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翰目的明确的把赵信卓扔到后座里歪着,动作不算粗鲁却也不似对江月白时的温柔,让昏睡中的赵信卓不舒服的哼唧了两声。
江月白看了看没多少空隙让自己坐,只能不甘不愿的坐到副驾驶。
司明翰绕到另一边上车,转头看着江月白。
被盯的时间久了江月白很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不自觉紧张的咽口水,司明翰才开口:“安全带。”话落也没让江月白自己动手的意思,直接俯身过来,以近到呼吸相闻的距离帮他把安全带系上。
江月白身体本能绷紧,觉得他故意的。
从这次见面开始这男人总是在撩他。
愣神间耳边吹拂过温热的呼吸,带出微痒的触感:“怎么又不知道呼吸。”
什么叫“又”,说的他好像之前见过……
“那晚我亲你时也这样,憋的脸都红了都不知道呼吸。”暗哑又充满撩人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江月白扛不住这刻意的勾引,一张脸飞快的红起来,眼中带着升腾起来的恼羞成怒。
未免说出来的话自己不爱听,司明翰当机立断低头吻住他的嘴,把所有的未尽之语全部吞吃入腹。
“唔……放……”
江月白挣扎不过,被固定在椅背上,微凉的手掌扶上他的脖颈托起下巴,吻的越发深入紧密,很快江月白就不争气的沁出眼泪,等舌头疼到发麻就连眼眶也红了起来。
菜鸡江月白受不住这刺激。
司明翰尝到温咸的眼泪,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叹息,摸了摸江月白红润的眼角,语气带着苦恼和淡淡的涩意:“我真的这么让你难以接受吗?”
江月白抽抽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因为自己菜受不住,觉得好丢脸啊,想着想着又有一股委屈浮上心头。
这人一看就是情场老手,自己不能被他的糖衣炮弹给骗了。
亏得司明翰听不到他的想法,不然要大喊冤枉了,天知道他之前都做了三十多年的老处男了,不是遇到他还不知道保留清白之身到猴年马月。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无奈的深吸口气擦干他的眼泪,用从未有过的耐心哄道:“别怕,有什么想法就告诉我。”
江月白又开始忍不住把手指在伸到嘴边,才啃了两下就被蹙着眉头的司明翰制止,看了看他整个秃到露肉的手指说:“别啃指甲,这习惯要改掉,看看你这都啃没了,不知道疼吗?”
江月白之前没感觉,现在被他一说确实感觉有点疼,可是多年的习惯哪里是说改就能改的。
抿抿发麻的嘴,江月白瞟他一眼,决定说回正题。
“你……”
司明翰满含期待:“嗯?”
“……什么意思啊?”
司明翰没听明白:“什么?”什么什么意思??
江月白鼓起勇气,一鼓作气道:“你三番两次的亲我,还撩我,你想干什么啊?”
原来是这个,司明翰失笑:“是我做的不够明显吗?你居然不明白我的意思?”
江月白内心吐糟,你做的是够明显的,明显到瞎子都明白,所以……“你是上次没过瘾想再跟我来一炮?”
那他恐怕奉陪不起。
司明翰被这句露骨的话震的面色发黑,这小混蛋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他心里就是这么看他的?
一个色鬼?
虽然确实,他也不否认有第一次结合的体验太美妙的原因在,但最主要的还是江月白这个人让他有好感。
从第一次见面的主动搭话到上|床,再到现在大半夜守株待兔心甘情愿软语温柔,却都没有一丝一毫勉强 ,都在说明他在意他,对他的好感不只一点点而已。
相识之初的那种朦胧好感,说是一见钟情也不为过。
之前答应家里安排的联姻,是因为他没遇到喜欢的人,也觉得年纪确实不小,在耽搁下去没意义,谁能想到结婚一个月就离婚,还在离婚当天遇到了让他上心的男孩子,让他对自己的身体失去控制,把人欺负了个彻底。
司明翰本身是一个果决的人,既然明白自己上心了,自然不会犹豫就去追。
司明翰看着他,现在的小年轻想法都这么极端了吗?
不是黑就是白。
十三岁的年龄差果然还是太大了吗?
司明翰心累的捏捏他的脸,沉默半响才怀疑的问:“在你心里我是个变态吗?”
江月白不明所以,却还是摇头,在眼瞎的人也无法从司明翰身上看到变态这两个字,最多的人会觉得这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贵气二字。
是普通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比如他。
不是变态就好。
司明翰松口气握住他的手:“我比你大许多,原本我不该对你有别的想法,只是没想到我们……”司明翰看着他:“现在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又对你很有好感,我觉得你应该也不讨厌我,如此我们试一下怎么样?”
江月白有点被他的话弄懵逼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问:“试什么?”
“傻瓜,当然是谈恋爱。”说着这话司明翰老脸一红,直觉的他这个年纪和谈恋爱这三个字不太搭,可是面对面前的小年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江月白又紧张的想咬手指甲,中途被司明翰拉住,改为咬嘴唇,看的刚开荤的老男人喉头滚动,特别想咬一口,最后是强大的自制力压制了冲动,却也不敢再多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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