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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事没那么简单。” 江弛予一句话搪塞,显然不想多谈。
    杨幼筠依旧兴致勃勃:“好惨,三一工程现在如果还有你一杯羹,你大小也是个老板,下半辈子算是不愁了,也不致于要在我这里当个打工仔…”
    说到这里,杨幼筠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没想到聪明如江弛予,也会栽这种跟头。一手创建起来的公司被别人据为己有,一点都不像他这么机灵的人能吃的亏。
    而且看江弛予的这个样子,被人算计了资产也就算了,大概连心都被骗去了。
    “真看不出来,郁铎够狠的。” 杨幼筠唯恐天下不乱:“也好,这次王建明算是替你出了这口气了,你如果觉得不够,我这边再给你加把火。”
    若是想替江弛予出气,杨幼筠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为了拿回棠村的地块,王建明什么不入流的手段都用了,只要杨幼筠再给出一点暗示,他肯定更加不留余力对付郁铎。
    “这件事情我自己会解决,先顾好你自己的事吧。”
    江弛予不可能真的放任杨幼筠去搅浑水,他收拾好资料站起身,先一步往门外走去:“和你无关的事你少管,现在多少人等看你的笑话呢,瑰湖大小姐。”
    “人在江湖,不是杀人,就是被别人杀。” 杨幼筠倒是看得很开,起身跟着江弛予往外走:“在刀子砍过来之前,惶惶不可终日可不行。”
    江弛予在杨幼筠面前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他的心情着实是不太妙。郁铎的过往被起底,江弛予也被这次的舆论波及,与他有关的各种传闻也甚嚣尘上。
    过去的事又被有心人翻了上来,再次成为横在他们中间的一道的裂缝。这道裂缝就这么明明白白地存在着,像是横在嗓子里的一根刺,不愿回首,也无法忽略。
    连杨幼筠都听说了的事,郁铎不可能不知道,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郁铎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江弛予置身其中会怎么想,压根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二人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的关系是否会因为这道裂缝彻底崩坏,他也不在乎。
    郁铎没有解释,没有找江弛予帮忙,甚至在他面前压根就没有提起。
    想到这里,江弛予用中性笔狠狠戳了戳挂在工牌上的卡通挂件,引来了杨幼筠好奇的目光。
    只可惜江弛予这闷气还没生两分钟,助理小赵的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小赵在电话里说,建哥故态复萌,打算派马仔在郁铎下班的路上围堵他,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放下电话后,江弛予没有再听杨幼筠在他身边喋喋不休了些什么,把手里的文件往她的怀里一堆,即刻开车往郁铎的公司赶。
    路上他分别给郁铎和建哥都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谁也没有接通,江弛予挂掉电话,转而给郁铎发了条短信:【你怎么样?】
    这条信息像是投入水里的小石子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已经过了晚高峰,高架上依旧堵得厉害,江弛予盯着一望无际的车流,心里非常看不起这样的自己,原来这么多年了过去了,就算在那个人那里撞了个头破血流,只要他笑着勾勾手,他还是会不管不顾地踏上过去的老路。
    现场情况比赵助理了解到的还要更严重些,江弛予到的时候,三一工程的大门口围满了人。
    人群中混迹着不少江弛予熟悉面孔,打眼望去都是建哥的得力干将。想必是建哥狗急了跳墙,不管死马活马都一起上,已经无暇去掩饰这群闹事之人的身份了。
    郁铎的脑袋在棠村被灭火器开瓢之后,江弛予其实明里暗里敲打过建哥几次,前段时间棠村的风波平息,他原想是自己警告起了作用,没想到这个老鬼笨得像头驴,听不懂好赖话,压根就没有听明白江弛予的意思。
    刚刚在路上江弛予了解到,最近这几天,建哥完全扯下了遮羞布,将老本行的风采展示得淋漓尽致。除去刚开始带人堵门示威,建哥又加上了恫吓中伤那老一套。现如今郁铎公司的大门外贴满了黄色的传单,传单上的内容不堪入目,绘声绘色地 “介绍” 了郁铎这些年来的“种种恶行”,极尽造谣羞辱之能。
    听说那个李启东看了一眼,就忘了之前在拘留所里对郁铎做下的保证,二话不说,逮着建哥派来发传单的小弟狠揍了一顿。
    结果就是人也揍了,警察也叫了,但是建哥的手下人数众多,头一波被逮进派出所,下一波又冒出了头,像是打也打不完的苍蝇。
    江弛予将车停在人群外,打算再试着给郁铎打个电话,交待他先等在公司里不要出来,外面的事交给他处理。
    毕竟对建哥而言,江弛予现在是最重要的人,不得不顾及。他卯足了劲这么对付郁铎,其中也有讨好江弛予的意思。毕竟郁铎和江弛予之间的恩怨,已经人尽皆知。
    今晚只要江弛予出面,建哥的手下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这通电话还没拨出去,郁铎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二楼的窗户前。
    郁铎的露面,让人群瞬间就沸腾了起来,这些人像是闻到了血腥味水蛭一般,一股脑儿地往大门涌去。其中不少人的手里都拿着臭鸡蛋烂菜叶子,一旦逮着机会,就要往郁铎身上招呼。
    除此之外,人群外的摄影录像设备已经准备就绪,时刻准备着为明天的本地新闻增添一些吸引人眼球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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