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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位则都是因戏生情的真情侣,基本上算半公开的那种。
    主持人说着这里,有些随意地点评起来,“cp感不cp感的我不太懂,但就说《孤雀》这个电影,我之前在网上看了片花,真的再次被司妧惊艳到了诶。”
    “想到之前看到的一条神评论,说司妧总喜欢演一些和本人反差比较大的角色。明明是河大的学霸,却总演些脑子不好的哈哈哈哈。”
    司机听到这,啧了啧嘴,问司妧,“这说大明星也在河大读书?”
    “诶小姑娘,那你在河大工作的话,还见过大明星没?”
    被提及的司妧本人,坐在后座上越发紧张,敛眉拢了拢外套,对方的不住问话让她更为敏感,“我不太清楚。”
    “我不是河大的工作人员,我只是过来找我先生。”她刻意改了些事实,“我们约好了。”
    “呦!你都结婚了啊?”司机按下车窗,朝着窗外吐了口唾沫,“真没看出来啊。”
    司妧有种被冒犯的不适感,低头看着手机上的行驶路线,不再说话。
    但好在这段对话后,那司机也不再继续同自己搭话,只是偶尔会透过后视镜打量,她只能将帽檐压得更低。
    大概二十分钟后,车子稳稳地在清河大学东门门口停下。
    司妧没多犹豫,付了钱后迅速推门下了车。
    直到脚踩在地面上,她才有种久违的安全感,捏着手里的手机,内心隐隐委屈。
    航天通信学院的办公楼,位于清河大学校区的东侧,因而东门是距离江恒的办公室最近的门。这会儿的雨势并不见小,司妧顶着半潮的挎包往航天通信学院的办公楼跑。
    江恒的办公室在院楼十二层。
    虽然她在清河大学也好几年的时间了,但实际上,这次是她第二次来江恒的办公室。
    第一次来,是她来清河大学报到,江恒领着她去报到注册后,曾短暂地在他的办公室休息过。
    但只那一次,她便对江恒办公室的位置了熟于心。
    这会儿大概晚上九、十点的时间,进了灯光通明的院楼大厅后,司妧没见到半个人影,周围安静的可怕。
    她走到电梯间,电梯正好停留在一楼的位置,她伸出发凉的手指,轻轻按下上行按钮,电梯门随之缓缓打开。
    进了电梯后,司妧按下数字十二的按钮。随着电梯门合上,电梯上行,她也摘下了头上的渔夫帽,手指拢了拢发梢的水汽,突然有些委屈,有些后悔了。
    她这副模样,来找江恒,是不是过于狼狈了点。
    然而电梯门已然再次打开,她已经上了十二楼,心心念念想见的人就在不远处,再这么下去好像又有些不甘心。
    从电梯出来后,右拐进入灯光昏暗的长廊,长廊两边便是院里老师们的办公室。
    大约是出于节电考虑,虽是晚上,但长廊只一头一尾留了两盏灯,仅保证着基本的照明需求。
    司妧顺着长廊往前走,她的脚底沾了水,踩在地板上发出唧唧声,周围安静地她每一步的回音都不落下传入耳中。
    江恒办公室的门框边上,挂着长方形、蓝底白字的门牌,上面是黑体样式的[江恒教授]四个字。
    长廊昏暗,门内的灯光顺着底边门缝漏出来一片碎光,照亮了司妧湿了小半的鞋头。
    她长长地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抬手,在门上轻轻叩了叩。
    “请进。”门内传来熟悉又疏离的声音。
    司妧的手覆在门把手上,稍一用力将门锁旋开,推开一个门缝。
    办公室里,江恒坐在椅子上,并未抬头,视线落在面前的显示屏上,手指继续在键盘上连连敲击着。
    “江老师。”司妧整个人进了门,站在门边,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地叫他。
    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江恒才迅速抬头。
    “妧妧?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他眼里满是诧异神色,如何都没有想到敲门进来的人会是她。
    他推开椅子,起身往司妧这边过来,看到她凌乱的发丝,声音不自觉夹杂着紧张情绪,“怎么淋雨了?”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江恒迅速转身去了一旁的柜子里,翻出条灰蓝色的毛巾,转头对着仍站在门边的司妧招了招手,语气极其温柔,“过来。”
    司妧仍木楞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明明来时的路上,她只觉得心里有千般万般的话想与他说,但这会儿人就站在她面前,却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见人没反应,江恒直接走到司妧的面前,拉着她的手,领着她走到办公桌后面,压着她瘦削的肩头,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司妧像个玩偶般,任由他左右。
    感受到毛巾罩着她的头发,他温热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自己的头发、耳垂还有脖颈。
    江恒背对着办公桌,倚着桌子的边缘,正面朝她。就着毛巾捏着她的耳垂,低声问她,“为什么这么晚还琳着雨过来?出什么事了吗?”
    “我今天晚上,遇到梁老师了。”司妧垂下眼眸,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混乱,“我打车碰到个特别奇怪的司机,我好害怕。”
    “有没有出什么事?怎么一个人?”江恒手上力道失了衡,“下次要出来给我打电话好吗,大晚上还一个人,你让我很担心,知道吗?”
    司妧抬手,将他压在自己头发上,挡住自己视线的手拉下,仰头与他直视,看着他看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垂下,背光在眼下映出的阴影,“梁老师说,你拒绝了她的追求。”
    江恒被她攥着的手紧了紧,“嗯?”
    “她还说,江老师很爱他的太太。”司妧直直盯着江恒的眼睛,“所以,他的太太非常想知道,这是真的吗?”
    江恒的呼吸有些发颤,收回手插进口袋,“妧妧希望是真的吗?”
    司妧彻底将挂在肩上的毛巾扯下,隔着毛巾的布料去扯江恒的领口。他顺着司妧手里的力道,被动俯下身子,与她的脸贴近。
    司妧身子微微向前探了探,微凉的唇迅速又短暂地触碰了下对方的,蜻蜓点水一般。
    江恒的眼眸里转瞬黑墨翻涌,声音有些发哑,“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意识他有起身的动作,司妧的行动快过脑速,手腕直接勾住他的后颈,阻止他离开的意图。
    这一举动,于江恒而言更像是个召唤信号般,让他的上半身更加紧绷,眼底一片晦暗。
    他的手掌下移,掐着司妧的腰侧,稍一用力将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抱起,继而转个后身,放到了身后的办公桌上。
    这样的高度,堪堪能与他平视。
    他的双手撑在司妧两侧,将她整个人小小的身体都圈在自己的怀里,如同拥着这世界上无价的珍宝。
    “妧妧,我告诉过你,我可能已经不是你小时候认识的哥哥了。”
    因为极度紧绷高涨的情绪,司妧的眼底生理性泛红,声音发颤,“过去和现在,有什么不同吗?”
    “以前,我只是哥哥,我会因为你是小妹妹而护着你。”江恒拇指拂过她的脸颊,将她脸庞的发丝缓缓向后拨拢,落在她脸上的视线焦灼,“但现在,我更想做你的丈夫,我会因为你是女人而想占有你。”
    他的目光落在司妧粉嫩的唇上,拇指轻轻地擦了擦,“我对妧妧,再也不是过去单纯的照顾了。”
    “那哥哥会伤害我吗?”唇上的触感让司妧有种不受控制地战栗。
    第28章 妧妧【算二更吧hh】
    司妧小鹿般懵懂的眼神看着自己, 江恒的心也不受控制地跟着颤了颤。
    她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叫过自己哥哥这个称呼了。
    他都快忘了,当初的小孩, 是如何不厌其烦地追着自己的身后, 一口一个“哥哥、哥哥”的了。
    从司妧来清河读大学起,便一直疏离有度地称呼自己为江老师,也无形中将他架到了长辈的高位, 让他无时无刻不在自省, 自己的言行是否配得起她这一声称呼。
    江恒觉得自己快要被她这般纯真无畏的模样折磨疯了。
    她明明就在自己的怀里,只要自己的手再圈的紧一点,就可以将她完完全全压入怀中。
    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 至少不是现在。
    司妧的小手紧紧攥住江恒的腰侧的衬衫,她似乎并不是在等江恒的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从来都知道。
    “我知道你不会的。”她仰头冲着江恒笑,一双大眼睛弯成月牙状, “我一直都知道。”
    “妧妧。”江恒稍稍向后退了退, 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了些,企图让自己恢复些理智, “我有话要跟你说。”
    司妧看上去心情畅意极了,她坐在办公桌上,小幅度地前后晃着腿, 几次不经意间脚尖擦过江恒的衣服下摆。
    她仰着头眨了眨眼睛,轻快道:“江老师你说!”
    江恒垂下眼眸, 浓密的睫毛掩去眼尾的一丝错乱, “怎么又不叫哥哥了?”
    他勾手无奈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她总是这般随心所欲, 打的自己措手不及, 他好像从来没办法完全了解她。
    司妧吐了吐舌, “自然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呀。”
    江恒视线落在她晶亮的双眸,再到挺翘的鼻骨,而后是粉嫩的唇。
    圈在她身侧的手滑下来,去握她攥着自己腰侧的小手。
    “以前,我一直觉得我的人生已然很有意义。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似乎腾不出多余的精力再去想其他什么。”
    “但是即便是在我未生男女情爱时,你也一直对我而言,很重要。”
    司妧的眼底有水雾开始蓄积,江恒沉沉的声音,字字句句入耳,让她心脏紧抽。
    “照顾你似乎是我剩余稍有的所有精力。”
    “曾经一度,我以为我的人生就会这样走下去,直到——”江恒突然扯了扯唇,有点自嘲,“直到我发现,我可能没办法再维持这样的生活,随时会有人取代我的位置。”
    “我才意识到从来都是我离不开你。妧妧,原来我的人生也不是我想象中那般充实有意义。没有你的生活,仿佛与我而言,只是刻板的任务,是时光无意义的游走。”
    “妧妧,我清楚地知道,我想要的不只是和你三年为期的契约婚姻。”他轻轻捧起司妧的脸,虔诚又认真,“我想要与你长久的岁岁年年。”
    刹那间,温热的泪珠顺着司妧的眼角滚落。
    来的路上,她有想过许多种江恒的回答,但独独没有想过,他会这般放低自己的姿态,他不光是表达爱意,他更是在求一个此生长伴。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吓到你。”江恒指腹拂去她眼角的泪痕,浅浅勾了个笑,“但是妧妧可能不知道,你对我而言是多么致命的诱惑。”
    他垂下头,额头抵在司妧的肩头,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面具与防备,“妧妧,哥哥真的,好爱好爱你。”
    那一刻,司妧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忘记了跳动。
    经年的苦涩暗恋,那些痛与甜,全都不重要,只要拥有此刻,她曾经所有的情绪,好的坏的,全都值得。
    她情绪失控地闭了闭眼睛,明明眼角含泪,却又忍不住想要去笑,她抖着手去摸江恒的后颈,“哥哥竟然是个胆小鬼。”
    抚着脖颈抬起他的头,视线与江恒相交,“我,唔——”
    后面的词随着江恒覆过来的唇,全都被吞进肚子里。
    因为情绪波动,司妧的唇有些抖颤,当那片温热覆过来时,让她的触感更为敏感,更能真实地感受到了不属于她的外物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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