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时也和她在一个集训营里,虽然她是学摄影的,但却也要学简单基础的素描和结构。
只是,学业倒是次要的。
重要的是刚开始的时候,两个小姑娘都不是很能适应帝都干燥的气候,两个人无论涂多少护肤品,脸上都总是干得快要过敏。
后来过来几日,宋予时倒是好了许多,但是杜虞却依旧全身都发痒泛红,手掌更是碰了颜料就会像要掉皮一样,干得裂开。
杜虞在学业上一向要强,也不愿意因为这些而耽误了课程,只是有一天实在是忍不住。
终于在下课的时候,小姑娘给自己哥哥打了电话。
只是一听见傅祈弦的声音,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从来轮不上她掉眼泪的小霸王却哭得稀里哗啦的。
后来老师喊上课,杜虞匆匆挂了电话,眼泪一擦又变回平常的泼皮样儿。
在画室里跟着节奏画到了晚上,等宋予时收拾了东西来叫她,“鱼鱼,要不我们去趟皮肤科看看吧,我妈妈刚跟我说她联系了私人医院。”
杜虞点点头,收拾了画包洗了手,便围上围巾背着书包,边走路边低头掏出手机想要跟傅祈弦说一声。
结果刚拨了号,就听见宋予时喊她,“鱼鱼,快来看那个是不是祈弦哥!在外头靠在车上的那个!”
杜虞笑起来,边按下拨号键边说:“我哥忙着呢,年底了···”
她噤了声,因为刚说完这句话,她抬起头,就真的看见了傅祈弦。
杜虞一愣后便立刻跑了过去,也没管合不合礼地一下子扑到傅祈弦怀里,抱着他的腰眼泪又冒出来了,“哥哥···”
傅祈弦虚扶着她的肩膀,朝在不远处站着的宋予时微微颔首打了招呼,“小时。”
宋予时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平时像是能一打十的闺蜜,一下子变成倦鸟归巢的乳雀,赶紧走了几步过去和傅祈弦问好,“祈弦哥。”
傅祈弦侧头叫了一个在旁边等着的司机来,又对宋予时说,“小时,我和你们老师说了,今晚我带她去医院看一看。明天你们放假,她应该也先不回去了。司机先送你回下榻的酒店,到了和我们说一声,这样可以吗?”
杜虞回过身来看着宋予时,“可是这样你就得一个人住,我一会儿还是回酒店里。”
宋予时失笑,“旁边都是老师同学,况且明天不用上学,你就去医院赶紧把皮肤看好吧。我能有什么事儿呀,你快去吧。”
杜虞这才点头,等看着宋予时上了车,她才红着眼眶抬起眼看着傅祈弦,“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傅祈弦虚虚牵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到车上,“哭成那样儿,我不过来看看?”
“可是,年底了。”他估计都忙得脚不沾地,还硬生生挤时间出来,大晚上的坐飞机过来帝都。
为了带她去看医生。
“是,年底。”傅祈弦轻声笑起来,声音很温柔,却又在训她,“一年到头,日子不都是一样?你生病了,难道还因为这些不打紧的安排,顾忌着不和家里说?”
“叔叔和妈倒是盼你回去过年盼得紧。”他俯身过去给杜虞扣了安全带,拉起她的手翻了个面儿,“让我瞧瞧,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