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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身上的伤已好了大半,但妖丹破碎这一点,恐怕很难恢复过来,日后能够修行,却也注定达不到一般妖兽的修炼境界了。”越沧简单地说着小妖兽的现状。
    方才听禁地内发生的事还有些走神的谢清微这会儿倒是认认真真地听着,一双眼睛半瞬也没有离开,那份认真的模样倒是让越沧觉得有些好笑。
    少年的手在一旁抚摸着小家伙的皮毛,动作轻柔,让那小家伙舒服地发出些许小呼噜一般的声音。这一人一兽显然对于对方都极为满意。
    “所以它妖丹破碎就是有人为了借它的先天灵体去破除禁地之中的禁锢?”确定了关于小妖兽的一切事宜,谢清微眼底的那抹柔和这才淡了下去,他微微冷下眸子,再度确认着。
    “应该是这样。但后面还有一个幕后之人,以那月师兄的实力修为,恐怕也是被人利用。”见谢清微回归到了正题,越沧便也认真地回想起了禁地所看到听到的一切,“那禁地之中封印着你所说的魔魂的是一块石碑,石碑上有一些特殊的锁链封印着其中的魔气。但如今那锁链却是遭人破坏,来人的目的很可能便是石碑之中的魔气。”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我十分在意。”越沧顿了顿,还是选择了说出,“那石碑之中的魔气和月师兄身上的有几分相仿,却并不完全相同。石碑之中魔气不知是否因为时间缘故,更为厚重,虽未魔气却并无戾气和煞气,而月师兄身上的魔气却是极为难缠,一旦沾染便很难清除,其中更是有着些许影响人心智的血煞之气。如果那魔气不是来自石碑,我怕是来自月师兄背后的某个人。”更有可能是那位幕后之人。
    后面的话,越沧并未名言,可谢清微显然已经听懂。
    两人正还待合计些什么,禁地之中的长老们却是突然一个个急急忙忙地走出。
    看那面色,一个个都阴沉着脸,仿佛是刚刚奔丧回来。
    越沧倒是有些惊讶,以禁地之中发生的事情来看,最为严重的也不过那锁链上的磨损,但那磨损并不算严重,方才说出的时候长老们对此也并不显担心,显然有办法能够修补。此时他不过才出来一会儿工夫,倒不知又发生了些什么,才让这些长老们如此担心。
    “玄沧。”一长老勉力调整了面色,挂上了一抹有些僵硬的微笑,突然走近问道。
    “长老,这是?”越沧点了点头算是应下,见这长老主动,心知对方定然有事找他,索性也看了看周遭,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禁地之中可是发生了什么?”
    以他少年金丹的修为天赋与缘殿弟子的地位,长老显然不准备隐瞒些什么,只是视线扫过一旁背着竹篓的少年后,便是犹豫了起来。
    “可是有什么不便言说的难处?”越沧见状又问了一句。
    这长老这才咬咬牙,继续扯出那僵硬的微笑,这才不看谢清微,认真地回答着越沧:“自然不会,只是方才禁地之中发生了一些事。方才,你可是一直都在入口处?”
    “自然。”
    “那你可曾看到什么人从禁地中出来?”
    这位长老的问题一出,周遭的所有长老虽然还似在做自己的事,视线却已是暗暗看来,更是仔细等待着越沧的答复。
    这般认真又有些紧张的模样,更是说明了禁地之中发生的事情的重要。
    “不曾。”越沧回答地极为肯定。
    且不说他魔尊的修为,就是谢清微布置的阵法都足以察觉到这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两人虽在交谈,可对于周遭的一切变化还是有所察觉。别说什么人出来,就算是只没有开智的小兽误闯,他也能清晰察觉。
    更何况,早在他踏入禁地的时候便已用神识检测过周遭的状况,唯一的活物便只有那只小兽,直到一路出来也不曾发觉有任何人进出这禁地。
    “可是禁地之中发生了什么?”越沧随意地问道,看着几位长老们骤变的面色,心下已然猜测到了些许。
    “是月师弟。”谢清微在一旁皱起眉头,显然也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
    这时,几个长老显然已经无心去训斥他们不曾放在心上的大弟子,只是一心看着越沧,希望他能说出一些消息来:“是月阳。方才你解开符咒出来,我们几个轮流看住了他,便只派了清风去修补降魔锁,可还没等我们问出些什么,月阳就已经突然在我们面前暴毙。他的后颈有几枚毒针,定然是当时有人埋伏在了禁地附近。”
    只是这人也同样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并当着几位长老的面,当场杀死了一名弟子。
    在天玄宗的地盘,这人这般的举动,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光明正大地挑衅,更是狠狠地在打几位长老的脸。
    越沧这下倒也明白了长老们面色不佳的缘由,可与此同时,心中的疑惑便也越发深了。
    几位长老或许还在思量那人修为在他们之上的可能,可越沧却不觉得在这个时代,有人能够躲开他的追踪。
    魔修之间修为竞争方式极为简单粗暴,可更为简单粗暴的却是它的传承方式。
    为了稳固魔尊地位,魔尊的修为中有大半是前人留下,或许一些精妙的招式术法还需要去钻研琢磨,可是那神识与精神力显然不在这行列之中。
    普天之下,越沧有这个自信去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避开他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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