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菜了。
他屿哥的背影像孤独的单身狗,正在借酒消愁。
这是怎么了?被反杀了?
郭金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孤独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尤为可怜。
“啧啧啧……”郭金喝了一口可乐,摇头叹道:“这哪像是去搞事的?”
明明无形中被安抚得极好!
晚上八点多,顾屿走了。
来的时候桀骜不驯,一双好看的眼透着股邪气儿,一副高贵狂傲、睥睨众生的态度;
走的时候默不作声,扔出一张卡结算了酒费,还扔给祁青暮两张大票当小费。全程未发一言,好像谁欠了他钱一样。
出去的时候,祁青暮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多看了他两眼,只见他身后跟着一个胖胖憨憨的男生,几次伸手要扶他,都被甩开了。
见有人跟着他,祁青暮松了口气。
两百元的小费,祁青暮只收下一张,另外一张分给了之前那位无辜的调酒师。
拿到钱的调酒师愣了愣,半晌没说出话,惊讶于那么混蛋的一个顾客,出手竟然如此阔绰。
“收下吧。”
调酒师反应过来,又把钱往祁青暮手里塞,“你比我更缺钱,你留着。”
“我留下一张了。”祁青暮避开,道:“他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结果让你经历了不好的事。”
今天刚开业不久就遇到刁钻顾客,怕不是会影响一整天的心情。
调酒师没推脱,收下后,复杂地看着祁青暮那张俊美的脸蛋。
“你要小心。”他犹豫再三,开口叮嘱道:“那个人年纪虽小但是动了歪心思,他竟然问我你做不做……那个。”
祁青暮顿了顿,道:“好,我会注意的。”
与其说受到了侮辱,不如说这些都在祁青暮的意料之中。几次接触下来,顾屿整个人给他的感觉就像全副武装的战士,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精神濒临奔溃,分不清敌我,但凡有人踏入他的安全圈,就会被视作待斩杀的敌人。
顾屿说话不留情、神色态度不明,唯有面对自己时刻意找茬的缘由,是祁青暮能够猜想到的。
——许晋刑。
算起来,自从上次之后,他也有一阵没来了。
这也好,祁青暮可不想在他们父子俩之间兜兜转转,身份地位比较尴尬,对方如果真的强硬起来,他只有撕破脸这一条路可以走。
这是祁青暮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不知是不是这晚想到了许晋刑,半夜十点多,酒吧客潮最鼎盛的时候,许晋刑出现在了祁青暮所负责的吧台前。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身上穿的是西装三件套,外面还套着一件修身酷帅的大衣。大手扶住椅背,好似没用力气,便将椅子拖拽开。
“今晚没什么人?”
他像是祁青暮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自然地与他搭话。
舞池里人潮涌动,卡座也几乎爆满,只有吧台前比较清静,他从大门一路走过来怎么可能没看见那些客人,这话搭的着实有些惹人发笑。
祁青暮低垂着眼眸,倒了一杯温水,推到他跟前。
“人挺多的,大多都是结伴而来。”
言下之意便是很少有孤零零的一个人来,否则吧台也不会这么空旷。
许晋刑盯着那杯温水,半晌,哑声道:“加块冰?”
“你确定吗?”祁青暮有些意外地打量他,确定自己没看错之后,一边迟疑地铲起两块冰块,一边道:“你匆匆赶过来,额头上还有汗珠,还是喝点温水好,比较解渴。”
冰还没进杯子里,只听男人发出一声愉悦的笑,然后拿起那杯水,一饮而尽。
祁青暮把冰放了回去。
“祁青暮。”喝了水,男人不急着点酒,而是嗓音沙哑地叫了他的名字。
祁青暮抬眼看过去,男人那隐匿在光影之间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
“毕业之后,你想做什么?”
祁青暮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答的很快,“暂时不会从这里辞职,等正式工作稳定之后再专注面对工作。”
“所以要在这里继续干?”
“是吧。”不确定的语气,透着几分主人都不愿思考的模凌两可。
“那正式工作呢?”许晋刑似乎执意要问出一个结果来。
祁青暮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头,正视与自己相隔了一米吧台的男人。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淡漠的光,如同极寒之地上覆盖了一层温柔的雪。
“这是我自己的私事。”祁青暮用认真地口吻说道:“因为您看起来很想知道的样子,所以我必须提前告诉您,就算我不回答清楚,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是第一次看见祁青暮这副样子,从他擅作主张给自己一杯牛奶,再到上次十分‘多余’地拢起西装外套,这种强硬的态度,无时不刻牵动他的心。
许晋刑笑了一声,舌尖抵住一侧脸颊,撑出一个小小的鼓包,眼底多余的情绪被贪婪的欲丨望掩盖,小小的、习惯性的动作,暴露了太多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开始稳定更新,不是日更但不会延长太久了,周六日肯定有一天会更新,周一到周五随缘更新1-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