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恕桑……”眼看着俩人又要打起来,坐在落地窗边的程承安及时道,“江总到楼下了。”
“找老婆去了。拜拜,单身狗们。”清恕站起来就走,丝毫不留恋。
五行其余人:“……”
宋慈虚空一脚踹向清恕桑背影,随着他拉开门出去,很像踹他屁?股将人踹飞了。
宋慈心气顺了点,拿过清恕桑盖在地面上的歌词本,嘟嘟囔囔:“我倒要看看你这写了半个月的歌词是什么惊天大……”
“怎么了?”庄廷玉听他没声了,凑过去,当即沉默。
情绪和好奇是会传染的,陈驰和程承安见状也走过去。就见清恕桑的歌词本上不仅只有一句话,还只有三个字。
——我听闻。
“呃……”宋慈:“操。这都能被塞着吃狗粮?”
庄廷玉:“生气……”
程承安:“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
陈驰:“啧……”
?
“嘭——”
“娇娇,亲。”清恕桑关上车门,手还搭在把手上,就已经倾身过去吻住江听闻的唇。主动又灼热。
驾驶座的江听闻搂过他的腰身,几乎要让他坐在自己身上。
“什么时候回家啊?”江听闻看着清恕桑问。
清恕桑闷笑:“为什么要回家,让你实行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吗?我才不。”
这段时间江听闻都快委屈死了,比自己这个资本家还要忙,问清恕桑什么时候回家,清恕桑都只说好忙的回不去。
那老公不回来能怎么办,耐不住寂寞的江听闻只好每天下午下班过来,和清恕桑见面——主要是哄他。
“老公,别生气了……”江听掐在清恕桑腰间的大手轻动,卑微求原谅,“我已经跪过键盘榴莲还有电子秤了,你还想让我跪什么我都可以的。回家吧,好不好?我不那样弄你了,真的。”
想起视频时江听闻把键盘榴莲电子秤全拿出来跪,清恕桑就忍不住笑。
他强行忍住,这才正色了些:“没有闹脾气,是真不能走。在家里一看见你哪还有心思写歌词,我需要静。”
“我可以不打扰你。”
“不……”清恕桑正经,“光看见你,我就静不了了。”
江听闻眼眸略弯,被哄得舒舒服服。明明他是哄着让人回家的,没想到又变成了自己妥协。
“我带你去吃饭,我订了位置。”
“好。”清恕桑坐回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说秘密似的,“我要好好写歌,送你一个礼物。”
?
一个月后,五行的专辑里,每位成员都先发了一首属于自己的歌。
由于五个人的粉丝都接收到了自家偶像的营业战绩,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儿就将含有五行二字的词条送上热搜。
点进去就是他们每个人对应的歌曲。
其中一首最为显眼,一看就知道他写的谁。
《听闻》。
【啊啊啊我在这里也要吃到狗粮!】
【酸死了酸死了(柠檬)】
【清恕桑,你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江听闻是不是?!】
【果然是深秋了,今天也果然天气不好,我本就萧瑟的心更是被酸得哇凉哇凉的……】
【让我先去听清宝的歌!】
……
舒缓的音调温柔蔓起,犹如一个只有清朗没有炎热的普通夏日的夜晚,暖风吹向田野之上的麦浪。
衣角变幻出风的弧度,被触及到的肌肤毛孔都为之打开。月光、微风从指间溜走,又有新的随即附上缠绕指尖。
与清恕桑之前总是比较激烈的风格不同,他温柔、仔细、耐心、认真,且小心翼翼地拨响音符,清晰地诉说明亮的情绪。
夏日的晚风将他推远。他乘着春天的尾巴,冲过热烈的夏,来到硕果累累、拥有温暖太阳的秋。
【我听闻;
你在远方中哭泣;
为你糟糕的、不快的、一塌糊涂的经历;
可有人说;
少了任何一段历程,你都不是你;
我听闻;
你在黑暗里压抑;
为你麻木的、焦灼的、凌乱不安的思绪;
可有人说;
无论是好的是坏的,你就是唯一;
……
所以醒来吧;
不要觉得糟糕、不快,你就是你。你那么有趣那么灿烂那么美丽,你要去拥抱自己所以去飞吧不要觉得麻木、焦灼,你就是你。你那么优秀那么爽朗那么俏皮,你就该只做自己……】
……
三分多钟的歌曲完,只用了十分钟清恕桑的单独词条就占据一席之地。
# 清恕桑听闻 # 热;
【啊啊啊我原以为这只是单纯的秀恩爱,没想到他在让我拥抱自己……】
【呜呜呜我奔着吃狗粮去的,清恕桑却让我哭,为我一塌糊涂的过去……】
【老子就只做自己怎么了,我对朋友忠诚,对家人爱护,没犯过法只是因为某段操蛋的感情傻逼,我有什么错?】
【我没错!】
【谢谢。醒来了,我要去飞了……】
【清恕桑和江听闻一辈子锁死,你俩一定要白头偕老!!】
……
深秋,虽说是上午,被风一吹也凉得够呛。
今天还是大阴天,天边阴沉沉的,早已没了树叶的光秃秃树枝被刮得晃动。
只不过这个城市拥有铜墙铁壁,建筑挤在一起,冷风倒是没怎么吹到地面。
清恕桑穿着一件加棉的浅黄色卫衣,从公司出来时身上洋溢着兴奋的快乐,从头到脚的神采写的都是——终于要回家了!
灰暗的世界里,浅黄色卫衣少有地成了极其明亮的色彩。清恕桑看着手机上的出租车越来越近,越发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他要去公司找江听闻!
昨天歌曲发布后,江听闻就语无伦次地跟他打电话,像小孩子确认什么似的一直翻来覆去地问“不丧,你写的是我吗?”
得到清恕桑愉悦的确定答案,他又一遍遍地说“小先生,我真的好开心。”
不过那时候已经快晚上了,清恕桑没能回家,江听闻说要过来,被清恕桑拒绝。天冷,而且天还黑了,不怎么安全。
清恕桑想让江听闻更开心,今天把公司宿舍收拾收拾,他就马不停蹄地叫好车打算去江听闻的公司找他。
手机页面显示出租车还有两分钟到达,清恕桑摸了摸口罩,先强行收起口罩后面嘴角扬起的弧度。
只是一抬头,那弧度却是更加放肆地显现,连眼眸都弯了起来,路边停着一辆他非常熟悉的车。
这车时常接送他,还几乎每天都过来。别说他,连粉丝们都认识——江听闻刚被扒出是江家掌权人时,开的就是这辆车。
江听闻竟然过来了?!
清恕桑眼睛一亮,觉得很惊喜。他迅速地点了出租车的订单取消,快步朝路边走过去。
“娇娇,你怎么过……”
他打开副驾驶门无比自然地上车,半边身体都已经进去了,惊喜的音色却戛然而止。
清恕桑心头猛跳,下意识想看眼车牌号。但此时明显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他身体快过脑子急忙想下车跑。
可后车座的人根本不等他反应,便如猎豹般冲上前一把拽住清恕桑的手腕,又狠又不知顾忌地把他往车里拉!
“当!”
“放手!”
“咣!”
清恕桑被拽得朝后座倒,胳膊肘怼到坚硬的座位底部,麻骨当即蔓延出无边的麻意。
没了借力的点,身体一下子失去力气。他低呼出声,抓着他胳膊的手却已经搂过他的腰把他往车后座拖。
“关门!”冷漠的声音迅速地对驾驶座说。
司机心惊胆战,吓得忙撤着身子去关副驾驶的门。
随着一声咣当,清恕桑的怒吼紧随而至。
“秦斯言!你个傻逼!特么放开我!!”
他奋力挣扎,车身剧烈地抖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面在干什么。
秦斯言牢牢把清恕桑按在后座上,双手几乎是把他的胳膊拧在身前的,腿更是直接压制住清恕桑的整个身体,不给他一丝一毫能够反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