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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树以为他醒了,抬眼就见着楼司骁翻了个身,侧躺着,嘴里小声的嘟囔,说着些什么,他不得不倾身靠近了些,就听着楼司骁一声一声的叫着他的名字,声音似乎还带着点哭腔,让他别走。
    潇树忽然觉着这一切是不是自己在做梦,这么脆弱、卑微的情绪怎么会出现在楼司骁的身上,而且还是因为他。
    他回到国内成立工作室这两三年,只要是有楼司骁的场合他是能推则推,能避则避,尽量避免和他产生过多的交集。
    但这世界像是和他开玩笑一样,无论他如何小心翼翼的避开,他们总会十分巧合的在同一场合巧遇,让他始终无法真正的割舍、断离。
    潇树已经不想去深究和细想那些巧合是不是他的别有用心,他只想守着自己的那颗心,远远的看着他一切安好就好。
    潇树听着楼司骁越来越焦急的呓语,垂了眉眼,柔声安抚道:“司骁,我不走,我只是想要去拿热毛巾给你擦擦脸,你先放开我的手,好不好……”
    这话刚说完,楼司骁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把潇树吓得下意识的身体后仰,往沙发凳上靠了靠。
    这人咋动不动的就和诈尸了一样,魂都快被他吓没了。
    楼司骁的眼睛依然闭着,只是嘴里念叨着:“阿树,你说好不走的,你可不能骗我……不然……”说完就松开了手。
    “如果我走了,你要怎样?”潇树小心试探的问了句,下一秒就听着楼司骁开始小声的啜泣起来,这……
    潇树脑门前挂起一串问号。
    这平时高冷的不可一世的楼总,怎么突然就成小哭包了,这可真的是太稀奇了,他得赶紧拿手机拍下来,下次他要是再敢威胁自己,他就拿他这黑历史当筹码。
    潇树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刚拿出手机,就听着放在床头旁的楼司骁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眼上面的来电人,叫秦寒。
    伸手捂住楼司骁的嘴,拿过手机滑开,接听。
    “喂……你好……”
    秦寒一听不是自己老板的声音,愣了愣,礼貌问道:“请问您是谁?您这么会拿着楼总的手机?”
    “啊……我是潇树,你们楼总喝醉了,他现在在我家。”
    秦寒一听是潇树,这可是自家老板放在心尖尖的人,得十二分小心的对待,语气越发的礼貌恭敬起来:“潇先生,你好,我是楼总的助理秦寒。”
    “秦助理,你好,我现在就把我家的地址发你,你过来接他回去吧……”
    “潇先生,其实我打这通电话是找楼总请假的,我家里出了点急事需要赶回去处理,所以今晚可能得麻烦你照顾下我们楼总了。”
    “麻烦您等楼总醒的时候帮我和他提一下,谢谢了。”
    潇树刚想说要不你联系下其他的人过来接一下,就听着手机里传来挂断的嘟嘟声。
    刚挂掉电话的秦寒,长舒了一口气,还好他机智,反应的够快,他要是敢现在去潇树家把自家老板接走,那他明天就可以准备准备收拾铺盖卷走人了。
    潇树把手机放回床头上,看了眼又倒回去睡沉了的楼司骁,起身去拿了条新的毛巾,又接了一盆热水,拧干热毛巾给楼司骁简单擦拭了一下,找了套睡衣给他换上,关了房间的灯出了卧室。
    然后又去厨房煮了壶开水,倒进保温杯里,拿去放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免得楼司骁半夜醒了口渴。
    潇树做完这一切,拿了套睡衣去了隔壁客房,洗漱睡觉。
    翌日清晨,手机的闹铃按时响起,潇树揉了揉眼,精神有点颓靡,不知道是不是认床的原因,这一晚上睡的不是很踏实,夜里断断续续醒了好几次。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虽然没怎么睡好,但也还是得起来了,他和院长约好了今天回福利院看孩子们,可不能迟到了。
    潇树起床去了客房的卫生间,边刷牙边打开手机外送,点了两份清淡的蔬菜粥,虾饺、叉烧包、奶黄包、流沙包各点了一些,选好下了单让店家现在送过来。
    潇树稍微收拾了一下出了客房,去阳台把养的绿植都浇了一遍水,把落掉的枝叶都清理了一下,刚弄完门铃就响了。
    潇树拿过外卖道了谢,关上门顺手将外卖纸袋放到了餐桌上,瞥了眼从自己起床到现在依然紧闭着的卧室门,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去叫人起来。
    “咔哒……”开门声响起,楼司骁从房间里出来,还穿着昨晚潇树给他换的睡衣。
    昨天晚上换的时候潇树倒是没多注意,现在一看,这睡衣对楼司骁来说好像有些小了,特别是手和脚都短了半截。
    潇树盯着楼司骁那头睡懵了而翘起来的几缕发丝,突然觉着在他身上有了些烟火气,不再是那么严肃而一丝不苟的精贵派头。
    “楼先生,早啊……昨晚睡的好吗?”
    楼司骁被他热情的笑容,恍惚了眼,他这是有多久没看见他如此亲近的对待自己了,突然有种不真实感,放在身后的时候,暗里自我掐了一下。
    这不是梦,真好,清俊冷逸的脸上多了抹小庆幸:“睡的挺好的,昨天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嗯,你助理昨天打电话说家里有急事要回家处理,没办法过来接你,我也不知道把你送给回拿比较好,也没有你身边人的电话,所以只能先把你带回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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