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嘴就郁闷了,大白还是笑嘻嘻的宽慰他,请他多留两日,刀子嘴急着要走,然而就在要走的头天晚上,问题来了。
大白带着一众蝴蝶精施法将刀子嘴困在了房间里,刀子嘴这才发现原来大白一直在打自己的注意。
生吞神仙可是大罪,要遭雷劈的!
刀子嘴不明白这只狐狸为何要冒如此大的风险?他就这么笃定吞了自己就能捱过雷劫?
此时的刀子嘴被困在狐狸精的法阵中,仙气越来越弱,到了第四天几乎是连睁眼都费劲。
这时,一只蝴蝶飞了进来,刀子嘴不认得它,它却记得第一天刀子嘴的不杀之恩,于是在蝴蝶精的帮助下,刀子嘴还是逃了出去,然而要恢复法力还需要几天,一时间他想不到藏身之所,居然找到了壁虎精的儿子小黑。
小黑虽然不喜欢刀子嘴,可还是让他进门,也就在这时,刀子嘴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人,可他急于逃命早已累得头昏眼花,正倒下时被那人一手扶住,耳边传来句话,“是你吗?”
这天夜里,刀子嘴做了个梦,梦里太上老君召他回去,说是任务换人了。
刀子嘴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早上醒来,脑子里空白一片,他觉得脖子上有些痒,伸手一摸,揪下一条四脚蛇。
那四脚蛇躺在刀子嘴的手心里还在睡,肚皮一鼓一鼓,睡的十分香甜,刀子嘴发现这壁虎与自己要找的十分相似,独眼,断尾,于是他翻出太上老君的提示板,果然,灯亮了。
刀子嘴当即将壁虎摔向地,“呔!你这妖精要我好找!”
壁虎被惊醒,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身,张大嘴仰望着刀子嘴。良久,一粒泪珠砸到了地上。
“我终于等到你了。”
刀子嘴觉得这话有些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人对自己说过,便问,“你认识我?”
壁虎抱着他的小腿使劲儿点头,“你不记得我了?我们在三百年前一起过了几十年,你还给我取了个名字叫陆知春,你说壁虎冬眠,你要我一直都待在春天,后来你死了,你不让我去找你,可我一直在找,难怪我把地府翻遍了都没找到,原来你真的是个神仙!”
刀子嘴越听越觉得糊涂,他将壁虎拎起来放在手心里,凑近看了看,谁料那壁虎支着两条细腿站起身,“啾”的一声亲在了他的嘴上。
刀子嘴反手就是一巴掌,将壁虎打进了墙里,抠都抠不下来。
狐狸精大白为找刀子嘴闹得满城风雨,而刀子嘴的法力尚未恢复不能迎战,便将缉拿壁虎精陆知春的任务暂且放到了一边。这样一来,陆知春就高兴了。
他每天都给刀子嘴讲过去的事情,可刀子嘴压根儿就想不来,他告诉陆知春,“神仙每次下界的记忆都会清零,回到天上以后什么都不会记得。”
陆知春虽然失望,却还是抱着一丁点侥幸心。久而久之,刀子嘴被他念叨得心烦,权当听了别人的故事,居然还觉得很有意思。
有一日,他在第无数次将陆知春踹出被窝后,又将它从地上拎起来,饶有兴趣地问,“你儿子是怎来的?”
陆知春躺在他手心,舒服地翻了个身露出自己的白肚皮,“它是我的断尾,有一次我跟一只快修成仙的老妖精斗法,我输了,就断了条尾巴给它,它吹了口气尾巴就成了个小孩,还给我说以后这条尾巴能救我。”
刀子嘴问:“这么厉害,那只老妖精呢?”
“被雷劈死了。”陆知春转身,四脚着爬出刀子嘴手心,“最后一次天劫没过去,找到它的时候只剩下一把灰。”
刀子嘴有些难过,虽然神妖殊途,可对勤奋的妖精他还是挺喜欢的,于是问陆知春,“你就不想有什么建树?”
陆知春躺在了枕头边上,说:“不想,老妖精修了三千年还不是一道雷劈下来就得滚去地府投胎,以前我一直想找你,所以不想去投胎,现在找到就更不想了。”
又有一日深夜,刀子嘴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可每每翻身都差点压死躺在身边的陆知春,于是发起火来,“你这废妖连个人形都化不出来!”
陆知春说,我能啊。
刀子嘴道,“那你倒是变啊!”
陆知春砰!一声变成个丰乳肥臀的姑娘。
刀子嘴一巴掌呼上去,“变态!换一个!要男的!”
陆知春好脾气说,“好。”
砰!一声。
刀子嘴恨不得一脚将他踹飞,“你鼻孔这么大是要吓死谁吗!再换!”
砰!
“腰太粗了!手再大一点。”
砰!
“脸长一些,头发短一点。”
砰!
“太丑了!重来!”
砰!
砰!
…
最终,刀子嘴失去耐性倒头就睡,再也不理一旁的陆知春。
这时,又传来一声,砰!他却懒得再睁眼。床边的陆知春拉了拉他的手,又摸了摸他的脸,最后亲亲他的嘴,如果刀子嘴肯在这时睁开眼,他一定会见到一张自己最满意的脸。
可惜陆知春并没有维持太久,不一会他就又变回真身,盘在刀子嘴身边睡着了。
虽然已经共同生活了很多天,小黑还是不待见刀子嘴,刀子嘴总逗他,还给它起了个外号叫“小尾巴”,整天小尾巴来,小尾巴去的,搞得一边的本体醋性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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