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句话深深刺痛了洛昂然的内心:“那可是天城国的摄政王!你觉得人家会把你放在心上吗!”
今时不同往日。
向彭越如今是摄政王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任性的、想干嘛就干嘛的小孩子了。
他会要面子,会顾及他人的言论,也会渴望子嗣来继承他的王爵位吧。
那么久过去了,他一个消息都没有,是不是把自己给忘了?
是不是真的只是出于好奇,出于新鲜感,随便玩玩罢了?
自己是不是该忘了他?
如父亲所说的那样,找个好女孩,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洛昂然的心中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他舍不得向彭越,这才是最可怕的。
他宁愿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话,也想与向彭越在一起。
洛昂然好想去天城国找向彭越,好想当面问问他的意思——
忽而,步伐停下。
洛昂然一抬头,竟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怡红院。
怡红院是他与向彭越第三次见面的地方。
他们的第一次相见是在皇宫。那个时候,洛昂然奉命去监视囚车中的石牧雨,与向彭越过了几招。
第二次相遇是在围猎场。洛昂然奉命去监视墨文年,被向彭越逮个正着,还被抢了银簪。
……说起来,定情的银簪还在向彭越的手中呢。
第三次,便是怡红院。
怡红院除了是他们二人第三次相遇的地方之外,也是洛昂然被向彭越囚禁之地。
“!”
洛昂然的神色一怔,忽而见一个矮小的身影闪过,踏入了怡红院。
“玥玥?”为什么明明远在天城国的向彭越会出现在这里?
洛昂然的心中又惊又喜。
却因为对方来青楼之地而多了几分恼怒。
洛昂然踏步跟了进去。
正午的怡红院,加上下雨,人并不多。
洛昂然躲过了热情的青楼女子,目光朝着二楼看去。
只见,二楼上,向彭越有说有笑,与一身着蓝衣的女子进入厢房之中。
好巧不巧,那厢房曾是向彭越囚禁洛昂然的地方。
洛昂然心中的委屈与怒火愈发浓烈。
就算对方忘了自己,那也不该与其他女子在拥有着二人回忆的地方行鱼水之欢吧!
洛昂然怒发冲冠,上了二楼,随即,“砰”的一声,将厢房的门踹开了。
厢房之中,香薰缭绕。
坐于榻上的向彭越与蓝衣女子一愣,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落汤鸡——哦不,是落汤猫洛昂然的身上。
“小洛洛,”向彭越欣喜若狂,从榻上起身,走近了洛昂然,问:“你怎么来了?话说,你怎么也不撑个伞?还有,你额头上的伤是——啊!”
向彭越的手一靠近洛昂然,便被对方狠狠地擒住了。
洛昂然的眸光如雪,朝着青楼女子杀了过去:“这里我来伺候就行了,你可以滚了。”
伺候?
那青楼女子愣了愣,瞬间了然于心,面上染上了一抹兴奋又期待的笑意,连连点头:“明白明白,你们玩得开心点。”
说罢,她不忘将门锁死。
甚至,连钥匙都拿走了。
“小洛洛,”厢房之中,向彭越的手挣扎了起来:“你先放开本王,本王帮你宽衣,不然你会感染风——哎!你干嘛!啊!”
洛昂然根本没搭理他,抓着他的两只爪子,将其扔在了床上。
随后,直接压了上去。
洛昂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上有如此绝情的男人。
明明每一次都是向彭越主动来招惹他,撩他,现在到手了,他居然开始始乱终弃!
明明自己心乱如麻,但他倒好,居然在这里逛青楼,与其他女子缠绵悱恻!
不可原谅。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夹杂着无尽的怒火:“你来青楼作甚?是我没把你伺候舒服?”
“……啊?”向彭越没听懂:“话说,你怎么来青楼了?”
“那个女人碰了你哪里?”向彭越的话,洛昂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继续自顾自地问道。
“你到底在说什——唔!”
“她碰过这里?”洛昂然吻上了向彭越的嘴唇。
“这里?”洛昂然咬住了向彭越白皙的脖颈。
他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向彭越的腰带,朝着敏 感的地方而去,抓住——
“还是……”洛昂然淡道:“这里?”
洛昂然的全身湿漉漉的,雨水滴落在向彭越洁白的肌肤上,掀起了层层鸡皮疙瘩。
向彭越发出了一声娇 羞,双手紧紧握住了被子,道:“洛洛,你误会了,本王根本——”
“你是我的,”洛昂然吻住了敏 感之处,声音淡漠:“被别人碰过的地方,我帮你弄干净。”
厢房之中,气氛旖旎。
在这青楼之地,向彭越被洛昂然“招待”了。
不,应该倒回来了。
是向彭越“招待”了洛昂然。
向彭越在心中暗道:罢了罢了,现在在天凤国,就让小洛洛尝尝甜头吧。
等到了天城国之后,自己一定一定要重振夫纲!
第644章 摄政王的小娇夫(3)
热情过后,厢房之中,一片旖旎。
床上,小小一只的向彭越被洛昂然紧紧圈住,不由地抱怨道:“腰疼。”
洛昂然的眸光垂下,跪坐了起来,给向彭越按摩腰部:“这不能怪我。谁让你来青楼。来青楼,就该受惩罚。”
“什么惩不惩罚?本王与那女子什么都没干,话都没说几句呢,你就冲进来捉 奸了。”
“觉得可惜了?”说这句话时,洛昂然按摩的力道突然加重,以示他心中的愤懑:“觉得我坏了你的好事儿?”
“疼呀。”向彭越沉吟一声,道:“本王本来就没打算干什么,只不过是看到墨文年进来了。”
墨文年?
洛昂然的眼皮一跳:“你喜欢他?”
“喜欢谁?墨文年?”有病吧!话说,按照常理,你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好奇墨文年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向彭越都无语了:“你今天怎么回事儿?一股酸味。”
洛昂然停下了按摩的手,放在了膝盖上,跪姿非常标准,低下了头,沉默不语,非常委屈。
向彭越拿他没辙,目光落在他额头的血迹上,心疼不已,道:“本王的衣服里面有金创药,去拿过来。”
洛昂然点头,无声地站起,下床,从衣服中掏出了一瓶金创药,随后上床,继续跪坐,将药递给了向彭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非常乖。
“头过来一点。”向彭越柔声命令。
洛昂然乖乖把头凑了过来。
向彭越的动作温柔,给他上药,忍不住抱怨:“打人不打脸,万一毁容了怎么办?这谁弄的,本王去替你报仇!”
你岳父弄的。
洛昂然很想如此回答,但他心里却依旧在担心:“玥玥,你……是不是在玩我?”
“……啊?”聪慧的向彭越难得大脑宕机:“什么玩不玩的?”
洛昂然咬了一下嘴唇,迟疑开口:“你现在已是摄政王了,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你会不会始乱终弃,不过是觉得男子新鲜,玩玩我罢了?”
玩?
向彭越的眸光微蹙,拍了拍床,语气颇有命令的调调:“乖乖躺下。”
洛昂然敛眸看他:“你要干嘛?”
“本王想玩!每次都是你主动,你也好意思说!”向彭越张牙舞爪地提出抗议:“被玩的到底是谁!”
洛昂然低下了头,其模样看着着实委屈:“你不要欺负我。”
向彭越的嘴角一抽:“……”到底谁欺负谁?
到目前为止,向彭越也就是嘴上占占便宜罢了,身体上一个便宜都没占到!
他还觉得委屈呢!
洛昂然见向彭越不说话,还以为他生气了,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颇有讨好的意思:“你为什么在天凤国?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