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灯下,他的下颚线流畅,长出的胡渣在灯光的照耀下清晰明显。
不由让赵禾想起,胡渣每每流连过肌肤后,留下的酥麻感,每次都会刺激到她那敏感的神经,尤其是他拿胡渣摩擦过小穴口,微麻的触感,往往带来不一样的体验。
在她灼热的注视下,韦宽易紧张的舔了舔唇,手不由的握紧。
唇瓣沾染上了水渍,在路灯的反光下闪烁着晶莹。
看上去很好亲的样子。
韦宽易动了动唇,终于将压在心底良久的话,说出口,“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赵禾歪了一下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些什么。
“就是,今天早上。”
他停顿了一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你说,要嫁给我。”
赵禾一下停住了脚步,轻声问道,“那你准备娶我吗?”
“我娶。”
话语一下子有些哽咽与颤抖,‘啪嗒’一滴泪落下。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赵禾不期然抬眸,路灯下是缭绕看不清的飞蝇,耳边是田野水沟的虫鸣,身边是男人结实高大的肩膀。
农村的夜晚好像总是来的很快,远处房屋的亮光逐渐熄灭,灰暗的石子路上只剩下他们两人。
赵禾偷偷拿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手,却被他反手一把握住,他粗粝的指尖划过指缝,十指紧扣,黏腻的汗液从交握的双手中传来。
赵禾才察觉,原来他和自己一样,一样的紧张。
低垂着眉眼看着两人并排走在一起的影子,不自觉翘起了嘴角,偷瞄向他的侧脸。
回到家,他的眼角还有些红,一看就知道,这明显哭过了。
韦楚端着西瓜路过,远远的就瞧见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不屑的啧了声,小声嘟囔道,“两百块真不值钱,竟然还可以拐到老婆。”
……
次日两人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了。
徐翠花追到村口的柳树下,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由叹了声。
“唉……
下一次见面,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看见他们回过头,又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快走。
这场戏,其实早在那声咳嗽时就已经落幕了。
坐上回去的大巴车,韦宽易打开随身带的包,里面是还热乎的大饼,水煮蛋还有包子。
都是徐翠花一大清早起来做的。
赵禾探过身瞧见,眼底不经有了泪意,却也悄悄红透了脸,回想起临走前,徐翠花把自己叫到一旁的叮嘱。
徐翠花牵起她的手拍了拍,“小禾啊,现在你身子重,不能那么纵着男人,要着要那,要知道拒绝。
实在不行,那就哭,你一哭,那小子总得心疼。”
“等你月子大了,就打电话给妈,不要不好意思。”
“妈是个粗人,懂的不多,但一定治的住那混小子,你要是受什么委屈了,直接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出气。”
一个称呼的改变,足已看的出徐翠花已经真心把她当自家人了。
更别说,她大大小小叮嘱了许多。
又不由想起了,离开家门前,韦楚背着书包与自己擦肩而过,耳边突然传来一句,“嫂子。”
可今天是星期六啊!
无奈的笑了笑,视线转向身边人,低声自语道,“一样的变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