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远捉了个活人,正准备审讯他,结果还没来得及问,这人便服毒自尽了。
看到此处,我以为又是黑银帮的人,结果戚玉从路数以及遗留的兵器来分析,和袭击柳府的不是一波人。
戚玉在信中说了他们的猜想,大抵是宋府有秘籍一事不知被谁走路了风声,引来了不轨之人。
也难怪,我说最近在茶楼客栈怎么总能听到有人提及宋府。
消息传的如此快,这里面要是没有聂鸿飞推波助澜,我必然是不信的。
若说柳府当初是“杀鸡儆猴”,那么如今的宋府就在风口浪尖上,是其他想夺秘籍之人眼中的一块肥肉。
可聂鸿飞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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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我和路时修隐约猜到了原因。
正如宋展所透露的那般,我们在客栈内陆陆续续看到不同门派的人到访。
对于秘籍之事,众人不再避讳不及,反而成了不少人的饭后谈资。
“自从柳泉那事一出来,这秘籍就跟个烫手山芋一样,闹得整个武林人心惶惶的。”
“可不是,据说前段时间宋府也被人袭击了,真是遭罪啊。”
“这都风平浪静三十多年了,说出事就出事。”
“哎,也不奇怪,黑银帮本来就是武林的一颗毒瘤,早该剔除了,如今愈发猖狂,是时候做个了结才对。”
原本是一桌在谈论,后来隔壁桌有个大哥听到这话后轻哼了声,甚是不屑:“这位仁兄,你说得倒是轻巧,各大门派又不是没打压过,可有用吗?那些人就跟个跳蚤一样,过段时间就出来闹一次,一闹就弄得人心不安。”
“要我说啊,有些门派少些私心,也不至于连个小小的黑银帮都铲除不了。”
“嘿?你说这话可得负责啊我跟你说,不要瞎给人盖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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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路时修坐在楼上将这话全听了去,互相对视了眼,顿时有些无语。
聂鸿飞这大会还没召开,内讧倒先发生了。
我们一直暂住在客栈,按兵不动,打算等聂鸿飞召开大会的时候再寻机会进入聂府。
然而我怎么也想不到,大会期间会在聂府遇到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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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正蹲在书房旁边的草丛里,悠哉乐哉地给路时修打掩护,眼前就差盘花生瓜子了。
谁知后背突然被人一拍,我第一反应是反击,二话不说握住那人手腕,抬腿扫去打算给那人一脚。
然而那人轻易躲过,当头敲了我一脑袋,低吼道:“小崽子,你怎么在这?!”
这声音这么有辨识度,我一听就猜出谁了。
我扭头一脸震惊地望着许久不见的老头,正准备开口解释,前方隐约有人声传来,以至于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老头捂住了嘴。
老头拽着我胳膊要带我走,然而路时修还在书房里,我自然是不能走的。
于是我将老头拽下同我一起伏在地上,那姿势确实不怎么雅观,不过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爹,长话短说,路时修在里面我得给他守着。”
老头一听,瞪着眼睛气得胡须都抖了三下:“胡闹,你们两个赶紧离开,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不行爹,我和路时修等了很久才等到这个机会,再走又不知道何时了。”
我爹见说不通我,气得踹了我一屁股:“我在这看着,你现在进去赶紧把小路带出来,带不出来你就别出来了。”
虽说我爹是担心路时修,可好歹我也是燕家的好大儿啊,这么久没见,怎么一见面就踹我。
得,这心都偏得劈叉了,还是三七分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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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摸屁股没争辩,在我爹的掩护下偷摸进了书房。
好在路时修提前跟我说了机关的位置,我打开暗门里面一片黑。
等我摸瞎一样往前走,才见到半点微弱的幽光。
彼时有脚步声朝我而来。
然而我看不太清,伏在墙壁上没敢动。
直到那脚步声愈发接近,在年久的尘埃中,有一道淡淡的松木香混杂其中,我一闻便知晓是谁。
“路时修?”我提着嗓子,小声喊道。
果不其然,脚步声快了几步,一个转角的距离,路时修手举着红烛朝我而来。
“你怎么进来了?”路时修走近,一把握住我的手,低声问。
“等会解释,我爹在外面,我们先出去。”
闻言,路时修接受能力果然比我快,二话不说带着我走。
谁知,我们正准备打开暗门出去,隔着一个石板的距离,听到石门后面传来一声呵斥。
“什么人!”
这话一落,路时修下意识将我护在身后。
虽说没什么必要,可在紧急情况下路时修这么选择,我还挺高兴。
当然,这么说又有点矫情了。
好在虚惊一场,那呵斥声逐渐远去,想必是老头做的手脚。
我和路时修最终得以顺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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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出去就直奔草丛去找老头。
可哪里还有他半点影子。
我一下急了,生怕他出事。
两人目标实在大,路时修担心被人发现,催我离开,他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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