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问题挤满了柳雨山的脑袋,刚刚混着喝了啤酒和清酒,现在有点上头,身心疲倦地往地板上一躺,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随手从抽屉里忙抓了一封信出来。
信封都没看就拆开,还要干咳一声,“咳咳,柳老师您好,许久没有联系了,前几天回老家碰到了校长知道他和你还有联系,我就要了个地址给您写信,当年是您把我拉回了学校,今年夏天我终于考上了xx大学,有种要开始新的人生的感觉。你还记得吗……”
柳雨山放下,又摸出一封,“如雪,有个坏消息告诉你,客栈关门了,他娘的现在生意真的太难做了赔钱赔得底裤都没了……”
柳雨山笑,在地板上瘫平,视线逐渐模糊,眼皮越来越重,头一歪,睡了过去。
第二天柳雨山腰酸背疼的醒过来,后脑勺像被人用平底锅砸了一下,又麻又疼。
“艹……”柳雨山看着散落满地的信件,慢慢想起自己昨晚都干了什么,盘腿坐在地上发了好一会呆才慢慢的收拾好放回抽屉里。
时间还不到七点,他不想运动也不想做早饭,站在阳台上看着小区里的树。
“出去吃个早饭吧。”
正要转身的时候发现阳台上有几盆植物叶子都黄了。
他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也三天两头的浇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在早点摊上打包了一碗粥和豆浆油条,懒得回家直接去了工作室。
还没有人来上班,柳雨山开了工作室的灯准备吃东西,前台电话响了起来。
“喂您好?人间山海工作室。”柳雨山学着阿沐接电话。
“您好。”对面是个男声,“同事跟我说你们在找我,我是县中医院内科的李然。”
第19章 没能送出的戒指(九)
李然还以为这是哪个病人要找自己,上来就先介绍了自己的职位。
柳雨山放下自己的早餐,“李先生,我们这里是长北市的一家工作室,为有需要的人整理遗物并妥善处理,这次联系您是因为我们在工作中找到了周知原的一些东西。”
“周知原……”
“是的,我们在他曾租住过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些东西,包括电子产品衣物还有……一枚戒指。”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在哪里找到的?”
柳雨山告知了地点和找他的过程后说:“现在周知原先生的东西在我们工作室,您是希望我们寄过去还是?”
李然:“不,我过来拿。”
双方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挂了电话,柳雨山把半凉的早餐吃了。
他找出那个黑色的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些杂物和电脑,最显眼的就是那个戒指盒。
他伸出一根食指在戒指盒上轻轻摸了两下,“你的主人要来接你了。”
十点左右,阿沐来上班了,看柳雨山已经来了就问了一句:“南哥没来吗?”
柳雨山在玩蜘蛛纸牌,“没啊。”
“他怎么没来?”
“我怎么知道?”
阿沐挠挠头,“以前你们不都是一起的吗?”
话音刚落,蒋南推门进来了,手上还拿着大包子。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上班来早点还要管啊?”柳雨山说。
蒋南拉开办公椅坐下说:“之前还知道上门送早餐呢,现在就不管不顾了。”
阿沐:?!!
柳雨山:“我又不是你妈,还管你吃不吃早餐。”
蒋南啧啧两声:“太善变了,你比我妈都善变。”
“对了,”柳雨山从电脑后面伸出个头来说:“李然打电话回来了,明天过来拿东西。”
蒋南点点头:“好,明天张女士也回来了。”
这个单子眼看就要结束,柳雨山和蒋南都送了一口气,阿沐看着桌子上的黑色纸箱说了一句:“那张女士说的他儿子的同性恋人是谁呢?”
许久没有人说话,蒋南淡淡说了一句:“三年了,去过新的生活了吧。”
是啊,这也是最好的走向。
下午警局来了电话,让他们去收拾一个房子,因为涉及到凶杀什么消息也没有给,只让他们打扫干净把东西送到警局去。
房子是个普通的两室一厅,客厅的地板上画了一个白色的人形,还有溅落在旁边家具上的血滴。
大约是简单处理过了,蒋南和柳雨山也没有多聊什么,还好地板是瓷砖比较容易清洁。
忙了一下午回到工作室,蒋南妈妈居然来了。
“妈,你怎么来了?”蒋南说。
蒋妈妈看到蒋南身后还跟着个柳雨山,两人都是一身脏兮兮的,问他:“你们俩一起出去干活儿了?”
蒋南:“嗯,小宇现在可是我员工。”
“得了吧你。”
柳雨山笑着解释:“我正好在家没事,就来兼个职阿姨。”
蒋南又问妈妈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平时这个点她应该在家准备做饭然后吃饱了吃去搓麻将或者跳舞。
蒋南妈妈尴尬地眼神乱看,“你爸的老同事来家里聚餐,我跟他们又不熟聊天也不知道聊什么,就出来避一避。”
柳雨山看向蒋南,蒋南耸耸肩,叫上柳雨山一起去二楼冲个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