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好的年轻人之前就沉迷赌钱,这次的欠款金额翻了一倍不止,高利贷滚起来根本没有偿还能力。
梁振林为了儿子不得不受人胁迫办事,他本来就知道自己兄嫂的往事,就按照背后之人的意思添油加醋抹黑了一番。
在捣毁一个赌博据点、抓获了犯罪嫌疑人之后,对方说自己年轻时候混过娱乐圈,承认是嫉妒梁晏秋才这么做的。
通告一出,舆论炸翻了天。
除了被打脸、换了马甲继续讨伐梁振林一家的,相对中立的吃瓜群众表示还好这次没先站队,而梁晏秋的粉丝又是气愤,又是心疼。
凭什么次次都冲着他们晏哥来啊,是动了谁的蛋糕还是咋滴,就不让人好好拍个戏?
非要一天天的闹幺蛾子!
工作室和梁晏秋分头安抚了替他抱不平的粉丝,等忙完已经是深夜。
站在窗前,梁晏秋望着入了冬之后越发萧瑟的夜空,仿佛夜色都沉闷阴郁不少,他打开窗,凉气涌入室内。
深吸了口气,他靠在窗框上,盯着某处愣神。
这次的幕后主使,绝对不是一个嫉恨他的赌场老板那么简单,一定有他们漏掉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唐正轩在背后捣鬼。
只是按照逻辑来讲,唐正轩对他挺感兴趣,应该不会做这种妥妥把他得罪到死的事儿吧?真有把握他不会知道?
他想得入神,直到被带进温暖的怀抱才感觉出来浑身都被冷气浸透了。
唐观宁关上窗户,搓了搓梁晏秋冻得冰凉凉的手,“闲着没事儿自虐呢,冻感冒了你明天就回不成剧组了。”
梁晏秋转了身把自己贴在唐观宁胸膛上,笑眯了眼,“身体素质没那么差。”
唐观宁把自己脱了还没来得挂起来的外套披在对方肩上,“都是积累的,别粗心大意。”
梁晏秋一边应着一边笑,“这不是还有你嘛。”
这下子唐观宁紧绷的面容就绷不住了,这么好声好气懒洋洋软绵绵地撒娇,是个人都遭不住,别说他对梁晏秋本来就不怎么有抵抗力了。
他略清了下嗓子,“走吧,答应你要给你做宵夜。”
“嗯。”
两人在办公室磨蹭了会儿,到家已经九点多了。
梁晏秋坐在厨房外面的吧台边,盯着唐观宁做宵夜,“我今天一直在想,这回的事情会不会跟唐正轩有关系,他最近都没联系我,所谓越是平静、就越是暗潮汹涌嘛。”
唐观宁扫了眼梁晏秋,“确实跟他有关。”
“真有关?”
唐观宁没绕弯,直接给出了答案,“那个老板之前在唐氏工作过,后来犯错被唐德熙开除了,在唐氏的时候应该是唐正轩一派的。”
梁晏秋诧异归诧异,但并不十分意外,“有证据吗?”
“暂时没有,不过你放心,已经找到了蛛丝马迹,顺着调查下去早晚会查到真相、找到证据,账早晚会算。”
梁晏秋若有所思,“他做这件事的原因呢?”
唐观宁的眼神闪了下,若无其事道:“大概是想给我们一点教训。”
梁晏秋灵光一闪,猛得一顿,道:“那之前乐团的事儿,会不会也是……”
“不无可能。”
梁晏秋皱起眉,“这么说的话就能串起来了。”
这件事说白了是奔着他来的,从前面诬陷他乱搞关系、跟师兄暧昧不清,到后面造谣他父母,说他母亲出轨,前者为的是打击他和唐观宁的感情,后者……或许是想让他深受挫败。
他嘲道:“得不到的就毁掉,还真是唐正轩的作风。”
唐观宁把刚出锅的生煎放在梁晏秋面前,没有纠正对方的说法,这么想、挺好。
唐正轩应该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毁掉,而是从薄弱的软肋下手,将人打垮,再禁锢在身边,这样才会收获一个足够听话的宠物。
他把粥放在梁晏秋手边,道:“他这么做是作茧自缚,很快就会付出代价,他在公司不安分,以为我不敢动他、甚至都不知道,但他大概忘了一个词,不破不立,想把这个毒瘤从唐氏集团连根拔起,毫发无伤不可能。”
梁晏秋点点头,“到现在他明里暗里做的事情不少,这不冬天了,还能蹦跶多长时间。”
唐观宁应了声,“你最近几天是住在剧组?”
被生煎烫到的梁晏秋轻轻呼了两口气,接过唐观宁递来的水喝了口,“嗯,这周末就是演奏会,我想提前空出来一天做彩排,这几天赶赶进度,说起来这个,观宁,剧组停工这些天,赔进去不少。”
“钱都是小问题。”
梁晏秋皱了皱眉,“又一个不把钱当钱的,行行行,我心里有谱,我努力、争取把这个钱给挣回来,越拍,我对这个作品的信心就越大,不说让人惊艳吧,平均水准以上是有的。”
唐观宁摇摇头,“不用这么谦虚,你用了多少时间钻研我知道,而且你对镜头和演员的把控很独到,剧本按照张奕的来,不会出问题。”
梁晏秋的才华,担得起惊才绝艳四个字。
他去剧组时偶尔也会看样片,水平是在线的,只要后半段拍摄和后期剪辑不出大岔子,只到平均水平?达到头部水平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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