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择看着母亲那般狼狈,眼泪止不住的流,他错了吗,真的是他错了吗?“母亲……母亲……”
大夫人听了邹莹歌的话,步子停住,转身看着趴在地上的邹莹歌,“呵,对!你该死!你早该死了!就是你,会生不会教!搞出了个这么个玩意!全被你毁了!我珂儿的前程全被你毁了!!!”
毕瑾公见此情形暗道不妙,他虽想要惩罚这母子两个,却还不到要杀了她们泄愤的程度,毕景人间尤物难得,邹莹歌生的实在是美,他着实不想放弃这样的一个能任由他在床上操控的美人。
“夫……夫人……”
大夫人瞪向毕瑾公,怒气更胜,“怎么!事到如今,你还要为这个贱人说话!要不是你se欲熏心,怎么会有今天的事!怎么会!”说道最后,大夫人几乎事嘶喊着,对啊,她恨!她恨极了邹莹歌!
为什么这么低微的女人,能有这般容貌!而自己的容貌在她面前连发丝都不如!为什么!凭什么!
就是因为这张脸!才让自己的相公鬼迷心窍!日日夜夜想的都是这个女人!
恨!真的可恨!
若是这种美貌给了自己,那自己人生该何等完美啊!
必须死!今天好不容易逮了个由头!她必须死!!!
只要没了这个女人,相公的眼里便就只有自己一人!
她必须死!
大夫人疯魔侵心,睁大眼睛,眼睛里的血丝都依稀可见,她抬手,手中的刀泛着寒光,随后那把刀一下又一下的从背后刺进邹莹歌的身体中。
血溅的哪里都是!
大夫人杀红了眼,那血飙飞到了脸上、身上也毫不在意,仍旧笑着一下又一下的刺进邹莹歌的身体。
好气!又好爽!
每一刀都那么解气!
最后有人实在看不下去拉开了大夫人。
大夫人笑着,喊着,“死!死!死!给我死!都怪你!你个贱人!!”
毕择停止了哭泣,瘫坐在地上,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母亲躺在血泊之中。
他摇着头,像中邪了一样嘴里不断喃喃说着话。
邹莹歌指尖动了动,毕择见此,全身仿佛被闪电劈中,他跌跌撞撞跑到母亲身边,抱起母亲。
“母亲……母亲……你别死……你别死,你不要留择儿一个人!不要,我求求你了……”这时毕择才终于又哭了出来。
邹莹歌艰难抬手,在触碰到毕择脸庞时,笑了。
“择……择儿……别哭。”她虚虚地说着。
毕择抹了把脸,却抹了一脸的血,“我不哭,孩儿不哭,孩儿笑,孩儿笑给母亲看。母亲喜欢看孩儿笑。”
邹莹歌咳出了血,眉头皱着,“择,择儿,母亲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你要,你要努力活下去啊,母亲……母亲知道你做什么都很厉害,你要……你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要自卑,不要、害怕,带着、带着一身荣耀,活……活下去。”
那手,从毕择的脸庞滑落,留下一道血痕,好冰冷……
毕择整个人麻木了,他拉起母亲的手,又放回脸上,一松手,那手就滑落了。
他又拿起手放回脸上,松手,手又滑掉了。
握不住,母亲的手怎么都握不住。
“母亲?母亲……你在摸摸孩儿的脸,母亲……母亲……”
死了,真的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要离开我!啊哈哈哈,啊哈哈哈!”毕择嘶喊着,声音冲上云霄,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呼喊能把母亲的灵魂喊回来。
可是没有,留给他的只有一具冰冷的躯体。
他低垂着脑袋,擦干净母亲的脸,眼泪滴到了母亲的脸上,他喃喃的说着。
“不要……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当下所有曾经的施暴者,竟然短暂的为这对母子动容了片刻。
也只是短短一瞬罢了。
“呵呵,不留下你,你就和邹莹歌一起去死吧!”大夫人挥刀要砍毕择时,却被人喊住了,那人从人群中走来。
是毕逢春。
毕逢春:“母亲。”
大夫人:“逢春,你来做什么?”
毕逢春:“母亲,秦河平家家主喜娈童,毕择生的漂亮,何不将他送给平家,还能落个人情?”
大夫人细细思量了毕逢春的话,低头又观察了一阵毕择。
以前不注意,现在细细一看,毕择果然是生的眉清目秀,再想到秦河平家的势力,又觉得这确实是个好法子。
而且做娈童,不比杀了他更泄愤?
“逢春啊,你真是提了个好意见!”说罢,大夫人扔了剑,“把他拉走,至于邹莹歌的尸体,随便找个地方扔了!”
“不!不!不!”毕择喊道。
毕逢春见状,抬手打晕了毕择,然后抗回了柴房。
……
晚上毕择醒来后,睁眼便看到了毕逢春,他吓得抱着身子缩在角落。
“你要,你要干什么?”
毕逢春叹了口气,“我不干什么。”
“我母亲呢!”
毕逢春看了毕择一眼,道,“他们将你母亲的尸体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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