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的?”
丽莎:“是小女偶然听到的。而最近外族草原这次,是因为太子殿下那天极为愤怒,说什么”背信弃义,都是一群小人之类的”。对了,当时在门外隐约听见什么”盟约”、”计划”之类的词。”
梁皇突然出声:“盟约?朕怎么不知道?太子你看看,这话像是一个平民能编出来的吗?”
齐沐忙跪下道:“父皇,儿臣实在冤枉!这个女人应该是受人指使的,想要陷害儿臣。”
“陷害?你身为储君,谁会陷害你?”
齐沐:“这个女人只是一面之词,可能提出证据?”
齐王爷看向丽莎,问道:“你可知太子当时在同谁说话?”
丽莎摇头,“没看见正脸,不知叫什么名字,只记得穿着一身蓝色衣服,头发有些花白,啊!腰间还有一块木牌,似乎有一个詹字。”
这么一说,梁皇顿时想起来这人是谁了,不止梁王,连齐王爷还有不少朝臣都隐约猜出来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宫詹事吴仁。这些年专门负责替太子联络朝臣的人,是太子的心腹。
梁皇:“来人,将吴仁带来。”
吴仁被带上大殿的时候,整个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朕记得你,你是东宫的詹事,跟随太子身边很多年了。”
没有被叫起身,吴仁心内便觉得不好,按理说,像今日这样的晚宴,陛下应该不会宣召他一个东宫詹事的,悄悄地扫了一眼场上的情况,似乎气氛不太妙啊!太子殿下的脸色也并不好看,看来是出事了。
吴仁眼珠转了转,当下便对形势有了初步的判断,要小心了。
“回禀陛下,微臣在太子殿下身边快二十年了。”
梁皇:“这么长的时间,看来太子很信任你。你对太子应该也是忠心不二的吧?”
吴仁小心谨慎的道:“殿下信重是微臣之幸,尽忠皇室也是身为臣子的本分。”
梁皇:“这样看来,你应该知道太子不少的事情喽!”
吴仁:“不敢,微臣只做臣子该做的,主上的事情,臣子不敢擅自揣测。”
“是吗?”梁皇却是不信的,身为太子的心腹,定是知道不少事情的,梁皇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问道:“出城纪录显示你月初曾经出城办事,还有一队车马随行,你去办的是什么事情啊?太子知道吗?”
月初?!这个时间不是?陛下是怎么知道的?
吴仁心想这不详的预感,果然应验了。隐晦的看了一眼太子殿下,齐沐给了一个眼神,“陛下问话,如实回答就好。”
吴仁便明白该怎么回答了,忙道:“启禀陛下,微臣是公办,为了筹备陛下的宴会,前去外地采买些寿宴要用的物品。”
梁皇看向身旁的内侍,“有这件事吗?”
内侍点头,“确有其事。有账目可查。”
齐王爷:“既是采办物品,那怎么采办到边境去了?还与外族发生了冲突?”
吴仁:“微臣从未去过边境,不明白齐王为何这么说。”
齐王爷:“户部丢了一批银子,本王回来就在彻查,发现前前后后丢了不少的银子,而这些事情都少不了你的影子,吴仁你难道不该跟本王解释一下吗?”
梁皇闻言就是一愣,“户部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没有上报给朕?”
“陛下前阵子病重,是太子监国。想来太子是怕扰了陛下养病,因此没有将这烦心事说出来叨扰陛下吧。”
齐沐听到齐王爷这话,愣了一瞬,抬头朝着齐王爷的方向看去,从这话里,齐沐便知道,这个齐王爷根本就不是站在他这边的,哼!果然如此!幸好自己当时并没有全然信任他,否则今日面对他的就是牢狱之灾了。
“是吗?太子。”
齐沐忙道:“父皇,您当时重病,儿臣是想等您稍好些再来禀报给您的。”
“朕的好太子,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嗯——你如此处心积虑欺瞒朕,究竟安的什么心?你以为朕不知道吗?”
“父皇明鉴——儿臣之心,天地可鉴啊!”
梁皇冷冷的看着吴仁,“你眼中只有太子,可还有朕这个皇上?”
吴仁垂头叩首,“微臣不敢。”
梁皇:“不敢?朕看你敢的很啊!吴仁你老实交待,月初出城真的是去采办筵席所需的物品还是替太子去办事?想好了再回答。”
吴仁沉吟片刻,仍然坚定不改答案,“微臣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点欺瞒。”
齐王爷:“回禀陛下,本王自从开始调查户银以来,便发现了不少的疑点。如今,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里,本王就将调查出的证据呈给陛下。”
齐王爷吩咐侍从将东西抬来,是一只木箱,打开后,里面是物证和账本。
齐王爷拿出其中的一本账本,递了上去,继续道:“这里是本王搜集来的罪证,里面记载了太子这些年来挪用的款项以及用处,还有……”
齐王爷示意内侍将这些呈上,“里面还有太子与布日固德结盟的文书,还有……”
齐王爷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周皇,“陛下,还是您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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