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松迟疑地看看我,又低头看看书,再看看我,终于埋首书中。
书页在他青葱如玉的指尖蹁跹而过,一会儿功夫,已被翻阅了大半。他垂着头,睫羽微颤,静谧美好得像一幅画。我看着他,心里被一些美好又蓬勃的情感渐渐越冲越满,忍不住嘴角慢慢抬高……
“许师兄,在吗?”一声问句伴着敲门声传来。声音清甜,直似h莺清啼。
许青松起身将书放在圆凳上,“是紫衣,为兄去去就来。”
你……去呗。男主见女主那是天经地义,女配要保住小命定是得少出声少作死的。我闭上眼睛,示意不理会。
听到许青松开门出去,又掩上了门。我睁开眼,觉着还是得穿上衣服才行。这身子的欲念奔腾不息,有件衣服多少应该能束缚一二……
我裹着被子起身,环视四周,发现这屋子里触目可及的地方还真就只榻上那一件长衫。洛可可来勾引人,也不给自己多备件衣服的说……她都不怕就穿个这纱衣来的路上被别人看见吗!
……行叭你身法高妙几个闪身就到了。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把那长衫按浴袍的制式裹了,长了些,拖到了地上,但是影响不大,系好带子,倒也像那么回事儿。
把被子放回床上叠好,才发现床铺整齐,床单干净,显然之前是收拾过的。
许青松已推门回来了。
“林姐姐这就走啦?”嗓音还是有些矫肉得不受控制,我吞了口唾沫,“咳……啥事儿呀?”
“听说我下午杖刑受了伤,来送药。”
“啊……”有些莫名愧疚。我朝他背上探了探,“我都忘了问问师兄的伤势……”
“帮我擦药。”
“啊?”
不是,你咋不让女主给你擦叻……
但他已自顾绕过我,捡起书放在床边,半褪长衫,背对着我坐在圆凳上。
怪不得要穿系到下颌的长衫……这半身的各式痕迹彰显了它的主人刚刚遭受过何等的兽行!
行叭这幅样子也确实不合适让女主给擦……
一大片狰狞的杖痕也没能抵消去这纵欲气息。
我不禁捂了捂脸。
挪着步子上前,拿起他随手放在桌上的药。没有标签,不知道是不是女主她师门的秘药灵丹什么的……
凑得近了,一阵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零星的血腥气,冲得我有些发晕……仿佛荒野上的一座煌煌圣庙,h钟大吕,门口野狼的血迹未g,香火蒸腾,神像巍峨,我匍匐在缭绕的青雾里,愿将一切献祭给原初的生命力与野X。
颤巍巍地挖出一坨药膏,轻轻挨在他伤口上,药有些凉,可能还有些刺激,他微微一震。
我跟着就一个哆嗦。像幼鸟第一次碰触到天空,又如狼崽第一次啼吼向月轮,初生的脆弱终于连接到亘古的本能与宿命,原始的野望敲得我心神震颤。
识海中的自己早已一跪倒地,无力挣扎。
……我如今的身体,如何干得了这事儿!
也不知是不是药里的檀香味儿,盈满了我的口鼻。我神思恍惚着,又挖出一坨药,合在手心里暖了暖,在他背上胡乱涂抹起来。
他已经捡起书继续翻看着。
我轻轻咬着舌尖,极力定神,好容易擦完了伤口,双手已有些克制不住的颤抖。
我握紧所剩无多的药瓶,努力把思绪放在琢磨不知这药有没有消除其他痕迹的作用上。
他见我动静完毕,回头看我,用下巴指了指床,“去坐着。”
我乖巧地挪步蹭过去坐好,意识里愈发空蒙。
他已经翻完了书,合起来放在膝盖上,用手轻轻压着,看着我,半晌没说话。
我渐渐恢复了些许清明,觉得这沉默的目光有点儿压人。微一琢磨,觉得应该找点儿话题。
“师兄……最近胸肌练得不错哈……”
他回神似的看我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起身拢好衣服,顿了顿,平稳地开口,“未曾。只是昨晚被捏肿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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