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队长!”翁施开心地冲他摆手,“你也来做检查啦?”
尚楚面对翁施还有些小尴尬,不自然地挠挠脖子。
毕竟这段日子一直误会人家对他有非分之想,弄得自己吃不下睡不好的,成天发愁自己魅力太大,阿尧要是因此和他反目成仇怎么办?万万不行啊!
翁施倒不知道偶像心里百转千回的纠结心思,高高兴兴地说:“白sir呢?他没有陪你一起来吗?”
尚楚也被翁施这活泛劲儿逗乐了,心里那点小别扭也烟消云散,笑道:“他拿药去了。”
“哦哦哦,白sir对你真好,还帮你拿药呢,”翁施不自觉地开始攀比,叹气说,“怪不得说Alpha之间还是有差距的,宋科长就不帮我拿药的。”
宋尧用手里提溜着的一袋蛋黄派打了翁施屁股一下:“你他妈来做个体检,压根儿没开药,我给你拿什么药!”
翁施嘿嘿笑了两声,十分殷勤地问尚楚:“尚队长,你口渴吗?我给你接温水喝吧!我最会接水了!你想吃蛋黄派吗?我知道十二楼的贩卖机有卖老爹牛肉棒的,你想吃吗?你做的检查累不累啊?让宋科长背你吧?”
他像一只小麻雀,围着尚楚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全然不管一边的宋科长脸比锅底还黑。
“走了。”宋尧揪翁施耳朵。
“哎呀你自己先走吧,”翁施拍掉宋科长的手,“我再陪尚队长一会儿,他一个人多无聊啊。”
宋科长:“……”
“尚队长,你吃早饭了吗?我也还没吃,宋科长说要请客,我们一起吃吧……”翁施还在叽叽喳喳。
宋尧掏出手机刷了会儿社交软件,恰好看见一条“过度追星不可取,危害青少年心智发展”的倡导,宋科长狠狠点了个赞。
翁施热情邀请尚楚去家里吃饭,尝尝他的手艺,于是四个人吃完了中饭,打了一下午麻将,翁施是个新手,输的底裤都没了,晚餐在家里叫了火锅外卖。
到了晚上白艾泽和尚楚要走了,翁施特别不舍得,扒着玄关送别:“尚队长,你好好休息,我会想念你的。”
尚楚在门外点头:“我也会。”
“你还是别想我了,”翁施吸了吸鼻子,“你身体不好,思念过度伤身体。”
宋科长冷着脸,“啪”一下关上门。
翁施还保持着那个翘首以盼的姿势:“宋老师你干嘛呀!我要目送尚队长!”
“没记错的话,你俩不是什么生离死别,而是后天在局里又能见面了吧?”宋科长挑眉。
翁施悻悻:“你这人精神土壤很贫瘠,你没有偶像,你不懂。”
“先把输给我的三千八还了。”宋科长说。
翁施一愣,立即小跑到宋科长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宋老师,我们之间还要谈钱吗?你是最懂我的呀!”
宋尧乐了:“好赖话全给你说了。”
周天两人没出门,在家里腻歪着看了部刑侦电影,挑出了八十多个专业错误。
晚上翁施主动进书房看专业书,感慨最近局里太闲了,他觉得再这么清闲着,都要荒废了。
他们做物鉴的也有手生这一说,一天不练自己就能觉察出生疏来,翁施已经是很不懈怠的了,就算没有活儿,他每天至少也要在鉴证室里待上一两个小时,拿过往的标本案例练手。
宋尧在处理文件,闻言笑着说:“这么盼着来活儿啊?”
翁施挠挠头:“也不是,毕竟有活干就证明出事了,我还是希望大家都安安稳稳的。”
宋尧笑而不语。
翁施是个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周三那天,市里出了件入室杀人案,一家三口惨遭杀害,现场惨不忍睹。
宋尧和翁施随刑侦队出警到现场,这是翁施第一次真的见到如此惨烈的凶案现场,鲁米诺反应下四面墙都发着荧光,女主人死后受到性侵,男主人惨遭肢解。
翁施一直冷静地进行取证工作,回到市局后又马不停蹄地展开鉴证工作,直到深夜,他脱下防护服从鉴证室出来,几乎是立刻就开始掉眼泪,不受控制地全身颤抖,蹲在墙边开始干呕。
宋尧没有时间安慰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半小时,下一批物证就送到。”
翁施抹了抹眼泪,撑着墙站起来,取了毛巾去厕所洗脸。
经过两个夜晚不眠不休的排查,尚楚发现一条重要线索——嫌疑人现在用的身份证是假的,他原本和户主同是城东一个农村的。
齐奇带队取证,竟然在嫌疑人家的地窖里又发现了不明血迹和毛发,需要物证人员取证鉴定。
宋尧这边实在走不开,分局的去了他又不放心,他分身乏术,连着两天几乎是彻夜未眠。
于是翁施主动请缨下乡调查,宋尧还是有顾虑:“不用,明天我抽时间——”
“我可以的,”翁施站在他面前,“我的专业能力一点都不差,宋老师,你知道的。”
宋尧当然知道翁施能力了如何,但嫌疑人仍在逃窜,万一翁施遇到危险怎么办?
宋尧眉头紧锁:“我不是担心你的专业能力,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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