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树和庄映雪携手为家人做早餐,如胶似漆的模样,让老丈人看得连连点头。
看来这小两口是和好了。
我就说么,我那死缠烂打的赖皮招式,怎么可能不奏效?
“阿树!”
厨房内,庄映雪小心翼翼看了后面的爸妈一眼,低声道:“咱们的事,什么时候跟爸妈他们说呀?”
“过几天吧,我想想该怎么解释。女婿突然换了个人,我怕他们一时接受不了。”
点了点头,庄映雪欣然答应。
“小雪!”
接着,江树思量少许道:“你真愿意跟我一起隐姓埋名,浪迹天涯?”
“不然呢?谁让我嫁给你了呢?”
“辛苦你了。”
微微一笑,江树淡淡道:“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了结师门那边的事情的,不会让你跟我一直隐忍下去。”
庄映雪笑而不语,眼中是对江树的信任。
“江阳啊。”
“什么事啊,爸?”
听到庄必达的召唤,江树立刻走了过去。
庄必达看了庄映雪一眼,小声道:“你们两个……没事了吧?”
“早没事了,爸!”
“那就好,过两天我打算到省外拓展一下咱家的房产项目,把阿强也带去,让他好好学习一下。”
沉吟了少许,庄必达希翼道:“你这两天有没有啥事儿啊?要是没事的话,跟我们一起呗。”
“爸,您的房地产生意,我可不擅长。”
“我不是让你去学这门生意的,我是让你帮我看着点儿那小兔崽子。”
庄必达叹了口气:“这小子从小被我们惯坏了,作为他老爸,有时候我也心软,制不住他。你不一样,你去了,他怕你,可以少给我惹点儿事。”
“这样啊……好吧!”
江树欣然答应,庄必达也长出口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然后,一家人高高兴兴地上桌吃饭。庄必达把这个决定公布后,庄自强一开始还喜出望外,但一听说江树也跟着一起去时,顿时便蔫儿下去了。
庄小雨则是兴奋得手舞足蹈,没有姐夫看管的日子,她可就自由了。
等吃完饭,一家人分别出门,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可是没有人注意到的是,那花园的草丛中,有一摄像头正紧紧盯着庄家大门不放。
一间昏暗的房间内,有九道冰冷的身影注目向前方的监视器。
“那个人是树师兄吗?”
“怎么,才多久没见,连树师弟的样子都不记得了吗?老六?”
“可是那个人满脸的笑意,不像平常的树师兄啊。形像,而神不对,你们觉得呢?”
“是啊,要是那个人是树师兄,说明他叛出师门以后,开心了很多嘛,哼哼哼。”
……
众人叽叽喳喳,嘴角是邪魅的笑容。
最上位的一个男子沉吟了少许,喝道:“都闭嘴吧,这个人是不是阿树,或者只是跟阿树长得像罢了。你们知道个屁,要问也得问她啊。”
“二丫!”
飒!
手腕轻轻一抖,一条铁链当即把一道婀娜的身影拉到了身前。
二丫满脸淤青,万分恐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大师兄,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九失联的事,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树师弟很可能回九州来,你没他一点线索?”
“没……没有……”
二丫战战兢兢地摇了摇头,大师兄笑了,眼中闪烁着狠辣。
啪!
一巴掌把二丫抽得飞出三米去,连牙齿都打落了两颗,大师兄冷哼道:“废物,作为本门在九州的线人,你啥都不知道,要你有何用?”
“大师兄息怒!”
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二丫赶忙道:“我只是本门的一个外门弟子,无论树师兄,还是九师兄,本事都比我强不知几百倍。他们要想隐藏自己行踪,我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可是你是这里的地头蛇呀,作为九州总商会的高层人员,查查陌生人的户籍,看有没有陌生人进入九州这个地界,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耸了耸肩,大师兄款款站起,走到了二丫身前,睥睨地俯视向她。
“就算阿树有通天的本领,在这个社会行走,总得有个适合的身份吧?以九州总商会的势力,一点线索都查不到,我是不信的。”
沉默,二丫两眼珠乱转,不知如何回答。
“还是说……”
看她这个样子,大师兄的脸色不禁更冷了:“你根本没想过为师门出力,甚至就算已经知道阿树的下落,也故意隐瞒不报呢?”
“不不不……我怎么敢呢?”
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二丫抱住大师兄的腿,求饶道:“大师兄,你就放过我吧,我是真不知道啊。”
“是么!”
嘴角一咧,大师兄指向监控器上的江树:“那这个人是谁?怎么跟树师弟一模一样呢?若非我们采用了现今世界最先进的ai比对技术,黑进了九州全国交通网络系统,还真的很难发现,他居然跑这里来了。”
咕嘟!
艰涩地咽了口唾沫,二丫连连摇着脑袋:“不,大师兄,你误会了。他……不是树师兄,他是树师兄的双胞胎哥哥,江阳!”
“双胞胎哥哥,好像师父提过这么一茬。”
“是啊,他只是跟树师兄长得像而已,但已经二十年没见过树师兄了,所以从他这里,我们根本得不到任何线索。”
“这样啊……”
了然点点头,大师兄再看向二丫,笑道:“你对这位树师弟的双胞胎哥哥很了解嘛,你调查过他?”
“对,师门有命,二丫自然全力以赴,不敢懈怠。”
“放屁!”
啪!
又一巴掌将二丫扇飞出去,大师兄大怒:“你既然查到他的这个孪生哥哥了,为什么不上报师门?你是想隐瞒什么吧?”
“不敢,大师兄,我真的不敢。”
二丫都要哭了,然后想了想道:“如果您不相信我的话,可以派一位师兄去探探底,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树师兄,就证明我没说谎了。”
“是呀,大师兄,我去看看情况吧。如果他真不是树师兄的话,就暂且监视,不必打草惊蛇。”
老六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大师兄想了一会儿,碰地一声,又把二丫踢飞出去。
这一次,二丫忍不住吐出一口深红的脓血,气息奄奄了。
“贱丫头,敢套路我!”
“大师兄,您什么意思?”
众人不解,大师兄淡淡道:“我问你们,我们为什么不派人去直接监视那座房子,而是放了一个监控摄像头呢?”
“因为如果那人真是树师兄的话,很容易就被他察觉我们的气息了。”
“这不得了?”
翻翻白眼儿,大师兄骂道:“你们谁敢拍着胸脯保证,可以把阿树抓回来,哪怕是尸体。”
“这……”
众人都犹豫了,大师兄冷哼一声:“以阿树的本事,一旦我们现身,他绝对溜了,这是只狡猾的狐狸。那丫头让我们派个人去打探底细,就是给他通风报信的。”
“老六啊,恐怕你一去,他直接转移,我们可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身子一震,老六明白了,恨恨地瞪向还在痉挛的二丫。
“看来这丫头,也背叛师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