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死了?”
秦德禄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他做梦都想除掉的情敌,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
不由得,他差点没高兴地笑出来。
但很快,他一见江树那冰冷的寒芒,心头便止不住一凛,赶忙摆摆手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啥?又不是我杀他的?”
“我大哥死在国外,被人转卖了器官,而且不是当地势力做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熟人作案,跟我大哥熟识,又对他心怀不满的人,蓄意谋害,你猜这个人是谁?”
“不管是谁,但绝对不是我呀!”
秦德禄急得都要哭了,赶紧解释:“有庄映雪这么个红颜祸水在身边,你大哥又没有守护美人的能力,想要他命的人不要太多了。除了我,其他世家的公子哥也都有这个嫌疑,但我真是无辜的……”
“我知道!”
点了点头,江树淡淡道:“你让云阳帮的人去废了大哥,而不是要他的命,我就已经排除你的嫌疑了,你对他没有杀心。”
呼!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秦德禄露出了一丝笑容……
“可是!”
然而,他的笑容才刚刚浮现,江树陡得话音一转,又冷了下来:“可是你却要让我大哥今后彻底不能人道,你知道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唔!
心头一滞,秦德禄紧张得向后挪了一下屁股。
“这意味着一个男人的尊严,意味着我哥以后要生不如死。”
江树款款站起身来,眼中的怒火已然喷薄而出:“你是没想要他的命,但你想要他屈辱地活着,践踏他的尊严,这比要了他的命还恶毒百倍。你如此对我大哥,我今日必不会放过你!”
“不是,兄弟,你大哥已经死了。我就算有这个计划,也实施不了啊……”
“是,我大哥是死了。可是他若活着,今日岂不遭你羞辱?”
深深吸了口气,江树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眼中的杀意也是越来越浓烈:“你有了这个心,就已经是死罪了。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向你吐露这么多秘密吗?就是没打算让你再活着说出去。”
“什么?你……你真要杀我?”
明白江树身手的厉害,秦德禄当即大骇,赶忙向门外嘶吼起来:“来人啊,快来救我,有人要杀我,快来救命啊!”
“不必喊了,他们早就听不到了。你以为我现在能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你外面那些保镖还能有命吗?”
“你你你……你把他们都杀了?”
这一下,秦德禄骇得更是满脸煞白。
他是万万没想到啊,江阳那个窝囊废居然能有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弟弟。
外面几十个保镖,眼都不眨一下就全干掉了,这丫究竟什么来路啊?职业杀手吗?
秦德禄越想越害怕,却是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突然,秦德禄看到了躺在大床上还昏迷不醒的庄映雪,眼前一亮,一个纵身就向其扑去,想要拿她当人质,却是还在半空呢……
噗!
一声闷响,他整个身子被江树一脚踹飞了出去,撞到墙上又跌落下来,摔了个七荤八素。
然后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只铁爪已是猛地抓上了他的口鼻,将他像提小鸡一样提起,而且那手上明显有一股浓烈的药味窜入鼻内。
秦德禄闻着这股味道不过须臾,便顿觉头晕目眩,恶心反胃,呼吸不畅。
“你……你手上涂了什么东西?”
“药啊,你不是喜欢下迷药么,这次也尝尝被人下药的滋味吧。”
冷笑着紧盯他不放,江树淡淡道:“只是我这药是拿百花蛇毒炼制,一入体内,便能阻止血液输氧的功能,中毒者会缺氧而死,跟煤气中毒症状一样。事后就算被人发现了,也是一场意外,没人能查出端倪的。”
唔唔唔!
秦德禄听得越来越恐惧,凸瞪着大眼,拼命挣扎,却是早已没了挣扎的力气。
最终两眼一黑,彻底没了气息。
江树冰冷地将他扔到地上,不再去看一眼,转而看向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庄映雪,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刚刚秦德禄的嘶吼还在耳边回响,因为庄映雪的关系,这世上想要他哥哥命的贵公子们简直太多了。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招来的祸端吗?
江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红颜祸水。”
“江阳哥哥……快跑,他们要害你……快跑啊……”
这时,庄映雪眉头紧蹙,似乎陷入梦魇一般,焦急地梦呓着,甚至声音中都发出了哭腔。
江树深深地看着她这满是关心紧张的样子,迟疑了一会儿,蓦地洒然笑了,然后径直俯身将其抱起,在其耳边低语道:“没事了,你的江阳哥哥平安了,放心吧。”
嗯……
庄映雪发出了一道呻吟,面容也舒展开了,仿佛真的听到了江树的这份宽慰,放下心了似的。
江树扬了扬头,抱着庄映雪转身走出房去,心里的那份复杂也瞬间解开了。
红颜祸水是不假,不过哥哥就算在世,也愿意冲冠一怒为红颜吧。最起码,哥哥的一颗真心付出,是值得的。
江树抱着庄映雪的娇躯走下楼梯,走过客厅,无视倒在各个角落的黑衣保镖尸体,最终走出这个别墅,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劳斯莱斯里。
看着这张精致的俏脸,江树笑了笑,头一回笑得很温暖。
接着,江树再次转身,脸色已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无情。
回到秦德禄宅邸内,他把所有监控录像都消了,自己和庄映雪在这个屋子内的痕迹也都抹除干净,最后再把煤气打开,造成全屋人煤气中毒的假象。
总之就两个字,专业!
一切办妥,江树回到车上,拉着昏迷的庄映雪离开了这里。
就像一只幽灵般,没在这里留下一个脚印,却是无声地带走了几十条鲜活的生命,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