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等你消息。”说完,丁文书直接把电话挂断了,把手机还给李管家后,便对坐在他旁边的江淮闵说:“刚才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江淮闵正色道:“我不会私下跟他见面的。”
“我又没问你这个,你紧张什么?”丁文书故意逗江淮闵开心。
后者愣神道:“我没紧张,我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
“我相信你不会跟他乱来的,可即便如此,如果你私下跟他见面的话,我就会很生气,我这个人就是小心眼,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被人惦记着,也不希望看到我的男人跟惦记他的人私下见面。”
李管家觉得自己现在不适合呆在这里,所以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去了。
江淮闵上下打量了丁文书一番,旋即说道:“所以你是在吃醋么?”
丁文书落落大方地承认:“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在吃醋,,所以事先跟你打个预防针,如果你敢背着我跟他见面的话,你就等着我给你的孩子找个后爹吧。”
话音一落,江淮闵眉尾轻挑,说:“你敢。”
丁文书微微抬起下巴,说道:“我敢不敢的前提下,是取决于你敢不敢。”
江淮闵没想到丁文书的醋意会这么大,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开始吃醋了,如果真要做了什么,是不是要上房揭瓦了,当然,刚才丁文书警告他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的,他要是真想私下跟那个冒牌货见面的话,早在第一次看到对方照片和视频的那天晚上就出去了,何必等到现在。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自己能容忍得了丁文书,却忍不了丁一晨?所以自己当初是出于什么原因跟这个丁文书领的结婚证?真的是想自己说的那样,是被丁文书胁迫的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有很多事情都说不通。
想到这儿,江淮闵感到脑子里一片混乱,担心再想下去一会儿又头疼了,便就此打住。
“我有些困了,先上楼休息。”说完,丁文书便转身往楼上走去。
两天后,丁文书接到丁一晨发来的消息。
丁一晨约江淮闵和丁文书在一个茶楼见面,还特地订了一个包厢。
丁文书和江淮闵先到约定的地方,刚坐下没几分钟,就看到穿着长裤长袖,还戴着口罩帽子和墨镜的丁一晨推门而入。
丁一晨一进来就将门反锁,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摘下脸上的东西。
丁一晨目光灼灼地看着江淮闵,目光再转向丁文书的时候,眼神又变得羡慕起来。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最多半个小时,希望我们能在半个小时之内谈好条件。”丁一晨开口说道。
江淮闵开门见山的说:“你就直接跟我们说,你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看着江淮闵这么爽快,丁一晨也不藏着掖着了,他从裤兜里取出一个录音笔和一个U盘放餐桌上:“里面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当然,我也不会狮子大开口,我想要你们能给我一笔钱,让我带着我的家人离开这座城市。”
丁文书问道:“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就没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么?”
“你说的是钱吧?他出手确实很大方,每次家暴完我之后,都会给我一笔丰厚的钱,可很快就被我挥霍一空了,当然,他也只给我钱,其他像房子和车子之类能变现的东西,都没给过我。”说到这儿,丁一晨苦笑了一声,又道:“他当初找上我的时候,我以为我以后就不用过苦日子了,没想到,那只是噩梦的开始。”
在来这里之前,丁文书也调查了不少关于丁一晨的事情,特别是丁一晨遇到江淮宇之后的事,虽然丁一晨看上去挺可怜的,但也只能说活该,之前有很多次他都能全身而退,但后来江淮宇疯魔了,在想要逃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江淮宇为了让丁一晨留下来,不惜拿丁一晨双亲的生命来威胁丁一晨。
所以对于在丁一晨身上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丁文书打开录音笔,里面传来一段对话,其中有一个是江淮宇的声音,另外一个人,听谈话的内容并不难分辨出来,正是那位酒驾装了他们车子的司机。
原来司机欠了高利贷没有钱还给债主,正好江淮宇找上门来,让司机替他办一件事情,如果事情办成了,他就帮司机还高利贷,如果司机在车祸中不幸丧生,他还会给司机家人一笔丰厚的抚恤金,如果活下来的话,医药费和后续打官司的费用都包在江淮宇身上,江淮宇甚至还向司机承诺,会帮司机找最好的律师,争取判个有期徒刑。
司机也是亡命之徒,迫于高利贷的压力便答应了江淮宇的条件,最后制造了一起车祸。
丁文书听得惊心胆颤,然后有些惶恐地抬起头看着坐在他旁边的江淮宇。
江淮宇察觉到了丁文书投来的目光,然后主动握着丁文书的手:“别怕,已经过去了。”然后又看着丁一晨说道:“你怎么保证这段谈话内容是真的?”
丁一晨说:“这是司机自己录下来的,在此之前江淮宇已经找过他一次,只是第一次他没有答应,后来高利贷的找上门来,他便主动联系江淮宇,同时为了防止江淮宇出尔反尔,就偷偷把两人的谈话内容给录下来了,然后把这只录音笔交给他老婆,正好那天司机的老婆打电话给江淮宇,被我听到了两人的谈话,我便让我朋友去联系司机的老婆,这才有了这个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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