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然还能是什么?你不是说一个形状奇怪的碟子,里面装有水,还不能倒掉,要我朝鬼神方面猜,那肯定会想到河童啊。”
小叔语气轻松之余,还有点得意,显然在为自己知识渊博而自得。
我有些尴尬问小叔,河童是啥玩意。
小叔没笑话我,毕竟我对日本的了解,更多在于各类动漫。
“河童是日本传说中的妖怪,跟咱们国内的水虎有点类似,在日本,河童可是种很出名的妖怪,很多地方都有关于河童的传说,它也出现在百鬼夜行里,是百鬼夜行中的妖怪之一。”
小叔告诉我,河童长相很奇怪,有鸟的喙、青蛙的四肢、猴子的身体及乌龟的壳,身上带有恶臭和粘液。
河童最有特色的地方,在于它头顶有一个碟子,那是它身体的一部分。
碟子也是河童力量的源泉。
传说中河童力大无穷,比牛的力气还要大,能把牛拖入水中淹死,这种恐怖的力气,显然是比成年男人恐怖的多,可重点在于,河童的身体只有三四岁孩子那么大,有这么恐怖的力气,就很吓人了。
不过河童力气虽大,却也有破解之法。
如果能诱骗到河童弯腰,让它头顶的碟子里的水流尽,河童就会失去所有精力,瞬间变成软脚虾。
之所以叫做河童,顾名思义,它生活在水中。
传闻日本许多河流中,都有人目击过河童出现,而且不止出现在一个地方,日本各地有河流的地方,几乎都有目击者,可见河童数量似乎并不少。
河童的长相,跟水虎很相近,有种说法认为河童本身就来源于中国。
也有日本民俗学者认为,河童的确是从中国迁移到日本的。
至于事实究竟是什么样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河童在日本,可是很出名的妖怪,这东西据说原本是水神,但随着外来宗教增多,让河童没了香火,才逐渐变成妖怪的,自身也就没以前那么厉害了。”说着小叔顿了顿,怪声问:“你小子该不会遇到河童了吧!”
“哪…哪有那么容易遇到妖怪。”我嘴角抽搐着说。
小叔哈哈一笑,说:“那肯定啊,有机会的话,我倒也想见见河童是什么样的呢,毕竟这东西在日本实在太出名了。”
我跟小叔闲聊了几句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了再见就挂电话了。
河童?水神?
我看向房内桌上的碟子,心里忍不住嘀咕,难道真是河童的碟子?
按小叔的说法,河童头顶的碟子,是它身体的一部分,如果这真是河童的东西,怎么跟身体分家了?
另外,河童以前是水神的话,现在哪怕变成了妖怪,恐怕也不会太弱,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跟小叔描述了这碟子的样子,小叔毫不迟疑的说能想到的是河童,我不怀疑小叔的判断,毕竟他的行当,本身就是涉及鬼神的,他虽然没什么学历,但做事很认真,从做这行开始,就非常认真的去学习这些知识,说如今的小叔是这方面的专家也不为过。
不过既然小叔说河童在日本很出名,为什么神成乱步和加藤百香想不到?
我看看那碟子,摇摇头,光是看到这么一个造型古怪的碟子,想不到也挺正常,除非是亲眼见过河童的人,才能第一时间猜出来吧?
我问小叔的时候,是专门让他朝鬼神方面想,他才能给出这个答案。
所以说神成乱步他们应该不是故意想到了没说。
我刚准备出去,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身后好像有个人。
扭头一看,一个强壮的身影,正直挺挺站在我背后,我顿时被吓了一哆嗦。
“你在打电话?”
是神成乱步,他语气有些不善。
“我…我在给一个专家打电话,咨询一下他,看他能不能分出,这碟子的来路,我没说你的事情啊……”我有点慌,说话都有点结巴了,生怕神成乱步误会,何况我刚才也的确没把他的事捅出去。
小叔我没敢暴露,怕给他惹麻烦,因此直接用‘专家’来替代他的身份。
“是吗?”
神成乱步说了句,就沉默下来,似乎在猜测我有没有骗他。
我紧张的不行,现在偌大的宅邸里,就我和他,还有个动弹不得的纱里奈,我真怕他误会了,会把我给灭口,毕竟黑社会会做什么,谁也说不准不是?
正慌张的想要解释,神成乱步忽然身体绷直,黑暗之中闪过一道森然寒光,那把锋利无比的短刀,又出现在神成乱步手中。
我被吓懵了,这怎么不让人解释就直接拔刀啊?
连滚带爬的就想逃,不想神成乱步忽然猛地转过身,我一愣,好像不是朝我拔刀的?
他死死盯着院落,我跟着看去,却没发现什么东西。
“怎……怎么了?”
“有东西。”神成乱步的语气很肯定。
“在哪?我怎么没看到?”
“池塘里。”
我眯着眼仔细看去,池塘里一片平静,没任何动静。
“好像……没什么异常吧?”我犹豫着说。
神成乱步神色愈发凝重,说:“不,我离开的时候,水面是平静的,现在水面上有涟漪。”
我仔细一看,别说,还真有,从池塘中心处,有水波逐渐向四周扩散。
我有点惊着了,外面这么黑,这家伙还带着墨镜,他是怎么看的这么清楚的?要是没他提醒,我还真没发现呢!
“陆成桑。”
发现神成乱步在看我,我吞了口吐沫,讪笑一声说:“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吧。”
小心朝池塘走去,神成乱步始终手握短刀,身体紧绷着,我心慌的厉害,又摄于这家伙的淫威,只得硬着头皮一起过去了。
到了池塘边,仔细检查一遍,又用渔网朝下捅了捅,没发现有什么东西,多少让我松了口气,说:“可能是风吧。”
神成乱步皱眉说:“或许吧。”
“刚才说了什么?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吗?”
“啊?”我愣了下,反应过来他在问我刚才打电话的事情。
毕竟是黑社会的,之前除了把我弄来外,一直态度算是挺好,见我忽然打电话,显然是让神成乱步警惕起来,此时他问话时,语气很冰冷,显然,如果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很可能要对我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