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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块烫伤在背上,不容易被外人看到,但是绝对会影响一生,很多工作不能做,与亲近之人也有了隔阂。
    杜衡煊就看过一次那裸/露的背,是在江晚挡了那锅油之后,边走边脱上衣,露出了一背大大小小的血泡。再见就是江晚缠满了绷带的时候,后来他就没见过了,不知道那后背现在是什么模样。
    其实他有偷摸着查过烫伤后的图片,不一样的情况不一样的惊悚。杜衡煊看了那些图片,要说不厌恶的话铁定是假的,但杜衡煊就是控制不住地想往江晚身边凑。
    那是他带给江晚的疼痛,后续是他自己该承受的,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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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杜衡煊不是无证驾驶啊,他一满十八就考了驾驶证了。至于为什么没开劳斯莱斯幻影和迈巴赫,是因为那些车,开出来的一般是司机。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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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小区,江晚在单元楼下锁了单车,抬头就看到杜衡煊停好了车过来了。杜衡煊把手里拎着的袋子递给江晚。“给我的?什么啊?整怎么客气,多不好意思啊。”江晚边说边打开了袋子往里瞧。是一整个蛋糕,上面铺了满满一层草莓,像红宝石一样,特漂亮特诱人。他抬起头看着杜衡煊,眼神泛着光泽,像晒着太阳的草莓,看得杜衡煊想尝一口。“蛋糕?!今天我生日,你带蛋糕来,还真是恰巧了。”恰巧?恰巧个屁。要不是小松看了江晚的简历,他怎么会知道今天就是江晚的生日。一大早就嘱咐家里的西点师,让做个新鲜的草莓蛋糕,草莓只要红颜的,还要多加点草莓,越多越好,完了让人送到学校来。“今天你生日啊?哎那不成,蛋糕哪儿够,还得多加点菜,走,去超市买点儿好的。”杜衡煊这大尾巴狼,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然后也不管江晚答不答应,拉着他的手腕就往外走。江晚的手腕好细啊,感觉一使劲就能给掰断了。杜衡煊握着手腕的手松了松,不敢太用力了。江晚不是没被人抓过手腕,但那都是打架的时候,那些人抓得一个比一个狠。被杜衡煊这样拉着,还是头一回。觉得自己跟个大姑娘似的,有些别扭。但是看杜衡煊一本正经、心无邪念的样子,觉得可能是自己心术不正了,也没好意思挣脱。等到了超市,人多,杜衡煊这才放了手。不能再握着了,再握江晚该脸红了。虽说自己还挺想看江晚脸红的,但是这么多人,他不想让别人看了去。像私藏的宝贝一样,自个儿躲着偷偷欣赏就行了,别人看一眼都想挖眼珠子。“晚上想吃什么,随便买,哥有钱。”杜衡煊从来不自个儿说自个儿有钱,因为说出来就跟个没文化的暴发户似的。但现在搁这儿,他确实觉得有钱还真挺好,江晚想要什么就能给他买什么,实在想要,超市都能给他买了去。江晚倒是不知道杜衡煊的心思,他想着既然杜衡煊说要付账,那就随他去吧。但是要狠了心地买,江晚也确实做不到那样没脸没皮。于是只往推车里捡了几样家常用的蔬菜。杜衡煊看着推车里的一盒辣椒、三个土豆,还有一圈冬瓜。是给他炒土豆丝,煮冬瓜丸子汤用的食材,加起来也才不过十块钱。杜衡煊捏了捏揣在兜里的卡包,觉得忒没面子。于是抓着推车车头就往海鲜区去,这个买些,那个称点,什么都想买给江晚。江晚看着满满当当的一车,乐了,朝杜衡煊喊:“杜衡煊。”“嗯?还想买什么?”杜衡煊一回头,却整个人都顿住了,像被闪电击中了,他的整个世界一片电光石火。因为他看到江晚笑了,眼睛弯弯,盛满了笑意,笑得像四月的太阳,七月的喇叭花。这人怎么能笑得这么好看?笑得像撒了一把星星在眼睛里面,笑得杜衡煊想天天给江晚买一推车的菜,让他天天这么笑给自己看。这让江晚想起小时候过年,和父母去菜市场买菜的情形。江晚满心满眼地欢喜,没注意到杜衡煊的异常。“你看我们像不像是在买年货啊?我买年货都买不了这么多。”“瞧你没出息那样儿。”杜衡煊别过了头去,不能再看了,再看就要上头了。去结账的时候路过酒水区,杜衡煊又顺手拿了几瓶饮料,然后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红酒上。他回头看着江晚,“来两瓶?”江晚想着自己今天就十八了,成年了,可以喝酒了,而且杜衡煊给自己买了这么多东西,他想买酒,就遂了他的意吧。于是也就点点头同意了。付账的时候,江晚就笑不出来了,两千多。
    杜衡煊刷两千块钱跟不要钱似的,毫无波澜,倒是看得江晚一阵肉痛。“唉,两千多呢。”杜衡煊看江晚皱着眉叹气,嗯,有些可爱,想揉脑袋,想疯狂地揉脑袋,忍住了。回去的路上,杜衡煊开着车,江晚坐在副驾驶上,絮絮叨叨了一路:“炒个酸辣土豆丝,再煮个冬瓜肉丸子汤,这是你昨天想吃的。还可以蒸个扇贝,炒年糕,诶我们年糕买了没?”“买了。”“哦买了,那可以再做一道蛏子炒年糕……”“你还会做这些菜呢?”江晚得意洋洋,像个小孩儿一样显摆起来,“那可不,我好多都会,只是还没有机会做。餐厅厨房里待得久了,没吃过猪肉那也看过猪跑吧。再说了,不会还可以跟着网上学。”杜衡煊眯着眼睛笑:“江晚,你说我们像不像下了班买了菜,商量着晚上回家怎么吃的情侣。”江晚立马一脸嫌弃:“别别别,我这小破庙福薄,受不起你这尊大佛。”“你别妄自菲薄啊。”“谁他妈妄自菲薄了,诶!杜衡煊你看路啊别看我啊!”以前杜衡煊没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把这未知的领域当作洪水猛兽,打心眼儿里抗拒江晚。但是现在终于明了自己的心意,也就坦然了。他和他父母不一样,他公事上可以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看谁都像看冤家。但是私事上他向来直接,没什么遮掩,想对谁好就好得没边儿。忙活了一晚上,终于把晚餐都弄好了,江晚把围裙取下来,往门口走去。“杜衡煊你等会儿啊,我去楼下叫老头儿。”啥?还要叫那老爷子?杜衡煊有点头大,看样子两个人的温馨晚餐计划泡汤了。再说了,那老头儿还挺凶的,在医院就指着自己鼻子骂,样子还挺唬人。杜衡煊赶紧拿起桌子上摆着的两瓶红酒,往厨房里藏。他是看出来了,虽然老爷子只是街坊邻居,可他是把江晚当亲孙子一样疼,要是被老爷子发现自己让江晚喝酒,那甭说了,直接被扫出门。刚从厨房里出来,杜衡煊就看见李老爷子和江晚进门了。他规规矩矩地站着,把内心的狂野和小九九往回收,从没这么乖孩子过。“老爷子,您来啦,您坐。”杜衡煊一脸灿烂,笑得好像相亲节目中的心动男嘉宾,自己都想给自己爆个灯。李老爷子压根儿没瞅杜衡煊一眼,只是问江晚:“他怎么来了?”江晚早给老头儿说过了,说杜衡煊要来,还带了蛋糕,买了好些菜。但是老头儿倔,不待见杜衡煊,还气着呢。“今天不是小晚的生日嘛,就过来热闹热闹,十八岁了,得好好过。”为了套近乎,显得和人孙子关系好,连称呼都给改了。江晚恶心得一哆嗦:“杜衡煊你说人话。”李老爷子没再说什么,在小方桌前坐下了,江晚去厨房舀冬瓜丸子汤,杜衡煊也不坐,进去帮着拿碗筷。杜衡煊这人很狗,虽然才十八,但是资本圈子混久了,从小耳濡目染,情商高,会来事,想在李老爷子面前挣表现,江晚爸妈不在,老爷子就算半个娘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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