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手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陆君砚烦躁起身,早知道章轩手里的东西就是这些,他就不出来了。
“别急,”章轩点了点晶卡的位置,悠哉悠哉道:“上将的腺体受损陆少尉知道,那……陆少尉知道上将的腺体在哪儿么?”
陆君砚一顿,一把提起章轩,“你他妈说什么?”
半个小时后,陆君砚浑浑噩噩的离开了咖啡厅,他像一只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一样晃荡在街道上。
章轩的话像平地惊雷一样,一字一句炸在脑海里,炸的他魂不附体。
“五年前,上将去废星990执行任务,途径火栗星飞船坠损,”
“之后重伤的上将被洛克斯上将所救,送回贺家,但奇怪的是,洛克斯上将将人送回来时候明明好好的……”
“怎么再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时候,他就腺体缺损了呢?”
“更有意思的是,虽然上将入军籍时谎报自己是alpha,怎么就突然变成真的alpha了呢?”
……
“叮铃……叮铃……”
单调的铃声刺激着他的神经,街道上明明车水马龙,他却像被隔绝到了另一个世界。
视频接终于起来,陆君砚听见自己低哑的声音,“尤光,连线洛克斯上将,我有急事。”
尤光神情一滞,但看到陆君砚的神情也不啰嗦,直接连线第三方。
洛克斯连线很快接通,洛大美人正在午休,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光?”
尤光的眼睛落在了洛克斯半敞的胸膛上,呼吸一顿。
“光?”睡眼惺忪的美人毫无所觉一般,拢了拢过长的发。
“洛克斯上将……”
陆君砚沉闷的声音响起,洛克斯神情一怔,猛地拢紧了衣襟。
尤光墨蓝色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洛克斯上将,陆少尉有事情找你。”
“……陆少尉。”洛克斯的脸微微发热。
“洛克斯上将,我想知道五年前,你遇到溪南时的全部信息。”
尤光眉头一皱,不明所以的看着陆君砚。
“五年前……我在边境巡逻,遇到了重伤的上将,有一群人在……围困他,我的手下认出了他,我们救了他,并一路护送他回了帝都贺家。”
洛克斯寥寥几句,就概括了贺溪南当时的处境。
陆君砚注意到,洛克斯用了围困这个词,意思就是说,当时那批人本意就是为了生擒他。
其实,听到这里,他已经有了猜想,但还是忍着心痛问道:“那当时……上将的腺体……还在么?”
尤光脸色一变,问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洛克斯知道大概事情有些严重,赶忙回答:“贺上将当时应该是刚……刚被人标记……他很虚弱。”
洛克斯回答的很谨慎,他对贺溪南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陆君砚是他的alpha,近期刚成婚,所以他不确定说出这件事来会不会对这对新婚夫妻造成什么不好的隔阂或者误会。
陆君砚听见这话,却猛地闭上了眼。
刚标记!
是自己在火栗星以信息素压制,强要了这人,惊慌失措的omega认为自己本来就是冒名顶替,所以才会落荒而逃……
体内怒气暴走,陆君砚双目里撕扯着无数的血丝,一拳轰在近在咫尺的墙上。
他不能接受,贺溪南落得现在这幅凄惨下场,竟然都是因为自己!
如果不是被自己标记,他不会虚弱到无力抵抗,贺家那群魑魅魍魉也没机会趁火打劫。
怪不得自己几次三番被贺北宸的信息素勾的难以自持,靠近贺北宸总会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原来竟是因为那根本就是贺溪南的腺体。
陆君砚眼底一片灰败,觉得自己好疼,心太疼了,像被成百上千,不,成千上万根针生扎一样。
那个不言不语不争不抢的傻子,究竟付出了多少啊?
他把这条命赔给他都不够补偿的。
呼铃突然响起,这意味着赤兔营有紧急情况。
胡乱的糊了把脸,接起视频。
“老大,”徐通大嗓门嚎叫起来,视频对面怼着一张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脸。
是土石。
“怎么了?”陆君砚的脸色骤然更加阴翳。
他突然想到,土石这么多年藏匿在帝都黑市没被驰狼的触手发现,会不会不仅仅是因为灯下黑,而是因为,从始至终,就有军部等级不低的人在给他掩护。
甚至,等级高于贺溪南,比如——贺家那两位。
“哎,老大,你脸色不好看啊!怎么了?生病了?”
陆君砚沉声:“说正事!”
“哦哦哦,”徐通摸了摸鼻子,又踹了脚地上的土石,“这孙子差点逃了。”
“怎么回事儿?”
徐通说到这里脸色也难看了,“内贼通外鬼!”
陆君砚马不停蹄赶回了赤兔营,地牢里,高高的绞刑架上吊着三人。
是陆君砚的意思,刚刚吊了十几分钟,三人就哀嚎不止,骂声连连。
陆君砚风风火火的走进来,路过门口放置刑具的地方,随手抄了一根荆棘鞭。
“啪……”的一声。
“啊!”土石骤然尖叫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