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嘛不去找别人试?”
“我试过了,没有反应。”
“那不就没事了吗?”
“但是我对你有反应……这快把我逼疯了。”曹正宇走之前扔下了一句话,“给我点时间,我需要想一想。”
秦翀整个内心都是崩溃的——我才需要缓解一下精神打击好吗?
整个白天秦翀都提心吊胆,生怕曹正宇那边搞点什么事情出来。然而外面风平浪静,曹正宇连现场采访都表现得无懈可击。
秦翀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实在憋不住了,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要不就是忙着应酬,要不就是不想接他的电话吧。
直到第二天曹正宇的经纪人才回了电话:“正宇哥让我告诉你,在国内有新行程,我们提前回来了。”
“这事不应该你告诉曹正宇吗?为什么是他告诉你?”
“我们走得急,没来得及跟你告别。我觉得咱们都这么熟了,也没必要这么客气,可正宇哥心里过意不去,非要我跟你交代一声。”
“我知道了。”
曹正宇毕竟是四十岁而不是十四岁,他不会冒险去尝试任何会招来毁灭的事情。不管这段莫名其妙的情愫是错觉还是真实存在的,他都会藏在心里默默地自我消化掉。
这对秦翀来说虽然莫名其妙,至少结局没那么糟糕。
按理说背替这件事的热度一过,这一切就应该结束了,结果国内却忽然传出了刘铭宇精神状态不好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秦翀本想打个电话问一下,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索性什么都不问了。
过了一两天,刘铭宇妈妈忽然冒出来了,发了一篇莫名其妙的《河岸》观后感——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你最想要的那个人却没有陪伴在你身边。全世界都在嘲笑你,你却还要一意孤行。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炸了锅。
《河岸》上映都那么久了,她偏选儿子传出负面新闻的时候来发这么一条,谁都会觉得是亲妈下场了。
“啊啊啊啊啊!如果这都不算爱!”
“这不是暗示儿子最需要的人不在身边吗?这不是在指责秦翀始乱终弃吗?绝绝子!”
“秦宠大小姐: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得了呗。”
“亲妈下场内涵,古今中外头一遭,战斗力爆表!”
“又是这个戏精导演,成天拿这种男男绯闻炒作自己,累不累啊,赶紧封杀了吧!”
“这个霸总好带感,令今生不爱我的人,子子孙孙流传着他与隐秘的我相爱的传闻……”
“磕到了!磕到了!”
面对这种天外飞锅,不管怎么回应都不合适,所以秦翀干脆一概选择装死,一心只顾着拍戏。
他是个喜欢活在当下边走边看的人,既然已经选择了往前走,那就无论如何都不要回头。
冬天快过去的时候,国外的戏份总算是杀青了。剩下的部分基本上是在幻境中的内容,这一部分小部分是绿幕,大部分需要回国取景。
身处一个出产美食的国度其实还不赖,可是再精致的餐点吃多了,总是会怀念国内的家常小菜,就连平常想起来都要yue的香菜都似乎变得无比可爱。
秦翀回来之前没和任何人联系,飞过了国境,忽然近乡情怯起来。
其实国内的部分基本上都由彦东提前准备好了,剧组这群人稍微适应几天就可以开拍。既然这几天闲着没事,秦翀干脆回公寓去看了一趟。
按理说公寓空了那么久,灰都不知积得多厚了,可他一拧把手就觉得不对劲。门锁丝滑得很,完全不像很久没人开关的生涩。
开门的瞬间,沙发上的人一个蹦跶一个大叫,彼此都被吓了个激灵。
“大爷的,你们俩为什么在我家!”
“谁?”小小白忙着在茶几上摸索眼镜,全靠说话的声音辨认出了秦翀,“月子,你回来了?”
桑毅使劲拍着胸膛:“月哥?你怎么回来也不打个招呼?吓死人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们吧?”秦翀心有余悸,“也不打个招呼就鹊巢鸠占了,想吓死谁?”
“公司里的员工公寓住不了了,我们暂时没地方去。你这里空着也是空着,小小白就自作主张过来住一段时间。”
“你们员工公寓怎么了,一间装修翻新,先找其他间住上啊!”
“嗯,这事说来话长。”两人来回推了一会儿,还是选择让桑毅出来承担炮火,“月哥,你先休息一会儿,咱们慢慢说。”
“休息什么?你俩这是要拆家啊?”秦翀把自己的行李扔在门口,一刻不停地开始收拾屋子。
秦翀自己那间卧室没动,但是另一间简直成了杂物间,两个人的行李塞了一屋子,没来得及洗的衣服塞在洗衣机里,电脑旁边放着几个方便面盒。
这两个人其实也不算特别不讲究的,但是做游戏行业的往往没日没夜的熬,生活上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出国一趟,你这洁癖怎么更严重了?”小小白推着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咦,你不拄拐了?”
秦翀没好气地怼回去:“那不是拐,是手杖。”
“对啊,你的腿好了?”桑毅也反应过来了,“怎么好的?简直是医学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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