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香儿道:“先安置好柔娘,她喝醉了。”
青虬应道:“我先扶主子回去,再过来。”
又搀着灵香儿往回走。
宇文乔琪今日在朝堂上忙碌了一整天,回到王府却不见灵香儿,他一打听才知道灵香儿竟然是去和柔娘喝酒了,便立即披上大氅要去接她,可才一开门,便见到灵香儿正脸色绯红的被青虬扶着。
他忙抱起香儿往屋里走,又关切道:“这是怎么了?竟喝的这样醉?”
“殿下,奴婢来帮主子换衣服,沐浴吧。”
乔琪冷声道:“不用,我来,你出去吧。”
这,这不是奴才干的活吗?豫王爷说他要亲自来?
青虬怔住了一瞬,又忙施礼退下了,不知怎得她竟觉得自己好似不懂事的闯入了新婚夫妻的家...
乔琪将灵香儿抱到塌上,又单手取了个软枕塞在她头下,才俯下身去帮她脱鞋袜,再又脱去她的外袍。
要解开里衣的时候,灵香儿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她伸手紧紧扣住乔琪的手,一双小鹿眼迷离含情又含怒含醉,正是无限愁怀,无限媚态,一双小手竟是软的好像没有骨头,她咬了下粉唇,轻语道:“乔琪哥哥这是要干什么?”
她边说着边伸出一只脱下袜子的小白脚去勾乔琪的身子:“宠幸我吗?”
第49章 那样?
乔琪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他本来是没有这个意思的,只想着她醉了便应该好好休息。
现下,有了。
香儿知道乔琪禁不住她勾, 越发大胆起来, 撑起身子,去环他的脖子,与他鼻尖贴着鼻尖:“乔琪哥哥, 日后也会宠幸别人吗?”
她说完声音越发的低沉了些, 竟然委屈的眼圈通红。
“我又怎么会宠幸别人?!”乔琪心道。
可见她楚楚动人的小模样, 却又想故意逗她, 嘴上便道:“怕是香儿想着宠幸别人吧!我可是入赘的。”
灵香儿立刻发誓, 说自己一生一世只爱乔琪哥哥。说到动情处还打了个泪咯。
乔琪看着恨不成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欲念一动, 压在心底一直的想法便如泄了闸的洪水, 再也收不回来,他柔声哄道:“既然我家小姑娘说永远都爱我一个人,不如我们就试试那个?”
“那个?”灵香儿泪眼婆娑中又带着几分茫然。
“嗯, 我想到一个前无古人的好玩事。”
灵香儿如小羔羊一般点了点头......
...
......
然后,她便下定了决心日后再不饮酒!
饮酒误事!饮酒误事!饮酒误事啊!
一直趴到中午,她才勉强起身, 幸亏是冬日穿的厚, 她便另外在颈处系了一条围巾, 将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
才一出门便看见了柔娘, 柔娘道:“对不住主子了, 昨日喝的太醉, 主子现下身子可好些了?”
灵香儿心中想着柔姐姐这次可对不住我大发了, 我一醉酒便应了宇文乔琪那个魔鬼的诱惑, 怎么还好的了!
嘴上却勉强勾出个笑来:“缓过来许多,不碍事了。”
柔娘内疚道:“还说不碍事,我听着主子的声音都哑了,许是昨日喝的太醉了,还没缓过来,我叫小厨房备了醒酒汤,主子用一碗缓缓。”
灵香儿心道,她现在需要的不是醒酒汤!!!
但面上却只笑道:“也好,还是柔姐姐周全。”
说完便转身和柔娘一并往屋里走。
柔娘却伸手去扶她:“主子真的不胜酒力,是醉的真不轻,隔了一夜,还走不稳呢!”
灵香儿忍不住攥了攥小拳头,心中恨道:“宇文乔琪!你这个魔鬼!”
小厨房备好了醒酒汤和午膳,一并给灵香儿送放在了桌案上,香儿道:“柔姐姐也一起吧。”
柔娘道:“午膳我是用过了,但是醒酒汤恐怕还是得喝一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碗。方才斥云道长还嫌弃我不在状态。”
灵香儿知道今日必须要去试验斥云昨日做的寒兰花汁浸泡寝衣后,效果和曼陀罗花汁是否一样,此事不能耽搁,不然她今日定然要趴在床上一整天了。
便胡乱的用了几口午膳,又一口气干下了那碗醒酒汤,才随着柔娘一处去了花暖房子里。
斥云早已准备好了花汁,灵香儿便取了一件绣过暗绣的寝衣浸在花汁里。
又对斥云道:“道长先去休息吧,两个时辰以后,便有了分晓。”
斥云便告退了。
柔娘也要回去休息,灵香儿却忍不住叫住了她:“柔姐姐...”
柔娘回身道:“主子可还有事?”
“没事,只是想说柔姐姐若是累了,两个时辰以后,我自己来看便可。”
最后还是没问出来,那样的话,还是太难启齿了。
灵香儿感觉自己是扶着墙蹭回寝榻的。
方才花暖房子里的地龙太热,她又捂得厚,此时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便赶忙脱了外衣。
却有一股难以言语的酥麻感溢满了全身,她便只好咬唇忍着。
呆呆的立了好一会,那感觉才过去,灵香儿只觉得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正踌躇着,宇文乔琪却推门进来了,灵香儿回身看见他,一双小鹿眼怒目而视,眉心一蹙,竟落了泪:“乔琪哥哥,怎么能那么欺负我呢!”
乔琪见她哭了,赶忙去哄:“不喜欢吗?我看你昨夜倒是很...”
灵香儿伸手去捂他的嘴,他却去轻咬她的指尖,又道:“我帮你拆了。”
他又没有老老实实的。
…
……
事毕,两人躺了一会儿,灵香儿才道:“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我方才把皇上的衣裳泡在寒兰花汁里了,乔琪哥哥可要随我去看个分明。”
两人起了身,一路上灵香儿才把昨日如何试验之事与乔琪细细的说了。
到了花暖房子,那件衣裳已经晾干了,灵香儿又拿了之前乔琪带回来的浸泡过曼陀罗花汁的衣裳比对细致,看了好一会才大喜道:“这色泽成了,绝看不出差别。”
斥云笑道:“甚好,我马上便将干曼陀罗花熏香,明日豫王殿下便可带回调换。”
晚膳过后,斥云终于熏好了衣裳,曼陀罗香味虽比平时淡了很多,但养心殿还有熏香,并不会被分辨清楚。
乔琪问:“这干花熏香的还有麻醉的功效吗?”
“很轻微,毒只在花汁里。”
乔琪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这样父皇缓缓恢复,倒是看着循序渐进,像是用药的样子,若是一下子醒了,倒是惹人生疑。”
第二日乔琪去看望康仁帝的时候便把一切都办妥了。
日复一日,时光如梭,转眼便到了年终岁末。
这一年的除夕,因为康仁帝的昏迷而取消了皇宴,只在养心殿里设了家宴。
皇太后带着皇后和众嫔妃,皇子,公主都聚在了养心殿陪伴康仁帝守岁。
宫女如流水一般进进出出的伺候着布膳,虽然都是山珍海味,玉盘珍馐,但众人却各怀心事,无心饮食。
大皇子宇文渊开口道:“听说二皇弟请了个宫外的道人,给父皇治了颇久的病,怎也不见父皇好转,可是得宣几个得意的太医瞧瞧,龙体安危是天下最大的事情,出了什么闪失可不是能担待得起的。”
说话间,宇文渊便传了几位太医进来给皇上把脉。
太医沉吟了半晌。
皇太后急道:“皇上怎么样了?”
“这...这....”
“别这那的,有哀家在此,你有什么不敢说的。”
“陛下脉象实在奇怪,依微臣多年经验看来,陛下是被人下重了药,使气血倒行,龙体...龙体有损啊!”
他说着又把目光瞥向了宇文乔琪:“素日里,皇上喝的药方都是太医院各位太医轮流检查过的,不可能有损龙体。只是微臣听闻豫王殿下每日来探望陛下,却不知,不知,没有没给陛下另外服下那个道士的药方了。”
此一时,众人的目光都立即凝在了宇文乔琪面上。
乔琪却神色自若的抬眸扫视了一圈众人的面颊,慵懒道:“父皇生病之后,母后和皇兄都无比忧心。即便不能时时前来陪伴父皇,也派了知心的侍从照应着父皇。
门外的御前侍卫是皇兄苦心挑选的,养心殿伺候的宫女是母后从自己宫中拨过来特意伺候父皇的。
素日里往来通传的内监也是母后的得意人,太医院的各位大人更是鞍前马后遵着皇兄的懿旨,每日三遍的为父皇请脉。父皇有没有另外服药,想必要问大皇兄和母后才最清楚。”
两人听完此话,脸上讪讪的,明知乔琪在讽刺他们监视皇帝生活,心中有气,却又无法说出反驳之言。
因着乔琪所说之事确实如此,侍卫、太监、宫女此时还在养心殿中,一应调拨记录皆可查询。
而且,也总不能反驳说自己派了下人过来伺候陛下,可却从来未关心过皇上的病情,没有每日查问,那又是罔顾陛下安慰,大不敬的罪责。
既然每日查问,自然对乔琪有没有给皇上服用过别的药心中有数,如此一来免不了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人怀疑别有用心。
养心殿中,坐着几十口人,可此时竟静的落针可闻。
一声轻轻的叹息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寂静。
众人皆惊讶不已的寻声望去,盘龙雕花的紫檀木龙床上,康仁帝睁开了眼睛!
皇太后一见,立即过去拉住了康仁帝的手,急道:“快,太医,给皇上诊脉。”
康仁帝抿了抿唇,缓声道:“母后,方才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宇文渊,你派这个太医实在没什么本事,朕都马上要醒过来了,还说朕的药被下重了,血脉逆行,看来是学艺不精的庸碌人。
既如此,就不要再做医官了,人命关天,责任太大,并不合适他。就先打五十板子,再把他扔出宫去,此生再不许行医。”
那太医跪在地下,一通磕头,他刚才说的自然是奉了大皇子的懿旨,此时涕泪横流的求道:“渊王殿下,渊王殿下...”
宇文渊见事已至此,生怕牵连自己,立刻道:“蠢材,不只蒙蔽了我,还差点害了陛下,立刻拉下去打了板子再贬出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