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身边突然多了个二逼笨蛋,特别翟越是那种远瞧一股德牧的高冷靠近就秒变二哈的家伙。擦!这特么人设要崩……
尹江有点炸毛:“他去我们班干嘛?吊车尾荡秋千么?我的爹,你这消息靠谱吗?”
尹定山摸了摸下巴:“你看我靠不靠谱?”
爸爸当然是靠谱的。
尹江就开始呻.吟:“藕卖糕啊……”
女王陛下起身拧起小包笑:“别卖糕了,咱们出去吃吧,东区那个店明天开业,今儿晚上正好请咱们家金舌头去试试开堂彩。”
尹江跳起来:“我要大块朵才能抚平我这受伤的心情。”
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下楼去了。
他们一家人大多时候都是这样热热闹闹快快乐乐的,令人艳羡,楼上楼下邻居都爱开个门儿或站在窗口招呼一声,似乎与他们搭个话便能蹭到些幸福指数。
尹江上车前,特地看了眼隔壁那个大窗,那只随时都在窥窗的神兽居然没在窗边?
他心里有点疑惑还没绽开,忽然看见大窗下的角落露着一只同款新鞋。
那小东西是缩在窗边的夹角里的吗?
什么鬼?好歹也那么大只呢,缩得进那么小的夹角?
尹江忽然有点心疼,闷闷的上车了。
江从洲也看了一眼,有点自责:“是不是我吓着他了?”
尹江拍了拍女王陛下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明天我再带他出去溜一圈儿,保证哄高兴。”
江从洲闻言撒娇起来:“哎呀,我儿子可真是太好了。”
第9章 09
江从洲当然知道尹江虽然爱开玩笑,但绝对不是一个会主动揽麻烦的主。
江寅那孩子可怜,他们都想帮一把,但如果尹江不愿意,强加于他就是负担,所以偶尔还是要套路一下。
尹江当然也知道亲妈又在套路自己,但可以光明正大撸大猫,他也很高兴的皮:“那就给你这么好的儿子一个么么哒~”
“么么~”江从洲刚开始么么哒,尹定山忽然插嘴:“唉,么么哒过分了哈!”
尹江不服:“我亲妈亲我一下怎么就过分了啊?”
尹定山十分淡然的问:“她是不是我老婆?”
尹江顿时焉了:“是。”
尹定山又问:“你是不是男人?”
知道老爸肯定会这么问,但这怎么能有否定答案呢:“是。”
尹定山:“你让我老婆亲别的男人是不是很过分!”
尹江无话可说:“……咿……”
尹定山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在后座摇来摇去的儿子,心底满满的自豪。
他有个这么棒的儿子,源于他有个这么好的妻子。
尹定山看向江从洲的眼神变得溺爱又痴迷,女王陛下含情脉脉回视含笑不语。
尹江措不及防又被塞了满嘴狗粮,靠在车后座上抽搐:“啊……饶了我吧,我还没吃饭啊,到地方都要被狗粮撑死了。”
尹定山吹着口哨:“羡慕吧,羡慕自己找一个去呀~”
江从洲附和:“对呀,找一个呗。”
尹江焉哒在后座了:“……”
相比小车里幸福指数要爆表,筒子楼的神兽家,那就真是凄惨。
江婧雯站在厅中看着大窗夹角处蜷缩着的儿子,真是手足无措的。她还以为江寅今天能主动出门,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没想到一回来又变成原样,她一靠近,江寅就会抽搐着撞墙,仿佛要把自己镶进墙里的使劲往后缩。
这么多年折腾下来,江婧雯也只是总结出发生这种情况得默默走开才能让江寅自己慢慢恢复。江从洲骂得没错,都是她的问题,才让当初那个人人羡慕的天才儿子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做母亲的,哪能不心疼呢?她心疼的,心疼得无以复加,可又有什么用,这比那些化学公式难以理解多了。她做了自己能够想到的所有努力,结果却是把江寅推入更深的深渊,也许是自己努力的方向就错了吧。
江寅盯着脚尖前的冰激凌杯子,一眨不眨口唇哆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或者什么也没想。
圣代冰激凌已经在杯子里化成一滩白酱,里面也许还承载着今天得到隔壁那男孩儿给予的些许友情,现在也变得难以入口,也许她没回来,她不那么激动,江寅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他应该是恨自己的吧,把那么小小的他丢给了保姆虐待,江婧雯伤心的想着,默默退出了大厅,一个人坐在楼梯口。
隔壁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回来的时候,就被楼梯口那个柔弱的身影吓了一跳。
尹江差点扑墙上:擦!什么构造,母子俩一个造型啊?卖得一手好可怜!
江从洲和尹定山都有些尴尬,尹江站在那儿就跟他们在对一个可怜的女人刻意炫耀我儿子有多好一般。
江婧雯却感到十分抱歉,起身又要道歉,被尹江打岔开了:“我能进去看看江寅吗?”
江婧雯摸了摸脸,点点头,她本来还想求这孩子再带江寅出去玩玩看,只是不知该怎么开口,毕竟今天人家带他出去已经破费了从头到脚一身新,钱倒是好说,只不过江寅干了什么需要全身换洗,那就有点心塞了,怎么都是麻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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