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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片嘈杂声中,白嘉雁醒了。
    帐篷外众人在收拾残席。把该带走的垃圾带走,还林中一片清净。
    前夜大家吵过、闹过、笑过,及至凌晨才消停。此时都精神萎靡,严重睡眠不足,靠一股快乐劲儿维持着身体的运转。对他们来说,来之不易的野营有些许操作上不熟练的遗憾,但整体氛围都差强人意,算是不虚此行。
    宁鹤知也夹在其中与大家一起做事。见妹妹醒了,面容一闪而过的僵硬,又强压下内心的自厌挂上淡笑迎上去。
    “囡囡,我们这要收拾干净还得好一会儿。你戴上耳塞再多睡会?”
    打个哈欠,白嘉雁探出脑袋东张西望,看着众人忙忙碌碌的样子,也不想当个小懒虫了。闹着要洗漱完和大家一起干活。
    严隐拿着装好了热水的壶和一桶净水送进了白嘉雁的帐篷。
    还有些迷蒙的白嘉雁歪头奇怪,这种事一向不是哥哥干的吗,怎么严隐做起来了。而且平时哥哥都是会亲手给她挤好牙膏什么的,今儿个只远远站着叮嘱,不符合他的作风。
    怎么,恋爱了就要和妹妹保持距离?
    看来不告状是不行了。yǔsℎǔщǔ.Ьíℤ(yushuwu.biz)
    “宁鹤知,我裙子拉链卡住了,你进来帮我拉上去。”龇牙咧嘴地跟脊背后的拉链搏斗了五分钟,白嘉雁放弃了,使用“召唤哥哥术”。什么垃圾衣服,拉个拉链都要一身汗。
    这事拜托不了严隐,他不想对方看到妹妹的身体。只能自己走进帐篷绕到妹妹身后,微撇着头不细看妹妹,手指摸索到拉链,使了点力就给拉上了。
    白嘉雁觉得自己哥哥出来一趟,人都有点变傻的趋势,除了拆帐篷捡垃圾时很积极,其他空闲时间都在走神,她撇撇嘴,小说里说的为情所困?
    整理好一切,叁辆大巴开始启动回程。白嘉雁刚想继续赖在哥哥身上,就被哥哥挥手制止,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歇会儿。
    白嘉雁听了,紧张地凑到他面前,额头贴额头,发现温度正常后松了口气:“还好没发烧,我还以为昨夜抢你被子害你受凉了呢,那爸妈得说我了。哥哥你哪不舒服啊,我帮你揉揉。”
    ……宁鹤知怎么敢说。
    白嘉雁原本就不是个什么好脾气,她都不计较哥哥偷偷早恋了,他竟然还一副“林妹妹”受苦不肯开口的模样,看得她碍眼极了。冷哼一声,白嘉雁挪去严隐那边,不再搭理宁鹤知。
    等回到家,白嘉雁冲进卫生间洗个了热水澡后出来,就见哥哥在屋子里收拾常用物品,脚边还搁着个旅行箱。
    不是吧,这是要离家出走?
    她满肚子疑问,又不肯拉下脸问他。走回房间,把门一甩,抱着漫画打发时间。
    父母没回家,家里只有兄妹两人,早午晚饭宁鹤知都按时摆在饭桌上,白嘉雁生气归生气,饭都是按时吃的,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挨不住饿,何况哥哥做的都是她喜欢的菜。
    如此冷冰冰的过了几天。
    父母从外地回来了。
    宁肃和白容容都觉得自己儿子很奇怪,平常比他们都捧着白嘉雁,今儿个倒光自己吃饭,也不爱言语。
    还没等他俩问他们兄妹这是演哪出,宁鹤知就开口了:“我想搬去学校宿舍,那儿学习氛围好,也不用来回赶路,省下的时间可以多做几张卷子。”
    奇了怪了,他这儿子向来自律,不用他们操心,都不需要学习氛围,他自己伏案那气质,就是学习氛围的最佳代言人。
    白嘉雁敲筷子,娇声道:“爸爸,哥哥他早恋,还在小树林里和女孩子亲嘴儿,我都看见了。哼,他现在去学校住,指不定干些什么呢,我可听说过有些高年级的学姐被男孩子骗了怀孕都没书读。哥哥他不在家住肯定心里有鬼。”
    宁肃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信息量,就见白容容满脸讶异,指责起自己儿子:“宁鹤知,你怎么带妹妹的,你看看她现在说的,是小学生该想、该说的吗。你跟女孩子谈恋爱只要不影响学习妈妈不管你,但你妹妹还小,你怎么能当她面做这种事。”
    “家里好好的,离学校不过十分钟的路程,怎么就会影响你学习了。没多久就要高考了,我预备请个保姆照看你们,以后爸妈不在家,你们也不用自己动手做事浪费时间。”
    在父母的连环夹击下,宁鹤知那句“我没早恋”硬生生堵在喉咙里。他这个好妹妹,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哥哥是怎样一个禽兽。她只想操控他,让他依旧还是她脚下听话的奴仆。
    她还是个孩子心性,他却即将迈入成人的行列。没有人懂他的挣扎与痛苦,他更不可能为外人所道。
    深夜,白嘉雁起身如厕,回房时却听见哥哥屋内传来奇怪的声音。
    她贴耳附在门上,嗯?哥哥是生病了吗,一阵一阵压抑的低吟。
    悄悄拧开门把,白嘉雁向床上看去,床头昏暗的一盏黄灯亮着,哥哥闭着眼睛,身体挺动,在他身下,生殖器高高耸立着,被大手圈住快速撸动,黏腻声叽里咕噜的,白嘉雁看呆了。
    “哥哥……”不自觉呢喃出声。
    宁鹤知正处于爆发的边缘,忽然耳中传来妹妹的声音,一时分不清梦幻与现实,加快抽动后一阵战栗,射精了。
    他睁开眼睛,就见妹妹呆呆看着他……身下还在吐出液体的秽物。
    “嘉雁……”他语调轻颤,只喊着她的名字,却说不出具体的言语。
    白嘉雁被哥哥脆弱的样子惑了心智,也或许是少年人纯粹的好奇心作祟。她关上房门,走到床边,伸手轻触还不肯消肿的大蘑菇。
    感受到妹妹指尖的温度,宁鹤知忍不住抖了一下。他伸手握住妹妹,对着她缓慢摇头,眼睛里竟是哀求。
    难道这就是小说里写的,射精?
    白嘉雁看的书很杂,常常会看到一些少儿不宜的描写。她都是羞怯着好奇,没有具体的参照物了解。
    而她眼里干干净净的哥哥,竟然也会做这种下流事?
    她不想去打小报告,只想就着月色好好探索未知的世界。
    她的哥哥,有义务教导她性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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