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看兽神都都没有我们种得好呢!”
“等到秧苗长大,稻子麦子一收割,嚯,又有好吃的吃了!”
“哈哈哈哈就知道吃!”
兽人们其乐融融,在树荫底下,遥想着稻香麦熟。
温季温暖,秧苗长得很快,转眼就从羸弱的小秧苗子,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清风吹过,绿浪翻滚。
小虫子被稻田麦田吸引来,躲在叶子底下生儿育女,部落里的小崽子们也找到了新鲜事,每天都跑去田里抓虫子。
狼崽崽闲不住,也拉着熊崽崽过去抓,金色的会唱歌,红色的好看,绿色的会飞,水里还有小鱼,狼崽崽扑着扑着,一个不小心就把小鱼吞进了肚子里,吓得一懵。
“嗷呜……”我把小鱼吃了……
“啊呜?”熊崽崽也懵住了,“啊呜?”吃的什么鱼啊?
“嗷呜~”红色的鱼。
狼崽崽比划了一下,又冲着熊崽崽嗷呜嗷呜叫,“嗷嗷,嗷呜~”它太小了,我嘴巴大,就给吃了。
说着,狼崽崽又吐了吐舌头,“嗷呜……”有点苦……
“啊呜~”熊崽崽担心地叫,“啊呜啊呜……”有的鱼有毒,会不会有毒啊?
“嗷呜!”狼崽崽惊了,然后快速上了田垅,跑向沈漱流,可怜兮兮地在他脚边蹭蹭,“嗷呜嗷呜……”我不会中毒吧?
“什么中毒?”沈漱流挑眉,狼崽崽老老实实地说了,沈漱流一笑,“一条小鲤鱼,没毒。”
“嗷呜?”真的?
“真的。”沈漱流道,“看你以后还敢乱吃东西,知道怕了吧?”
狼崽崽半信半疑,又给他自己的小舌头:“嗷呜嗷呜~嗷嗷~”可是有点苦,平时的小鱼都不苦的~
“吃到泥巴了吧?”沈漱流笑了笑,挠了挠狼崽崽的小下巴,狼崽崽舒服地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看你,还生龙活虎的,那一点有中毒的样子,和阿哥去玩吧。”
“嗷呜~”狼崽崽摇着尾巴,开开心心地窜进田里,又跟熊崽崽嬉戏打闹。
“小幼崽感情真好。”玳笑了笑,沈漱流闻言,也笑了笑,捉过他的手亲了亲,“我们感情也好。”
“我们一辈子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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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季快要结束的时候,沈漱流又拉着玳去了当初那个开满宣格花的小山谷。
白瓣金蕊,青枝绿叶。沈漱流摘了一朵带到玳地发鬓上,人面白花,相得益彰。
玳扶了扶那朵宣格花,问他:“好看么?”
“好看。”沈漱流笑了笑,“戴也好看,不戴也好看。”
玳抿唇笑了笑,又碰了碰那朵清新淡雅的小白花,问他:“怎么忽然想起来这里?”
“传说中的兽人宣,用一朵美丽的宣格花赢得了亚兽阿格的欢心,和他结成了伴侣。”沈漱流看着他,神色认真,“但在我原来的部落,兽人们用一枚戒指,去求娶心仪的兽人。”
说着,沈漱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圆环,然后单膝跪下来,玳吓了一跳,“怎么还跪下来……”
沈漱流笑了笑,举起那枚戒指,认真专注:“你愿不愿意一辈子和我在一起?无论贫穷还是富贵,疾病还是健康,顺利还是失意。”
玳脸上忽然有点热,这么郑重其事的,莫名有点尴尬又忍不住心口发软,轻声道:“我愿意。”
然后拽了拽沈漱流的手,“你快起来,别被其他人看到了……”怪丢人的。
“哪里丢人?”沈漱厚得很,坚持把那枚戒指戴上玳的左手无名指,又掏出另一枚,“给我戴上。”
“嗯。”玳轻声应了,慢慢给他戴在无名指上,日光下,那枚银色的戒指闪着微微的光,仿佛冥冥之中,有谁见证了这个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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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入幕。
玳看着手上的银色戒指,忍不住摸了又摸。
沈漱流把人翻了个身,跟他面对面,低声问他:“怎么还在看?看了一天了,还不腻,嗯?”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明显很愉悦。
“好看。”玳轻声道,眼睛盯着爱不释眼,“银色的,还闪着一点光,像星星一样。”
“嗯,像不像你的眼睛?”沈漱流摸了摸他的眉眼,凑上去亲了亲,“我一眼就相中了,特意挑的这个料子。”
“是有点像。”玳抿唇笑了笑,银色的眼瞳星光熠熠,比那枚戒指的光泽好看千万倍,“什么时候挑的料子?在兽神都?”
“嗯,在星鼻鼹的摊位上看见的,藏在一堆宝石里,趁你不注意,我就拿了。”
“什么时候做的?”
“有时候是早上,你没醒的时候,有时候是下午。”沈漱流道,“这个星光石还挺硬的,我也不怎么熟练,做坏了好几次,才做出两个看得过去的。”
玳笑了笑,又看那枚戒指,“好看,我很喜欢。”说着,凑上去亲沈漱流,“你,我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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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子和麦子长得很快,入了炎季,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太阳越烈,叶子越黄,几乎是一晃眼,稻子就弯了腰,麦子金灿灿一片,有风吹过来,就是一阵金涛。
终于到了收割的时节。
兽人们在手上弹出利爪,一手抓住一把稻子,另一手轻轻一划,稻子就服帖地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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