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贼见束缚被解开了,倒是也不跑,朝着路齐还手,两人你来我往打上了。
那贼嘴里也没多干净,一边打一边骂,听得李扬都火大。
路齐也不说话,闷声揍人,后面小胖和李扬拦不住了,只能边拽边看这俩人互相朝着对方抡拳头。
……
张子带着警察来时,场面极度混乱。
“就是他!偷我们东西!”他伸手往前一指,却见所指方向那几人乱作一团,看样子是打起来了。
“诶!警察同志!抓那个贼就行了,为什么抓我们路哥!”张子在一边急的跳脚。
“打架斗殴,都跟我走一趟!”警察同志毫不含糊,一视同仁。
……
西城警察局。
“事情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但还需要当事人双方写谅解书、交罚款。你们都喝多了,打架伤势也不是很严重,这样也能了。”小警官拿着个本跟张子道。
张子为了让大家都早点儿回家可着实说了不少好话。
“谁要跟他私了!你们等着,胡哥马上就到。”那偷东西的一脸嚣张,此时他帽子丢了,脸上也挂了彩——尤其是右脸,刚才被路齐戴着戒指结结实实地打了一圈,那戒指上的尖锐处在这人右脸上划出一道血痕来。
挂着这样一张脸,这人一脸嚣张,着实是非常欠打。
“你们等着吧!不赔我医药费别想走!”
“马强,请端正态度。”小警员皱了皱眉,对那贼大声道。
“啧。”那贼,也就是马强颇为不在乎地看了小警员一眼,没搭理。
“你嘚瑟什么,你偷了东西还倒打一耙,想要医药费?”李扬抱着手臂坐在路齐旁边,看这马强的样子就烦。
“我偷东西?你们有证据吗?”
“我们都看见了!”张子道。
“你们都是一伙儿的,不算。”那马强扯着抹笑摇了摇头:“我偷你们东西干什么?又不缺钱。”
“你!”
几人正吵着,就见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走进来,这人身材圆滚,身上的呢子大衣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头上还戴着顶毛线帽。
“警官你好。”这男人进门便和那小警官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他说着把自己的毛线帽子摘下来,左手手指头上戴着两枚金戒指。
帽子摘下之后的头顶不太乐观——反光的地方比不反光的地方多。
“胡哥!”那马强见了来人,满脸喜色地站起身来。
“我们家强子被人打了?”这位胡哥问道。
小警官皱了皱眉头:“这位先生,你是马强先生的家属?他们这算是打架斗殴,不是单方面打人。”
“我们强子那么老实,怎么可能打人。”这位胡哥笑了笑,对小警官道:“你是新来的吧?把老李叫出来,我跟他说。”
小警官皱了皱眉头,像是没听懂:“老李?”
“你们李主任。”这“胡哥”脸上的笑容收了收,看样子是不想跟这个小警员废话。
……
“这人来者不善啊……”张子见状,悄悄捅了捅一旁的小胖,问:“你跟路齐家里说了没?”
“跟葛叔发了消息,葛叔说路叔叔还在加班,派了人过来处理。”小胖一边把手机页面悄悄往张子这边侧了侧让他看见,一边如此道。
张子看了眼脸上挂彩、坐在一边椅子上一眼不发的路齐:
“啊……那也行。”
谁都行,赶紧过来把人领走吧。
在街上目睹打架已经挺刺激了,他可不想再在警局目睹好友跟人打起来。
……
“叫我们领导干什么!我就能处理。”小警员一脸狐疑,板着脸对那“胡哥”道。
“你这人……倒是个直性子的,没事儿,我自己联系。”
那“胡哥”见这小警员一直软硬不吃,坚持说今天就是他自己值班,便也不多废话,拿了手机就要联系人。
——“嘁,垃圾。”
冷不丁地,旁边传出了一声。
这句话的语气包含着不屑,砸在安静的警局大厅中。
那姓胡的脸色一沉:“小子,你说谁?”
路齐勾起一抹笑来,用手蹭了蹭自己嘴角的伤处:“谁应声了说的就是谁。”
“好,好,好小子。”姓胡的一脸说了三个好字,又被路齐打断:
——“是挺好,能把你们送进来。偷盗成性还想当地头蛇的社会败类。”路齐笑了笑。
他声音没多大,倒是抑扬顿挫。
路齐脸上带着点儿擦伤,是那马强还手的时候打的,左边眉骨有一点儿发青,嘴角还带着丝嫣红——给他本人增添了一丝颓废的美来。
那姓胡的见他既然这么说了,索性也不装了。
“你……”
“胡哥,他叫路齐。”马强在旁边出声提醒道。
“好。路齐,你小子挺有胆量,你等着,今天定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正在这时,警局的门又一次被人推开了。
来人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还拿着件白色的外套。
听见这声音,自打进警局便面无表情或面露嘲讽的路齐脸上终于有了点儿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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