便。
秦岭从轮椅挪到沙发上坐下后,默默嘀咕了句:“看来别墅那边还是得装个电梯。”
佟贝贝在玄关拿了一只拖鞋走过来,蹲下,给秦岭换鞋,边换边道:“先别想电梯了,想想这几天睡哪儿。”
秦岭表示他可以单脚跳楼梯跳上去。
佟贝贝:“然后楼梯上滑一跤,再把另外一条腿摔断。”
秦岭好笑:“没这么惨。”
秦岭又道:“让李蒙送副拐杖过来,我撑着走上去。”
这确实是个办法,但依旧不方便。
佟贝贝:“还是住回金恒府吧。”
小就小点,胜在方便。
秦岭又开始聊房子:“要不然别墅先放着,把金恒府那套360的装修了?那套不是复式,就是个普通平层。”
佟贝贝无语:“哥,房子的事先放放吧。”
明明是在嗔怪,落在秦岭耳朵里只剩下了那声“哥”。
秦岭去拉佟贝贝的胳膊,黏黏糊糊道:“老婆,你再喊一声听听。”
佟贝贝正忙,没工夫黏糊:“秦总,我要去收拾箱子。”
没一会儿,秦岭坐着轮椅,佟贝贝一手推一个大箱子,两人又从婚房转移回了金恒府。
回了金恒府的家,秦岭坐在沙发上逗牛郎和织女,佟贝贝把箱子里的东西收拾出来,走进走出。
秦岭看了看佟贝贝:“老婆,我能做什么?”
佟贝贝:“歇着。”
歇了会儿,秦岭:“老婆,不用我帮忙吗?”
佟贝贝:“不用。”
晚上,饭菜也是佟贝贝做的。
吃完饭,秦岭想帮忙收拾下桌子,刚端起一个盘子,被佟贝贝拍了下手背,接过去,“放着。”
佟贝贝把冲掉残渍的碗放进洗碗机,秦岭坐在餐桌边喊:“老婆,有什么我能做的?”
佟贝贝强势道:“歇着。”
这一歇,歇到临睡前,佟贝贝亲自送秦岭进浴室。
秦岭有些哭笑不得:“我只是断了条腿,又不是脖子以下都断了。”
佟贝贝已经帮秦岭挤好了牙膏。
牙膏搭在漱口杯上,佟贝贝作势要来给秦岭脱衣服,秦岭按住佟贝贝的手:“老婆,你要帮我脱,等会儿就不是洗个澡这么简单的事了。”
“鉴于我现在行动不……”
佟贝贝拍开秦岭的手,打断他的话:“鉴什么鉴,脱。”
又强势道:“除了洗澡你还想做什么?憋着。憋不住就石更着。”
秦岭:“……”
晚上,躺到床上,秦岭哀怨的口气,幽幽道:“老婆,回来之后你变得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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