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在地上一脸惊恐,“哥,有话好好说,我这么多年一直给大家做事……”
“做你毛,你做的是人事吗?那人在矿场口拍了视频,现在那视频满天飞。”阿管往大军脸上淬了一口唾沫,就有人把手机视频扔他面前。
大军盯着视频看,他们揍那警察的时候,麦大东确实说过他在直播,没想到就这么几分钟就被人给录制了下来。
要死了。
这是出大事了。
大军心如死灰,跪地上给阿管磕头,“哥,哥,你放过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管哥,求求你放了我们!”麦大东也跪地求饶。
阿管见他们这两个蠢货,真的越看脸色更差。抿着嘴,扣动枪,“砰”一声,把大军的左手给轰出了一个弹孔,“放你们个屁!上面的人会放你?”
他又把枪口对着麦大东,麦大东吓得大脑空白。他不想死,情急之下伸手去逃放在口袋里的那把搜刮来的枪,举起来对着阿管。
“哥,哥,你别动手啊,我……我枪会走火……”
原本只是单纯的怒火,大军和麦大东挨个枪就完事了。这会儿房间里空气再次凝结,房间里的马仔都有应对警察和军人的经验,一下子就认出来麦大东手里的枪是来自警方的配枪。
阿管是一个亡命之徒,年纪轻轻能坐上这位置,就是不怕死。他冷笑一声,身后忽然传来“砰”一声巨响,就见麦大东的两根手指被崩断。
速度太快,麦大东甚至来不及感到疼痛,又一声“砰”,正中眉心。
血从他额头穿过颅骨喷溅了出来。
阿管回头看了眼开枪的兄弟,冷声道:“林冠东,他娘的,我让你动手了吗?”
开枪的马仔辩解道:“大哥,他拿枪指着你。”
阿管呵斥:“我是大哥还是你是大哥?”
身后的马仔立刻闭嘴不敢再回话,一个个噤若寒蝉。
大军已经被吓傻了,他是知道这群人狠,杀人不眨眼的货色。常年在边境和东南亚混迹,早就不是那种还有善心的人了。可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多年来一直给他们送物资过来,最后的下场可能就是被埋入这片树林的某个坑里当肥料。
看着麦大东摔落在地上的枪,阿管蹲下捡起来,仔细端详了下,看着还趴在地上抖得像条狗的大军,开口:“……跟踪你们的人是条子?”
大军捂着流血不止的手,一脸恐惧地点头。
“哥,现在怎么处理?”身后马仔向阿管请示接下来怎么做。
阿管垂着头,额头上的长碎发遮盖了他的脸,房间里的人都看不清他到底什么表情,却无人敢再出声,都在等他回应。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扣动了手里的扳机,“砰”一声,直接从大军的大腿骨穿了出去。
“这一枪给你个教训。”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看着躺在血泊里的一死和一半死不活的残废人,阿管将额前的长碎发给捋了上去,露出一脸凶光。冷声说:“打电话给上面的人,这里要撤,我们需要出境,让他们安排下。其他的人,把能带走的人给带走,不能带走的就地崩了,不要留活口。”
手下马仔立刻开始办事。
打开门,阿管率先气势汹汹冲了出去,咬牙切齿地说:“娘的,赶紧出去准备车,把那些研究员和医生叫起来准备离开,记得把资料给带上。”
“大哥,你去哪儿?”跟着阿管的马仔问道。
阿管阴冷道:“那条子是关在三号房?”
“对。”
“去三号房,老子不把他崩成蜂窝煤我就不叫管冲。”
大铁门发出了响动声,房间里的人立即把目光投到门口,紧张地想要看来人是谁。这是一道生死门,几乎每次被推开房间里的笼子总会少些人。
房间很安静,大家都极有默契地盯着大门口。不过一会,门被推开,进来的只有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周元只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是谁。
是莫离!
他是万万没想到会在这地方看到他,大脑闪过超市老板大军的话,忍不住想到:……原来这是狗咬狗。
就在他心里凌乱的这几秒,就看到莫离在所有铁笼子里扫了一遍,目光就定格在他脸上,他立刻明白,这家伙推开这道门,就是冲他来的。
周元立刻警惕地盯着他一步步往自己所在的笼子过来。他现在虽然被关在笼子里,但并没被束缚,只是身体的疼痛感可能让行动上迟钝很多。他知道笼子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他能反抗。但明白,在这地方,反抗是徒劳的,还会浪费体力。
莫离手里拿着一根针筒,刚把笼子给打开,就将针筒对着周元露出来的肩颈部位插了进去,周元还没来得及反应,针水已经被推进了身体里。
在这种紧急关头里,周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死了?!
“走。”
打完针后,莫离难得从嘴里蹦出话来。然后用几乎是抱他的姿势,将他从笼子里抱出来,并没要放他下地的意思。扫了一眼房间里的其他人,在其他人疑惑地眼神注视下,快步出房间,压低声音说:“打的是肾上腺素,目前这是我能想到给你止痛缓解身上痛处的方法。这药水发挥作用还需要几分钟,所以这几分钟里你不要乱动,我抱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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